台灣Maker來了(下)
台灣Maker來了(下)

自造者狂潮風靡全球,也吹到了台灣,雖然大多數的自造空間仍聚集台北,但這股風氣一路往南,吹向新竹、台中、台南、高雄、屏東等處,台灣的自造社群正透過全台各地的自造空間緊密串連。10位各具特色的自造空間創辦人、參與者,帶你走進自造者的世界。

動態自造實驗室創辦人李柏廷
動態自造實驗室創辦人李柏廷(圖片來源:蔡仁譯攝影)

動態自造實驗室|用藝術的心態做社會公益

1.和其他自造者空間最大的不同?

我們完全不收費也不接受捐贈,我們有自己的研發部門,另一方面我們也接案,所以可以自力更生,我們希望做一些有社會意義但又有點酷的事,例如幫殘障的狗做輪椅等。

2.為什麼要創辦這個自造空間?

我2012年念藝術時,申請計畫前往荷蘭鹿特丹駐村兩個月。到那邊之後,許多藝術家都在問哪裡有Fablab,我那時不知道什麼是Fablab。我看到各式各樣的lab形式,很多小朋友用軟體做自己的玩具,回台後就跟台北數位藝術中心合作成立動態自造實驗室。

3.自造者對你的意義是?

自造者主要是在生活中反映你的思考,你實際去執行你想要的東西,可能只是讓生活更有樂趣,主要都是從自己的生活出發,要有面對挫敗的能力,我一直抱持著做藝術的心態在參與。

4.理想中的自造者空間?

我希望它不只是一個空間,可能是一個建築物,也可能是一個工廠,裡面讓不同單位進駐,可以讓每個單位相互合作。我希望讓這些人相互影響,讓他們可以跨界交流,做出一些影響社會的事,這是我們的下一步計畫。

Openlab. Taipei創辦人鄭鴻旗
Openlab. Taipei創辦人鄭鴻旗(圖片來源:郭涵羚攝影)

Openlab. Taipei|台灣最早的自造者空間

1.和其他自造者空間最大的不同?

成員背景最多元,可能是因為在寶藏巖藝術村裡面,這裡流動的人背景很多元,有工程師、藝術家和學生等,來訪成員從國中生到大叔都有。我們這裡沒有太好的數位工具,是缺點也是優點,有時候工具太好,你的思考反而會被綁架。

2.為什麼要創辦這個自造空間?

我在就讀台藝大時,想要自己做東西出來,但在學校卻找不到資源,於是到外面參加很多活動,開始接觸Arduino開發版,這些活動開拓了我的眼界。後來我去交大參加一個為期7天的玩具工作坊,認識很多歐洲外國藝術家,那種開源共享一起工作的氛圍讓我印象深刻。

3.自造者對你的意義是?

為自己做東西,解決身邊的問題,我對自造者的想法比較偏歐美的hackerspace。因為對於開源文化的好奇而加入這個領域,我就只是享受大家在一起玩的樂趣而已。

4.理想中的自造者空間?

自造空間最重要的永遠是搞定人,如果動手做的氛圍沒有培養起來,再多的自造空間都沒有用。我很認同國外hackerspace,「混亂而多元、發散而自由」,像是英國OpenLab或是美國Noisebridge那樣。

ARK LAB創辦人張東琳
ARK LAB創辦人張東琳(圖片來源:郭涵羚攝影)

ARK LAB|教你「造飛機」

1.和其他自造者空間最大的不同?

我們自己做多旋翼無人機,也教別人怎麼做,我們大概是全台第一個結合自造者和無人機的團體。

2.為什麼要創辦這個自造空間?

我寫信給校長(張東琳現為虎尾科大動力機械系學生),跟他說我想要經費辦一個可以打破科系、讓大家聚在一起學習互動的空間,於是築夢者社群就誕生了。

3.自造者對你的意義是?

我覺得我天生就是個自造者,從小就喜歡動手拆解和組裝東西。小學時有美勞課,我那時就很希望能夠讓東西動起來。當初做無人機也是大二時希望能有效監測河川水質,才想到做無人機投放水質監測模組。

4.理想中的自造者空間?

我們不一定要做大規模市場化的商品,假如有100個人支持我,喜歡我的東西,那我就賣給這100個人,自造者可以切入小眾但有需求的市場。

FutureWard未來產房共同創辦人楊育修
FutureWard未來產房共同創辦人楊育修(圖片來源:郭涵羚攝影)

FutureWard|設備齊全、占地廣闊

1.和其他自造者空間最大的不同?

未來產房的地點佳、空間非常大,廣闊的空間讓我們可以加入各種自造元素和設備。另一方面,由於未來產房位處大同大學校園內,不在商業區,因此我們所受到的限制會比較小,有更多可能性。

2.為什麼要創辦這個自造空間?

在拍完《Maker自造世代》這部紀錄片後,我對自造者有了更多的認識,我認為這是一個時代的趨勢,台灣應該要有這樣的空間來做進一步發展。因緣際會下與大同大學設計學院院長吳志富談及,雙方一拍即合。

3.自造者對你的意義是?

我覺得是動手實踐的精神。Maker不一定是要做什麼偉大的發明、要懂很酷炫的科技或技術,而是你想到一個點子,你去動手實現它,那你就是個Maker。

4.理想中的自造者空間?

空間要夠大、交通要方便、機具使用門檻要夠低,像是桌上型3D印表機,這樣才足以吸引夠多的人前來使用、參與、學習。

Makerbar Taipei創辦人闞凱宇
Makerbar Taipei創辦人闞凱宇(圖片來源:蔡仁譯攝影)

Makerbar Taipei|關心都市、空間、環境

1.和其他自造者空間最大的不同?

我們的專案都圍繞著「Social Design」的概念,所有的設計都希望以都市規劃、環境關懷為主。我們主動將想要改變這個社會環境的事情,化為實際的社會行動和設計。

2.為什麼要創辦這個自造空間?

我希望能將Maker精神介紹給更多人、建立影響力,讓平常生活周遭被我們所忽略的社會、都市、環境問題,被更多人所重視。

3.自造者對你的意義是?

我覺得現在每個Maker都有機會因為自己的行動,而對社會產生正面的影響力,這樣的影響力能被許多人注目、學習,不只是為自己而活。

4.理想中的自造者空間?

人與人、專案與專案、設計與設計之間都是有關聯性的,如此才能建立一個緊密的網絡,改變世界。

相關連結:台灣Maker來了(上)

數位時代253期封面
(《數位時代》2015年6月號文章精選,尊重智慧財產權,如需轉載請來信洽詢:web@bnext.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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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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