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箭阿伯吳宗信揭台灣「太空夢」新篇章!正式接掌國家太空中心主任
火箭阿伯吳宗信揭台灣「太空夢」新篇章!正式接掌國家太空中心主任

編按(2021.8.3更新):外號「火箭阿伯」、交通大學前瞻火箭研究中心主任吳宗信於昨(2)日正式接任國家太空中心新任主任。吳宗信表示,希望為台灣建構更完整的太空科技基礎能量,並促進太空產業供應鏈成形。

吳宗信在2020年於群眾募資平台發起全台第一支類衛星載具火箭HTTP-3A集資計畫,最後集資有7,360人支持。以下為當時(2020.6.30)的專訪報導。

提到吳宗信這個名字,可能一時之間不知道他是誰,但提起火箭阿伯,或是五月天《頑固》MV,大家都能想起一個致力於在台灣發射100% MIT火箭的故事,而在經過將近5年的時間後,故事走到了下一個篇章。

五月天《頑固》

自2010年發射第一支混合式火箭開始,國立交通大學ARRC前瞻火箭研究中心(成立於2012年,以下簡稱ARRC)主任吳宗信開始四處演講,倡議台灣要發展火箭產業,並自行發射能夠載物的火箭。

吳宗信
吳宗信四處演講,也上了TED TAIPEI宣揚他的理念:台灣有能力,也應該要自製火箭升空。
圖/ ARRC

更在2015年,吳宗信為了維持ARRC運作、發射混合式火箭至100公里的高空,發起群眾集資,兩年時間共4,105人參與,募得新台幣1,200+萬元。在五年後,吳宗信要發起第二次的群眾集資,過去5年的時間,究竟發生什麼事?

兩年的業界洗禮,確信台灣有自製火箭能力

5年前的集資,ARRC成功募得1,200萬元,隨後2016年,吳宗信從交大借調,創辦晉陞太空科技,直到2019年底,晉陞決定在台東進行火箭試射,傳出未先跟當地居民溝通,引起各方討論,讓晉陞這家公司更廣為人知,吳宗信才於ARRC的Facebook上提到:

2018年中因堅持「誠信務實」等的理念不同,被迫離開一手創辦的公司(晉陞)回到交大,繼續帶領學生踏實精進火箭技術,朝向夢想繼續前進。本人與創始技術團隊離開晉陞之後,已與晉陞毫無任何關係,交大前瞻火箭中心(ARRC)與晉陞之間更無關聯,希望不知情人士不要有所混淆。

吳宗信在2018年離開一手創立的公司,才浮上檯面。而與晉陞切割得越乾淨,反而看起來故事越多,但談起這段歷程中的愛恨糾葛,吳宗信還是以Facebook上的那句話總結:「因為誠信與務實兩個方向不合。」緊接著補充說:「當年從學校離開的時候,我都笑說自己的社會經歷是幼稚園等級,離開晉陞後,就像是拿到社會小學畢業證書了。」

當初創立晉陞,吳宗信是希望讓學生畢業之後有地方可去,不然隨著學生畢業、研替結束離開校園,也讓過去的累積化為烏有。儘管結果也許不盡人意,吳宗信仍認為在晉陞的那兩年非常重要,「真正離開學校出去闖,那兩年時間接觸到的工業界,都是最專業的, 也是因為有這樣在外面走過一遍,我才確定台灣真的做得出火箭 。」

吳宗信舉例,不管是耐熱材料、氧化劑等,拆開一台火箭上萬種零件,都能在台灣找到最頂級的合作夥伴,「也因為台灣有強力的半導體基礎才能做到,像是高濃度的雙氧水,長期提供給晶圓廠使用,火箭也用的到,品質好價格又合理。」

2018ARRC.jpg
2018年ARRC於新竹香山濕地進行火箭發射。
圖/ ARRC

再次向群眾集資,火箭阿伯要發射「能載物的火箭」

而從晉陞離開後,吳宗信回到交大擔任特聘教授,發起第二次集資,他要做的是「發射類衛星載具」,也是在未來有能力載衛星到太空的火箭。

過去ARRC曾發射的探空火箭,任務目的是不斷地往上飛,但要能夠載衛星到指定高度的火箭(入軌火箭),必須要有精密的控制能力,抵達軌道的那一刻還需要有推力向量控制系統,甚至必須具備重新點火的能力。與先前最大的不同,吳宗信笑著說:「比起來五年前的火箭就像是沖天炮。」

之所以要集資,是因為發射火箭是一門硬科學,且需要「打群架」才能完成。吳宗信除了學生外,還養了15名全職工程師,年度人事支出就需要1,500萬元,靠著政府支援與自行籌措資金,ARRC仍有1,000萬元的缺口。

目前ARRC團隊正在進行火箭的懸浮控制,預計於2021年7月,完成可控制火箭的發射, 只要成功,在不遠的未來,台灣有機會擁有自行發射載物火箭的能力,全球目前也僅有13個國家有此能力 。過去台灣曾接續讓福衛五號、七號升空,皆委由美國代為發射。

為什麼發射火箭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測量HTTP-3AT火箭的重心.jpg
未來ARRC預計發射,具備有推力控制系統,期望能精準入軌的火箭HTTP-3AT。
圖/ ARRC

但射火箭到底有多難,台灣為什麼要能夠自己射火箭?

吳宗信解釋說:「只要投入火箭研發,你就知道理工學院裡為什麼會有這些科技。」要做一支火箭,必須整合數學、機械、電機、物理、化工、材料、航太等技術,沒有辦法以一人之力完成。

也因為火箭領域橫跨眾多產業,吳宗信認為火箭有機會成為一個火車頭,帶領所有產業前進,「要射火箭,每一個產業都要拿出最頂尖的技術、最頂尖人才,可以促進產業的升級。」就如同1950年開始的太空競賽到1969年阿姆斯壯登月,也造就一大步的科技躍進,包含從現在的運動鞋、運動場的天花板、防火衣、消防設備,甚至是電腦,都是太空競賽下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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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台灣有能力自製火箭,也有機會讓所有的產業升級。

此外,吳宗信認為,發射火箭有助於一個國家的自信心,「只要在現場看過火箭發射,真的會流眼淚,如果我們能自己發射火箭,對全民來說都是一種榮耀。」

當台灣有辦法將自製的載物火箭射向天空,可以證明台灣尖端科技的研發與系統整合的能力,也代表台灣可以有更多人有勇氣做夢。而對吳宗信來說,他的夢一直都在宇宙,將近30多年來從未變過,只是比宇宙更遠的地方,是在台灣的地面上——讓ARRC能存活下去,「希望大家能再支持我們一次!」吳宗信說。

責任編輯:陳映璇、蕭閔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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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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