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ide】紀錄片:設計三部曲(一)《Helvetica》
【Inside】紀錄片:設計三部曲(一)《Helvetica》

Photo credit: gromgull

“Type is saying things to us at all time.” — Rick Poynor

字體永遠在對我們訴說著什麼。

你可能沒聽過 Helvetica,但你一定見過它,而且每天都要見個好幾次,如果你有 iPhone,說不定一天會看見它幾十次甚至上百次(註一)。Helvetica 存在於我們的周遭,卻讓人渾然不覺。不過對某一群人來說,Helvetica 絕對是耳熟能詳的字眼。對他們而言,Helvetica 是老師、是朋友,同時也是敵人,Helvetica 是個擺脫不去的枷鎖。

這群人是平面設計師與字體設計師(當然還有很多我沒提到的,例如網頁設計師、app 開發者)。而 Helvetica 是一款字體的名字,一款被大量使用的字體。

傳奇字體

2007年,傳奇字體「Helvetica」誕生滿五十周年。獨立製片人,同時也是本片導演 Gary Hustwit 拍攝這部以字體 Helvetica 為主題的紀錄片,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它就在我們的身邊。」

人們每天都在使用 Helvetica,我想要知道「為什麼」1957年一個瑞士設計師設計出來的字體會成為全世界最受歡迎的字體之一,那個五十年後的今天成為我們用來進行文字溝通的字體』,而我認為透過拍攝紀錄片的方式可以回答這個問題。(註二)

畫面右邊這位就是導演 Gary Hustwit,左方為 David Carson。 —Photo credit: handcoding

這部紀錄片以一位老印刷師父挑選、排列鉛字作為開場,他讓滾筒均勻地沾上油墨,再滾過排好的鉛字,然後擦擦手,最後再放上白紙、加壓,於是紀錄片名稱「Helvetica」便躍然紙上,黑白分明。

本片訪談了老、中、青三代的設計師,從「字體是什麼?」談到 Helvetica 的起源、時代背景、它的特性和它的影響力,以及不同時期設計師對它的各種評價。

起源

Helvetica 是由 Max Miedinger 與 Edüard Hoffmann 在一九五七年於瑞士 Münchenstein 的 Haas 鑄字廠,以德國字體 Akzidenz Grotesk 為藍本所開發出來的無襯線字體。原本的名稱是「Neue Haas Grotesk」,但是考量到這款字體要在美國市場銷售,這個聽起來像是「Haas 的新怪物」的名字在行銷上似乎不太恰當,於是當時 Haas 鑄字廠的母公司 Stempel 建議改名為「Helvetia」,亦即拉丁文的「瑞士」,但是遭到 Edüard Hoffmann 的反對(怎麼可以用國家的名字來命名一個字體呢?),後來他決定以 Helvetia 的形容詞「Helvetica」來命名,因為這樣一來「Helvetica typeface」聽起來就是「『瑞士的』字體」,完全符合它的起源。

字體本身不該有意涵

Helvetica 被創造出來時,背後代表著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現代主義精神,當時懷抱著理想主義的設計師期望能透過該字體傳達代表理性、中立的聲音。在 Helvetica 之前,雜誌上的廣告充斥著各種浮誇、混亂的手寫字體。也因此 Helvetica 推出之後大受歡迎,還成為企業與政府的最愛,從那個時期開始,大量的企業識別、政府機構文件都選用 Helvetica,以表現出他們的可靠、簡潔與效率(發現了嗎?政府選用 Helvetica 是因為希望「看起來」有效率)。

老一輩的設計師如 Massimo Vignelli、Wim Crouwel 等人,認為字體不應該有表現力,它必須是「中性」的,本身不該表現出任何意義,Massimo Vignelli 舉了簡單的例子:

“I can write the word ‘dog’ with any typeface and it doesn’t have to look like a dog. But there are people that think when they write ‘dog,’ it should bark.”

我可以用任何字體來寫「狗」這個字,而這個字並不需要看起來像條狗。但就是有人認為他們寫的「狗」應該汪汪叫。

Wim Crouwel 則說:

“The meaning is in the content of the text, not in the typeface.”

含意來自於文本的內容,而非字體的表象。

Wim Crouwel

遭受批評

然而到了1970年代,Helvetica 開始被當時年輕一代的設計師所反對,因為 Helvetica 代表著全球化、代表大企業,有的設計師甚至認為那代表著越戰(使用 Helvetica 設計企業識別的企業當中,許多是越戰的資助者)。

導演問設計師 Paula Scher 對 Helvetica 的看法:

Gary Huswtit: If Helvetica was the typeface of the Vietnam War, what’s the typeface of this war(Iraqi War)? Paula Scher: Helvetica.

Gary Huswtit:如果 Helvetica 是那個代表越戰的字體,那麼哪個字體可以代表這場戰爭(伊拉克戰爭)?」 Paula Scher:Helvetica。

他們舉著後現代主義、反全球化的大纛拒用 Helvetica,像是 Erik Spiekermann、Paula Scher、Stefan Sagmeister、David Carson 等人都認為 Helvetica 太千篇一律、太無聊了,看起來像軍隊,一點人味都沒有,另一方面,設計師們討厭「預設值」,討厭「沒有選擇」。

Stefan Sangmeister 舉了一個例子,認為印滿 Helvetica 字體的宣傳手冊就像是在說:「不要讀我,因為我會讓你無聊到死(Do not read me, because I will bore the shit out of you)。」我想如果各位讀者把 Helvetica 換成標楷體或是新細明體,應該也會有相同的效果(笑)。

Stefan Sangmeister

Gary Huswtit: Why is it fifty years later still so popular? Erik Spiekermann: I don’t know. Why is bad taste ubiqutious?

Gary Huswtit:為什麼五十年後它(Helvetica)仍然這麼受歡迎? Erik Spiekermann:我不知道。為何糟糕的品味無所不在?

Erik Spiekermann 認為 Helvetica 是個好字體,也確實符合當時的需求,然而到了現代卻成了預設值(default),一切都是電腦發展的關係,Helvetica 在過去曾經是麥金塔電腦的系統預設字體,後來又被微軟「抄」過去(他們模仿 Helvetica 設計了一款叫「Arial」的字體)。

“Because it’s ubiquitous; it’s a default. It’s air, you know, it’s just there. There is no choice. You have to breath, so you have to use Helvetica.”

因為它無所不在,是預設值。它是空氣,你知道的,它就在那裡。我們別無選擇,你必須呼吸,所以你必須用 Helvetica。

Erik Spiekermann

Helvetica 雖然經典,在設計上廣受好評,也的確被大量用在人類社會的各個角落。但是不喜歡 Helvetica 的設計師們討厭沒有選擇,他們認為 Helvetica 被過度使用的現象在某種程度上扼殺了設計師設計、選擇字體的創新動力。這一派的設計師認為,字體應該要是有個性的、有靈魂的,字體應該要能夠傳達情緒。好比我們的書寫,心情好的時候是一種字體,心情惡劣的時候字體往往也會跟著張牙舞爪。

有意思的是,Steve Jobs 跟這群設計師是相同年代的人,他在1970年代初期從里德學院輟學後開始旁聽字型的相關課程,但多年之後,麥金塔電腦作業系統選定的預設字型卻是 Helvetica。

新時代的反思

Vignelli 與 Crouwel 批評那個時期的設計師們沒有主見,選擇字體總是看心情,他們不知道自己在乎的是什麼,只知道要反對 Helvetica。

到了九零年代末期,當時新一代的設計師們開始重新思考字體在設計中的本質,並且回頭過去研究早期設計師們的理念,但他們並不打算抗拒過去,同時也不會一味懷古。

導演訪問了幾位歐洲的年輕設計師,荷蘭的 Danny van den Dungen 並不認為 Helvetica 會帶來全球化、標準化的危機,因為人人都可以調整它來符合自己的需要,光是字體間距就能表現出不同國家的個性(這裡很有趣,因為他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有許多東西是由 Crouwel 所設計的,想當然耳,都是 Helvetica)。

英國的 Michael C. Place 說自己很享受使用 Helvetica 的樂趣,許多人總說要用不同的字體表達不同的意思,他卻很樂意接受挑戰,讓 Helvetica 用不同的方式說話。

“It’s been around for fifty years, coming up, and it’s just as fresh as it was.” … “It’s just a beatiful font.”

已經五十年了,它(Helvetica)還是跟新的一樣。 … 它就是一個這麼美麗的字型。

Michael C. Place

瑞士的 Manuel Krebes 跟 Dimitri Bruni 則說:「我們喜歡限制,沒有限制我們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希望設計能夠精簡,當需要用到字體的時候,盡可能只用一種字體,或是兩種,可以的話,也只用一種字型大小。

左為 Manuel Krebes,右為 Dimitri Bruni

關於 Helvetica 的評價,似乎永遠也吵不完,上個月 Erik Spiekermann 又在他的部落格刊了一篇「Helvetica Sucks」,抱怨 Helvetica 字體縮小後變得多難用。

歷史的終點,抑或是新的一頁?

Helvetica 是這樣無所不在,美國航空用它、BMW 用它、通用汽車用它、豐田汽車用它、微軟用它、Intel 用它、無印良品用它、3M 用它、Panasonic 用它、雀巢用它、Motorola 用它… 雖然他們的商標設計都採用 Helvetica,卻不會有人覺得他們長得相似。

雖然 Michael Bierut 在片尾時認為「潮流已經差不多走到歷史的終點,鐘擺往赴擺動,不會再有第三種方向」,不過事情沒這麼簡單,因為展示文字的載體近年來再度出現變化,今年 Apple 推出具有9.7吋大小,解析度2048X1536螢幕的新款 iPad,似乎為字體設計帶來新的挑戰,並引發許多字體設計師與 app 開發者的討論。

Michael Bierut

儘管 Erik Spiekermann ( @ espiekermann ) 在 Twitter 上說:「再挑一個合適的字體就好啦,就像過去的日子一樣。」(註三)廣受歡迎的 iOS app「 Instapaper 」開發者 Marco Arment(@ marcoarment )為了因應新款 iPad 的 Retina Display 而替新版 Instapaper 挑選了幾個新字體如「Elena」、「Lyon」等(註四),推出後亦頗受好評。 不過 Mac 與 iOS 上的知名文書軟體「iA Writer」開發者 Oliver Reichenstein ( @ iA ) 在 iPad 3正式發售後不久在 Twitter 上表示,iPad 3搭載的螢幕需要一個專為其設計的新字體(註五)。

記得剛開始學習文書軟體的時候,有個動作特別有趣(大概也是唯一有趣的部份)——反白一段文字,接著打開字型選單挑選一個順眼的字體,或是一個一個測試,偶爾不小心選到奇怪的字體,還會嚇到。看過這部紀錄片之後,你我都不會一下子變成字體大師或 Helvetica 專家,但是當我們在街上看見一個又一個商標、招牌、指示牌,我們會開始猜想:「這也是 Helvetica 嗎?」,製作簡報檔案的時候,我們會想:「標題該用 Helvetica 嗎?標準體還是粗體好呢?」

Helvetica 是台北捷運一般標誌版面的英文指定字體(註六)

本片有趣的地方在於,雖然主題是 Helvetica,而且是為了紀念它的五十歲生日而拍,導演仍然把設計師們無論從讚美、反對和比較中立的角度所提出的看法通通放進去了。唯一比較可惜的是導演主要著墨於西方設計師的觀點,即便日本一直努力研究漢字,不斷地在字型上推陳出新,也很認真地經營市場(註七),片中還是沒有出現中文字型設計師或東方平面設計師的身影。

也許有人會覺得針對一個字體拍攝紀錄片有點過於誇張,何況歷史上著名的字體也不是只有 Helvetica,但無論如何,藉由這部紀錄片,人們會意識到原來字體跟我們的生活是如此貼近,重新喚起人們對字體設計的重視。這就好比今日網路普及,不管愛不愛用,我們都有必要學會使用網路。

“It just makes my words visible.”

它使我的話語變得可見。

自有歷史以來,人類透過文字傳遞訊息、表達情感、溝通理念,而文字必須以某種字體的形式存在於世上,否則不過是言語的鬼魂,終日遊盪於陰暗處,不見天日。

(註一)Helvetica 一直是 iPhone 的系統預設字體,直到 iPhone 4才改成 Helvetica Neue: http://daringfireball.net/2010/06/4

(註二)Director’s Statement: http://www.helveticafilm.com/director.html

(註三) https://twitter.com/#!/espiekermann/status/180877084426637313

(註四) Introducing Instapaper 4.1 for iPhone, iPad – Marco.org

(註五) https://twitter.com/#!/iA/status/180932976455057409

(註六) 臺北市政府捷運工程局 ─ 標誌基本要素

(註七)朱其明,《字由字在談字型》

補充說明:設計三部曲分別是三部紀錄片:《Helvetica》、《Objectified》與《Urbanized》,其中最後一部是導演 Gary Hustwit 在 Kickstarter 上募資拍攝而成,今後有機會將陸續為各位介紹。目前這三部紀錄片都沒有在台灣販售,購買的管道除了直接從國外購買實體 DVD,就是到 iTunes Store 上購買。

出自Inside部落格

關鍵字: #UI/UX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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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台灣製造業在「智慧製造」卡關?AWS白皮書點出問題,提供實踐最佳解
為何台灣製造業在「智慧製造」卡關?AWS白皮書點出問題,提供實踐最佳解
2025.08.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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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AWS

此外,勞動力老化也是台灣製造業的問題。以國發會數據估算,2030 年台灣 50 歲以上就業人口將達 23.8%,導致技術傳承與產線穩定性受衝擊;同時 2050 年淨零碳排目標,迫使製造業必須進行碳盤查與能源優化;加上雖然 9 成企業已啟動數位化,但多數仍停留在營運系統,生產端 IoT 與 AI 應用不足,數據價值未被充分釋放。上述都恐將成台灣製造業升級的阻礙。

全球製造業大變局,智慧製造成關鍵突破口

根據媒體《DIGITIMES》研究,全球智慧製造市場規模將從 2024 年的 3,212 億美元,快速成長至 2033 年的 1 兆 1,583 億美元,年複合成長率高達 13.7%。在社會和全球趨勢的推動下,不只對台灣的製造業帶來新的壓力和挑戰,同時也催生了產業升級需求。

所幸,隨著智慧製造的 4 大技術日益成熟,替台灣製造業帶來更多可能。目前,IoT 透過連接感測器與生產設備,已實現即時監控與資料收集,並支援預測性維護與生產最佳化。世界製造業基金會報告顯示,IoT 已成企業智慧製造的首要投資項目;此外,智慧製造上,AI 現已被廣泛應用於品質檢測、生產流程優化與預測性維護,企業若結合機器學習、深度學習與生成式 AI,即能以數據驅動決策,提升生產靈活性並降低成本。

同時,隨著「數位雙生」的發展,企業可藉其進行「虛擬試錯」與「情境模擬」,在導入新技術前,先模擬其對現有產線的影響,或預測潛在風險與資源耗損,避免浪費;另外,在 AI 大規模應用下,數據隱私、安全風險成為顧慮。「主權 AI」確保企業在可信的基礎架構中進行數據分析與模型訓練,降低數據外流風險,並支援在地資料中心部署,以滿足低延遲、高安全需求。企業若在產業升級中,將智慧製造的 4 大技術整合,即能在自家領域有效推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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