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心樂~我是孫中山的忠實信徒
賈心樂~我是孫中山的忠實信徒
2001.06.01 | 人物

Q:對一般人來說,光通訊是很高深的科技名詞,你平常都如何跟一般人解釋?
A:光跟電其實很類似,都是靠電磁波在傳輸,光在人類史上一直存在,有人類的時候就在用光。現在大家都知道電是怎麼回事,你知道什麼是有電或沒有電,以後就變成有光沒有光。光其實就是一個傳送訊號的介質,它最大的特性就是在傳送的過程中,訊號不容易衰減,不論從成本、重量或速度上看,會取代現有的銅線。

Q:你個人從什麼時候開始對光產生興趣?小學的時候嗎?
A:這是很好的問題,我從來沒想過。我原來學大氣物理,研究極光,就是加拿大北邊邊境的那種。光纖產業裡的光,其實是很人工化的,就像雷射一樣,是人類造的,不是自然的光,光纖的歷史其實非常短,用在通訊上也是這幾年才有的事。

Q:你研究極光的東西,實地去看過嗎?
A:我沒去過,其實我最引以為憾的就是沒有去南極,我的指導教授是研究極光很有名的人,我記得在紐約時,有機會可以去南極待兩個月,結果沒去,我想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機會。

Q:學校畢業後,你就進入業界從研發工程師做起?
A:對對對。在這段過程中,很因緣際會地碰到最早一家光纖公司E-Tek 創辦人潘精中先生,他從佛羅里達移到聖荷西,我就在聖荷西變成第一個在加州加入E-Tek從事光纖研究的研發工程師,那時候是1988年,算是中國人最早做被動元件的一群人。像現在的Oplink或是其他華人的公司,大概都是從這一組裡出來的。

Q:你過去在E-Tek跟AMP的經驗,對你現在經營公司有什麼影響?
A:E-Tek是一個非常小,很有家庭氣氛的一家公司,創辦初期是一個家族企業,比較沒有商業觀。我們在的時候,主要做的是美國國防部的計畫。在那個狀況下,比較重視研發,不太重視生產獲利,所以我們不太知道什麼是賺錢,也不太清楚什麼可以賺錢,真的是沒有什麼概念,只知道說我們有沒有做得比別人好,這些年來最驕傲的一點,就是做為國父的信徒。

Q:怎麼說是國父的信徒?
A:在E-Tek的那段時間,我們並不是無中生有,我們所重視的創新是在既有技術上進行改變及突破,這是源自於我很欣賞國父的一句話:「學習歐美長處,迎頭趕上。」這是我一輩子最重要的信念,在產業裡面,絕對不是依照一個信念而永無止盡地研發。
後來我們體認到一件事,good art好的藝術品就是copy,這很簡單嘛,它好,你做的跟他一樣,你就很好。great art 是steal,是偷,因為你偷,怕別人看出來,就會去做修改,所以great art 是steal。
這正好印證國父所說的,這個信念在我至少是近10幾年間,都沒有什麼改變,就像是當初我們做isolator(光隔絕器),比AT&T、比其他競爭者所做的體積都還要小。

Q:可是AT&T還是比你們有名?
A:事實上AT&T這個部份早就賣掉了,原本在這塊市場有三個競爭者,但我們在2年之內,就變成是世界上最好的。E-tek的isolator到現在還在賺錢,市場佔有率應該有70%。

Q:這個東西當初花了你們多少時間?
A:大概花了九個月。

Q:支持你們做下去的的動力是什麼?
A:我想是一個興趣。我是覺得現在年輕人缺的就是一個興趣、一個執著。做為一個工程師,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對自己的挑戰,我們的成就並不是很狹義的完成一個工作,而是面對挑戰不向惡勢力低頭。

Q:生活上有特別的興趣嗎?
A:我在生活上其實是一個比較懶的人,比較喜歡音樂、看看書,我聽音樂沒有特別的偏好,但是比較喜歡古典音樂。其實聽古典音樂並不是很容易讓人放鬆,反而你要去適應它。如果真的要easy一點,我在晚上會聽爵士樂,我也喜歡看電影,在家裡看HBO,在台灣我不太看電視新聞,很多東西太複雜。

Q:為什麼覺得新聞複雜?
A:我覺得台灣的新聞都是一點一點地在看事情,觀眾也就必須一點一點地花精神去了解,因為從單從一點看事情很容易徬徨,但要再找出其他點,就很花力氣,我沒這個時間也沒這個體力,所以就不太喜歡看。
比如說南科振動問題,可以往前追溯到3年,也可以想像到2年後,可是到最後還是不知道是誰的問題。

Q:你在台灣的生活似乎比美國悠閒,這跟一般人認知不太一樣。
A:在美國的生活是比台灣簡單,可是我在美國的責任比較重大,辦公室以外的時間,我同時是別人的先生、別人的爸爸,還是別人的小孩,責任相對比較大,個人獨處的時間也比較少。
在台灣我就住在公司裡,有大片大片的時間,可以比較把精力集中在經營公司上面,可以做一些工作協調,也比較能多做一些閱讀的工作,對於各種不同類型文章涉獵,回到台灣後,看的速度、甚至閱讀量,反而是這10幾年中最大的。

Q:很多人覺得台灣是個很熱鬧甚至喧鬧的地方,不太容易讓人靜下心來,你剛好相反,反而找到一個寧靜的空間。
A:這倒是事實,我也沒想到在40歲以後,會有孤獨的時間,幫助自己找到成長的空間。在獨處的時候,可以把自己重新整理一次。
從我回國到現在,對我個人的思考,說不上進步,但接觸到更廣的東西,像是財務規劃、管理方面的知識,也算是意外的收獲。我突然覺得人給一點時間獨處,是非常重要的。

Q:很多光通訊業者都說人才難求,我們聽說你在業界滿搶手的,你怎麼看自己的身價。
A:我在美國的時候,很多公司在上市上櫃之前像是Avanex,都有跟我接洽,如果我那時候答應去的話,都是天價。在美國的行情可以到5至8%的公司價值,所以在去年要計算一個人的價值,就去乘上5至8%,算起來就是幾百萬美元。
所以曹小帆在那個時候,大概有270億新台幣身價,現在是有點掉下來,但價值還是非常高,決定回台灣要用金錢計算,那真的是沒得比,人有一點很好玩,當價值超過一個標準之後,數字到底是多少就沒有什麼意義了,今天給你1億新台幣、10億新台幣、100億新台幣或是無限制後面再多幾個零,都沒有多大意義。

Q:所以有台灣業者用當時美國的行情跟你談嗎?
A:台灣很多,現在台灣的業者還滿肯出錢的,我們跟華榮王董談過後,就把事情確定了,我們做企業並不是每天在變的,看準一個方向就往前走了,所以整個待遇算是滿標準的,沒有大好大壞。

Q:這產業的進入障礙高嗎?
A:學習曲線也許比較長,但是像一些封裝等技術,在美國已經發展好幾年,認為自己可以做得好的人比較多了,跨入障礙反而沒那麼高。
從生產上來講,我相信公司經過2、3年運作,每個大公司都會培養出很多很好的製程人才,就可以把東西很快地複製,挑戰性是沒有那麼高,但是挑戰性比較低不表示跨入門檻也低,如果不是完全掌握到關鍵技術,光是複製,永遠就只能做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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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看得懂的保險」!國泰人壽以「保險視圖」引領資訊透明革命
終於出現「看得懂的保險」!國泰人壽以「保險視圖」引領資訊透明革命

在台灣,多數人的第一份保障來得很早,可能來自父母,或是出社會後自行投保。然而,直到今天仍有許多人即使手握數張保單,仍說不清自己到底保了什麼。條款繁複、名詞艱澀,導致投保當下似懂非懂,過一陣子就全忘了。保險資訊的不透明,讓風險管理變成了一場全憑印象、依賴業務員的信任遊戲。

自從國泰人壽推出 App 3.0,以「陪伴」重塑保戶與保險的關係,下一步,更要讓資訊變得透明、易讀、好上手。於是,「保險視圖」誕生了—由國泰人壽戰情室 diLab(Digital Insurance Lab)領軍打造的這個平台,試圖翻轉保單難懂的問題,將散落於規範、條款與系統的資訊重新整理、轉譯與可視化,讓保戶終於能「一圖看懂」保障全貌。

「我們希望做到的不只是查詢工具,而是讓保戶真正理解風險、開始做決定。」diLab 經理林蔚安說,這項專案從發想到上線歷時多年,可說是完成了連同業都不敢想像的艱鉅任務。這場透明革命如何開始?國泰人壽又如何讓這個看似困難的挑戰落地?

資訊透明:讓保險回到能被理解的語言

「保險商品本身就很複雜,很多人買了保險,打開保單還是看不懂。」林蔚安指出,國泰人壽累積 800 萬保戶,團隊在梳理客戶旅程時發現,即使擁有多年的資歷與服務經驗,卻未能讓保戶更清楚自己的保障;大多僅在與業務員討論時略有概念,事後又陷入陌生感。因此,「保險視圖」的構想,就是要讓保戶能在同一平台掌握所有保障與資產資訊。

數位時代
diLab 經理林蔚安與團隊歷時打磨領先業界的保險視圖,幫助保戶一次看懂保障。
圖/ 數位時代

第一步,是處理「看不懂」這件事。diLab 從資料盤點開始,依照生涯階段與保障屬性,將保單內容重新分為「我的健康照護」、「我的保險資產」、與「我的壽險傳承」三大方向,讓保戶以更貼近日常的邏輯理解保障結構,例如「住院時有哪些保障?」。

「調研時發現,國內幾乎沒有成熟案例可參考,國外雖有概念但差異極大。」林蔚安表示,圖表複雜,反而增加理解負擔,因此團隊反覆推敲呈現方式,「要放什麼、怎麼放、放到什麼程度,光這個架構就討論了數個月!」每一個看似微小的改變,背後都是無數次的反覆測試與訪談,「我們帶著不同版本的草稿詢問保戶,在沒有業務員引導下是否看得懂。」最終,團隊定調以金字塔結構建構視圖基礎,從保戶自己的健康保障,到未來可運用的累積資產,最終到照顧家人的壽險傳承。沒有看似花俏的圖表,只希望讓多數保戶好理解的簡單呈現。

但挑戰不只在前端設計,還有保險條款轉譯。傳統保單以商品邏輯分類,與使用者思考「何時會用到」的方式完全不同。為了讓資訊更貼近生活情境,「保險視圖」不再以條款分類,而以場景情境作為基準。例如保戶生病住院時,介面會按照基礎醫療、意外、癌症、重大疾病、長照與壽險等六大結構分層呈現,先呈現核心,再逐層深化,視覺化整體保障全貌,並同步提供現金價值與現金流資訊,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解脈絡。

風險洞察:AI協助人們看清保障缺口

國泰人壽
視覺化保障達成率,一眼了解保障缺口。
圖/ 國泰人壽
國泰人壽
提供熱門推薦與更加個人化的AI推薦,喚醒補強意識。
圖/ 國泰人壽

當保險資訊透過直覺式的設計變得透明,下一個挑戰就是讓保戶理解「自己目前的保障夠不夠」。

因此「保險視圖」也導入保障目標試算功能,保戶只需回答幾題簡單問題,如:住院希望住單人房或雙人房、對疾病治療的費用承受度等,系統即可推算個人的保障目標。接著,AI 會即時計算保障達成率與缺口比例,將複雜的理賠與條款結構轉換成直覺的百分比。「醫療保障達成率 60%」、「癌症保障達成率 45%」,藉由直觀的數字圖表呈現,讓保戶能一眼看出自己保障的完整程度。

此外,平台不只呈現差距,還會以情境推估可能的支出。例如住院五天、手術一次的費用與實際理賠差異,讓保戶真正感受到風險的具體樣貌。「保戶不再是聽到『癌症住院很貴』這種抽象說法,而是看得到具體數字。」透過以場景為基礎的推算,使保戶終於能對模糊的風險概念有畫面,並對理賠內容有更直觀的理解。

平台也提供「熱門推薦」與「 AI 推薦」兩種建議模式。前者以性別、年齡作為分析基礎,後者則依個人資料與既有保單做更客製化的配置。保戶可在平台初步理解現況後,再與業務員討論,透過數位賦能、與有溫度的人性服務建立互補機制,也讓業務溝通更聚焦、更有效率。

領航轉型:戰情室以創新實踐「以人為本」

保險視圖歷經多次迭代上線,雖仍在推廣階段,但初步成效已浮現。以今年 4 月關稅議題為例,資產型保單查詢需求明顯攀升,保戶登入次數從每週平均 4 萬次提升到 5 萬 6 千次,大幅成長40%。以往查詢保單價值需透過業務員協助或臨櫃辦理,如今登入平台即可取得資訊。

國泰人壽
保險視圖一次呈現保戶的整體保險資產,建立更清晰的財務健康圖像。
圖/ 國泰人壽

此外,視覺化呈現保障缺口後,有保戶回饋「看到達成率 70%,就想補到 100%」,顯示視覺化真正促進了主動管理的行為轉換。

數位時代
diLab 戰情室跨商品、設計與數據協作,以使用者為中心反覆驗證,用心設計保險資訊呈現方式。
圖/ 數位時代

能完成一份視覺化介面不難,但能把 60 多年累積的保險商品結構、條款邏輯與資料系統重新整合再轉譯,背後極度仰賴組織文化。尤其,保險視圖的誕生,從構想到落地,專案歷時 4 年,期間國泰以「區塊化堆疊」的方式逐步發展服務功能,包括資產總覽、健康與壽險視圖、缺口試算與 AI 推薦,每一步都需要長時間協作與反覆推敲。

林蔚安形容:「戰情室就像加速器。」其角色是串聯商品、數據、數位、UI與UX設計、開發工程與行銷等多個團隊,以使用者中心作為共通語言,讓跨部門能在同一個目標下推進。「大家的專業不同,但只要目標一致,就能共同前進!」

數位時代
專案歷時多年,團隊成功以敏捷方式快速迭代,實現保險資訊透明化。
圖/ 數位時代

展望未來,透明化只是起點。林蔚安指出,下一步是讓更多保戶願意使用平台,使行為軌跡形成數據基礎,再透過個人化推播與 App 串接,發展國泰人壽保戶更完整的數位體驗。「這條路很難,但值得做。」他分享,有一次泰國人壽數位團隊來台交流,第一眼看到保險視圖就說:「這真的很不容易。」但也因此,更突顯國泰人壽勇於創新、以人為本的服務精神。同時,保險視圖也不會是終點,卻會是打開未來保險模式的一把關鍵鑰匙。國泰人壽以具體行動落實「Better Together 共創更好」,在每一項細節中重塑保險服務的日常價值。

保險視圖:https://cathaylife.tw/VoeoO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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