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9歲的高通,一路伴隨到跨國龍頭!高通副總裁如何看待台灣新創?
從9歲的高通,一路伴隨到跨國龍頭!高通副總裁如何看待台灣新創?

「在近5年的期間,台灣願意承擔創業風險的年輕人變多了,這是與過去20年間最不同的地方。」IC設計大廠高通(Qualcomm)工程副總裁暨技術授權事業部區域策略發展負責人Sudeepto Roy,在接受《數位時代》採訪時,分享他對台灣新創環境近年的觀察。

高通自2019年開始舉辦「高通台灣創新競賽」(QITC),Roy則是競賽的評審之一,陸續與台灣不少新創團隊接觸。除了在第一線看到台灣新創的發展,也會與團隊私下會面,給予想法和建議,深耕與台灣新創的連結。

Roy目前率領團隊,與新創、大學和政府合作,透過工程技術和專利授權等知識,協助客戶成功。在過去,Roy也曾率領團隊完成多項專案執行,包含與客戶協作進行軟體工程,曾創下年度發布1,500支以上手機、100台以上平板和50台以上汽車的成績。

畢業於美國奧多米尼亞大學(Old Dominion University)的Roy,擁有電腦工程碩士學位。他於1994年即加入高通,幾乎可說是元老級的員工群之一。成為高通的一員後,Roy又陸續在加州理工學院(Caltech)、加州聖地牙哥分校(UCSD)和麻省理工學院(MIT),完成科技管理、知識產權和先進計算的研究所課程。

一則雜誌廣告開啟的緣分,從新創員工到跨國企業副總裁

Roy與高通的初相遇,是從一則徵人啟事開始。「我看到雜誌上的廣告,最後一行寫著『And you get to prove that you’ll worth it!(你可以證明你是值得的!)』」受到這句話吸引,Roy於是回覆了這則徵才廣告。

Roy回憶,當時他於周二丟完履歷後,隔天隨即接到電話,要他前往高通在聖地牙哥的辦公室進行面試。「高通的辦公室讓我感覺置身校園,大家都很隨和,技術討論也很堅實,那感覺非常好。」

不久之後,Roy便在畢業前夕加入了當時僅9歲、還是間新創公司的高通。並在往後的28年的時間裡,持續效力於高通,伴隨著高通從初出茅廬的新創公司,一路成長為跨國龍頭企業。

Old Dominion University
奧多米尼亞大學(Old Dominion University)
圖/ Old Dominion University官網

給新創的兩大建議:好的團隊、商業模式

而在過去的20年間,Roy也不時地造訪台灣,協助新創發展。當記者問起會給予台灣新創哪些建議時,Roy也以過來人的身分,簡單總結出他所學習到的兩個重點。

首先,找到屬於自己的團隊,比起什麼都重要。 他分享了一則小故事:在加入高通初期時,公司正在經歷一樁訴訟案,高通處於選擇是否要打官司的交叉路口。一旦確認投入官司,除必須付出高額花費外,高通的生意往來、職員薪水都有可能受到影響,因此部分新創可能會選擇迴避,不與大型公司正面發生衝突。

「不過那時候Irwin Jacobs(高通共同創辦人)告訴所有人,他之所以要打官司,是為了帶給大家安定(certainty)。」意味投入訴訟雖然會讓高通受到損害,但換來的將會是更安定的商場局勢。Roy表示:「有點像是父親在照顧你的感覺,我知道可以對這樣的人忠誠。」

高通創辦人Irwin Jacobs
高通創辦人Irwin Jacobs創立高通初期,為了企業發展決心打官司。
圖/ 高通官網

當忠誠度建立,往後即使新創在發展的過程中遭遇到困難,團隊也比較容易在互相扶持下度過難關。即使不具備最好的技術和商業模式,在團隊力挺下渡過艱難時期的新創,離成功也將更進一步。

其次,台灣新創非常擅於回答how和what,但卻不擅於回答why ,例如為何目標受眾要購買這項產品,或是為何客戶需要這項技術。換句話說,即使新創握有相當厲害的技術,也需要好好找出可行的商業模式,「可以問問自己,我為何要做這項產品。」

Sudeepto Roy與聿信醫療團隊合影。
聿信醫療作為軟體新創,透過高通的協助,進行軟硬整合,並至海外申請機構認證,與更多企業合作。
圖/ 高通提供

另外,Roy指出,「人才」是台灣新創最具優勢之處,而蓬勃的硬體產業也能讓新創倚仗,「在近幾年間,我也看到願意承擔風險、肯做沒有固定薪水工作的年輕人越來越多。」整體而言,當前的創業環境比起十年前相對成熟,創業活動也更加活絡。

5G願景正逐步發生,高通持續輔助新創應用落地

9月21日,高通才剛啟用「高通南台灣創新中心」,進駐高雄亞灣5G AIoT創新園區,提供能支援AIoT、O-RAN、小型基地台和機器人等所需的5G場域,讓新創企業有更好的5G產品測試空間。Roy除親自出席啟用儀式,也在此次的專訪中,對5G未來發展提出見解。

Roy表示,在5G還未被廣布之前,全球變迎來了疫情,刺激了消費性電子的出貨。這代表在5G基地台還沒被廣布之前,大多數的人便已經有了5G手機,出現「裝置先於基礎建設」的特殊情況,與過去3G、4G的演進全然相反。這對對電信商而言,幾乎等同於已存在的生意。

而隨著5G正逐漸被廣布,企業便會基網路便利性之上,衍生出更多應用。以電動車為例,一旦5G基站密度上升,變得更加普及之後,每台電動車之間也可以互相聯網,並與路上的街燈、號誌等做連結,能應用的層面將會變得更加廣泛。

高通南台灣創新中心正式進駐高雄亞灣5G AIoT創新園區
圖/ 高通提供

最後,Roy也舉例:「想像一下,如果高雄展覽館內有AI即時口譯,能翻7成的內容,這就是5G開始發光發熱的時候。他認為,XR、智慧城市或製造等產業,也都會隨著5G的演進,逐步實現。

責任編輯:林美欣

關鍵字: #半導體 #5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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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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