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易科技發跡傳奇
居易科技發跡傳奇
2003.08.15 | 科技

7月中旬,掛牌上櫃不到6個月的居易(DrayTek),股價正式超越年營業額248億、並為大廠思科(Cisco)、北電(Nortel)代工的國碁電子,成為台北股市的網通新股王。2年前才將新竹一家鱷魚蚊香工廠改裝成廠辦、並堅持「有所不變」的居易科技,如今已徹底改變台灣網通業的勢力版圖。
創辦這家公司的馬鴻方,每天都帶兩個便當到公司,一個當中餐,一個當晚餐。「我的生活很簡單,沒有太多的變化,」身兼居易科技董事長兼總經理的馬鴻方,語氣平淡地表示。這位今年43歲的董事長,在公司裡的辦公室還不到3坪大,拼湊的木頭桌是從一家倒閉公司買來的二手貨,待批的公文擱在大學宿舍裡常見的組合櫃上;而櫃子下層兩格塞滿凌亂的網路線,倒像一間工程師的測試室,「經營企業和人生一樣,要堅持某些不變,才能應付外界的瞬息萬變,」熟讀中國古籍的馬鴻方,辦公室牆上掛的書法,描繪的正是居易的經營哲學:「統之有宗,會之有元,強本節用,隆禮尊賢。」

**切入冷門市場賺取超高毛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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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易今年上半年每股稅前獲利高達5.47元,營收有九成來自自有品牌「Vigor」產品。在荷蘭、德國與英國的寬頻市場中,居易的ADSL路由器市佔率穩居前茅,毛利更高達40%,「我從沒想過公司會這麼快成功,」沉穩低調的馬鴻方,謙虛地將居易的一飛衝天歸諸於「運氣」,「我們選對了產品,也選對市場,」他說。但「運氣」並非偶然,而是基於遠見。1997年,幾位合勤科技的資深員工自行創業,結合幾個人的老本湊了3800萬,找到新竹龍山社區一樓的簡陋店面當辦公室,公司連冷氣都捨不得買,就開張大吉做起生意,「什麼都沒有,沒有產品、沒有客戶,可是就是對研發團隊有信心,」曾經擔任合勤科技市場處處長、對歐洲通路有多年經驗的居易行銷副總夏正林笑著說,當初在合勤帶領30人團隊的他,加入居易後卻要學習自己打文件、一個人用傳真和E-mail聯繫國外客戶,「原來開慣航空母艦,現在卻得適應划獨木舟的規格。」
因為眼光獨到,居易一開始就切入對的產品。1998年,居易推出全世界第一台具備USB介面的ISDN(整合服務數位網路,Integrated Services Digital Network)終端配接器(TA),配合當年微軟大舉促銷的Windows 98 (將USB驅動程式內建於作業系統中)上市。但當年許多人並不看好ISDN,因為ADSL和Cable Modem等寬頻規格的興起,ISDN被當成是即將步入衰退的市場。

**不做價格競爭搶進歐洲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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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退市場有衰退市場的做法,做的好一樣可以穩定獲利,」馬鴻方分析。有些創投對居易很感興趣,卻質疑公司何不專心在具有未來潛力的寬頻產品,而浪費力氣在即將過時的標準?
然而離開合勤時擔任ISDN產品研發經理的馬鴻方,並沒有因為外界雜音改變心意。
但這個策略非常成功!歐洲許多電信業者在ISDN上已投下大筆資金,蘋果電腦1998年在當地推出iMac時,發現全世界只有居易做出USB介面的ISDN 終端配接器,於是搭配居易產品銷售,讓DrayTek Vigor成為消費者眼中和Apple同等級的品牌。2000年開始,居易在ADSL Router上整合ISDN備援機制的多功能產品,售價可以拉到中高價位,不需和眾多低價低毛利的路由器廝殺,「歐洲一些代理思科產品的廠商,都跑來賣我們的東西」,夏正林驕傲地說,居易已是許多歐洲廠商心中技術與思科等級、價格卻更優惠的科技品牌。
「產品有特色,在歐洲就有機會打響知名度,」居易研發副總簡俊賢解釋:做品牌不是因為有錢,而是公司規模太小,不可能接到OEM訂單,只好硬著頭皮開發自己的東西。

**研發能力超強快速因應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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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俊賢具有20年通訊產品研發經驗,曾擔任合勤科技的技術總監、也是合勤的創始元老,「自行開發軟體,加上快速反應市場的研發速度,是居易最重要的核心競爭力,」簡俊賢分析,有了居易自行研發的作業系統「DrayOS」當基礎,不管通訊標準如何變化,公司總是能快速開發出符合最新潮流的產品。而歐洲的電信系統往往「同中求異」,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規格,但靠著與經銷商緊密的互信合作,「他們會告訴我們什麼可以做,熱心的不得了,」夏正林指出,綿密的情報網絡正是居易打開市場的關鍵,「讓我們人在新竹鄉下,卻可以準確做出荷蘭、挪威電信局要的東西。」
公司名稱取自儒家的經典《中庸》(「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僥倖」),馬鴻方更心儀提出性惡論的大儒荀子,「人是群居的動物,性惡就是承認動物性的那一面,要用制度來治理組織,不能靠人治,」馬鴻方認為,隨著公司人數日益成長,讓管理落實到可長可久的制度面,正是他下個階段的重點工作。
不管是高階的防火牆/VPN路由器,或者未來的光纖到戶設備,居易都將積極投入,「但人不可能永遠猜對市場,只有良好的公司文化,才能長期確保競爭力」從人出發、回歸於人,這位外表沉靜、內在卻有著強大熱情動力的年輕CEO,已經在為公司下個階段做準備——年營業額要從3年前的剛破1億,成長到3年後的30億。生活力求簡易的馬鴻方,要帶領不斷變易的DrayTek繼續衝,唯一不變的,應該是這家公司安靜而驚人的爆發力,將再次讓全世界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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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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