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準備成為被動元件業的IBM
我們準備成為被動元件業的IBM
2001.05.01 |

Q:近年來,國巨在併購方面動作頻頻,除了買下飛利浦廠的被動原件廠,還有許多併購案。談談你心中的計畫?
A:6年前,我們的產品在台灣市佔率快到50%,市場成長空間有限,考慮到未來成長動能已經變小,所以我們開始想跳脫本土型公司,成長變成區域型,再往外擴展成全球化公司,把全世界都變成國巨的市場。
一開始,我們選擇把台灣的商業模式移植到新加坡,併購當地公司ASJ。該公司第2年開始賺錢,2年後在新加坡上市。後來,我們把觸角延伸到香港、大陸東莞,在同一個時差地域裡發展,語言比較相通,面臨的障礙容易克服,國巨開始邁出國際化第一步,從本土型越為區域型公司。
接著,我們以同樣模式擴展到歐美,先後併購德國與美國的公司。可是到了歐洲,才發現當地管理方式、觀念都和華人有很大差異。德國日耳曼民族的傲慢,讓我們的確吃過一些苦頭。
這5、6年來的併購案,讓國巨學習到不同區域的管理及觀念轉化,沒有這樣的經驗和過程,突然買下飛利浦廠,很難一舉成功。我們不是為了飛利浦要賣工廠才做準備,而是做好準備,時機到了才做併購案,日後也不排除繼續以併購方式,增強國巨在通路和技術的實力。

Q:你怎麼給跨國企業下定義?
A:不是有工廠在蘇格蘭、墨西哥或是大陸就叫做跨國企業,而是必須涵蓋完整運作、設計、資訊系統、行銷等完整機制,才能稱為跨國企業。這也是我們正在追求的目標:在世界各地就近提供服務給客戶,讓客戶從「設計產品」開始,就需要我們。要成為全球化跨國企業,就必須要能提供完整解決方案(total solution)。飛利浦就符合這樣的特質,將全球設定成它的市場,在25個國家,建置一、兩百個工廠,大量做本土化工作,長期下來訓練出一批「本土性國際化人才」,這種全球化組織與人才,其實也是我們併購飛利浦的一個重要考量。

Q:如何做到全球化跨國企業?
A:首先,要有全球據點,以就近提供客戶服務。第二,要有好的資訊基礎建設,客戶才能透過網路瞭解訂單情況。當這兩個步驟都完整建置,客戶才會願意下單,最後再來決定配送等問題。
但台灣廠商只注意後面送貨問題,以為在其他國家有倉庫,就近提供貨源就行,可是製造供貨者眾多,能提供的服務低,價格會被擠壓。像諾基亞這類的跨國公司,把負責製造的工廠賣給專業電子代工大廠,只保留技術與通路。就我來看,製造技術與通路,是互為良好的因果關係,因為控有技術,可以成為產品規格的制訂者,因為控有通路,所以對產品的趨勢,經濟變化有高度敏感,也有助於研發出市場需求的產品。

Q:在全球化布局中,國巨和過去最大的不同在哪裡?
A:增加國際化的管理人才,是改變之一。過去6、7年來,國巨一直在找有意願、具備良好管理技巧、且語言能力佳等條件的人才,當中面臨一些困難,比如說條件真的這麼好的人為什麼一定要來國巨?來國巨了,願不願意出國工作?或是有新婚不能搬家,或是家裡父母反對等問題,也有人來國巨之後,發現不適合又走了,歷經這段調整,我們才發展出今天的規模。

Q:飛利浦為什麼選擇國巨?
A:依照飛利浦對我們的說法,原因主要有三個。首先,飛利浦必須照顧他原來的客戶,繼續維持供貨穩定,其次,飛利浦要對被動元件廠的員工負責,希望找到對產業瞭解認識,並對產業長期承諾的人,所以基本上不會把工廠賣給財務公司,因為財務公司還是會把廠再賣掉,飛利浦想要幫員工找到一個好的環境。最後,是要對股東負責。飛利浦部門眾多,公司重整後,只專心做消費性電子產品、通訊、半導體等,其餘都將之劃分出去,日後飛利浦也可能再將其他部門賣出來也說不一定,如果賣被動原件廠給國巨這件案子成功,可以成為日後的良好示範。
在價格上國巨不是出價最高,但是飛利浦顯示出一個大公司的風範,不是以價格高低做取捨,而是以這3個因素考量,不過如果人家的價格是我們的2倍,那又另當別論,出價差距低於10%以下,都還是飛利浦可以接受的範圍。

Q:併購至今已經一年了,目前顯現的綜效?
A:綜效在發酵中。兩個公司併在一起,綜效必然會有,比如說採購量、產量上都有一些效益。

Q:飛利浦賣給國巨的飛元和飛磁廠位於國外,你們如何管理?
A:我們用交叉管理。飛利浦有一部分人來國巨,國巨也有一批人到飛利浦。

Q:這種交叉式管理是從併購新加坡ASJ時,就開始的嗎?
A:新加坡的案子,有點不同。當時我們派了一組團隊去整合,取其製程簡單、成本比較有競爭力、品質比較好的方式,不過不只是整合他們,而是國巨內部也要進行調整,把他們好的特質留下來,補足國巨的不足。

Q:可否分享過去國巨併購的案子中,各補足國巨哪些不足?
A:以新加坡ASJ來說,純粹演練國巨在台灣的商業模式,看看到了國外適用與否,再以這個基地用來接近泰國、馬來西亞等客戶,達到「time to market」(即時上市)的目的。德國Vitrohm已是60多年的老牌子,有許多製造通路,也增加我們產品線,因為他們做的是電源系統。加強我們在歐洲的通路。美國通路商Steller以前是幫我們賣產品,但是被動元件只是他賣的一部分,我們認為併購他之後,可以把組織調整成賣我們產品為主,畢竟我們是製造,通路布建很重要。

Q:國巨是否有專人負責併購?
A:有。我們有人負責併購評估、從外匯、利率、債券等角度去看,成員則是分散在各部門。

Q:併購前怎麼評估效益?
A:效益沒有一定的公式評估,每個公司為了不同的東西,會萌生不同的想法,有的是為了產品線、或是技術或通路、或訂單,每個目的不同。一個是人家來找你,一個是你去找併購目標。

Q:飛利浦這個案子,是國巨主動接觸的嗎?
A:以飛利浦案來說,是他們來找國巨的。在傳出飛利浦要賣廠之前,他們就已經先來與國巨接觸了,他們坐下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注意你們很久了」,不過當時飛利浦還只是來尋求合作的機會,還未談到併購,真正的併購是幾個月後才發生的事情。

Q:投資銀行在併購案中扮演的角色?
A:投資銀行的功能是幫你找目標,利用全球資源幫你達成目的,我們比較不同的是,目標已經確定,但是有投資銀行扮演一個分析的角色,有助於案子的成功。

Q:國巨下一步要如何與日本大廠競爭?
A:我們主要的競爭者,來自日本與美國。這些這些世界級的被動原件廠,共同特質都是靠著技術及通路,獨霸一方,而且是靠技術領導通路,和客戶的關係是由技術建立。區域性或地域性的公司,講求成本及製造,而在與飛利浦合併後,也獲得先進的技術與通路,使得我們擁有技術和通路、與掌握成本的能力,比我們的競爭對手,多了一項差異化。因為對於這些大廠來說,成本不是最大考量,而是技術,因此國巨佔有成本優勢。以大陸廠來說,成本結構只有台灣的1/8,也就是說國巨在大陸的布局,將是和其他大廠拉開距離的主因。我們希望有朝一日,國巨能成為世界被動元件產業中的IBM,有規模、有創新、能力,也有全球化經營市場與客戶的能力。

Q:談談大陸布局?
A:大陸的基地主要在蘇州和東莞。一開始去大陸,是為了就地供應就地服務,而非成本考量,其中東莞大部分以組裝為主,因為東莞大多是外地人,工作幾年就會回鄉,對技術養成不易,我們的產品要從前製開始做,成為一條完整的生產線,技術就很重要,因此蘇州主要做的是技術,和東莞有很明顯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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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出現「看得懂的保險」!國泰人壽以「保險視圖」引領資訊透明革命
終於出現「看得懂的保險」!國泰人壽以「保險視圖」引領資訊透明革命

在台灣,多數人的第一份保障來得很早,可能來自父母,或是出社會後自行投保。然而,直到今天仍有許多人即使手握數張保單,仍說不清自己到底保了什麼。條款繁複、名詞艱澀,導致投保當下似懂非懂,過一陣子就全忘了。保險資訊的不透明,讓風險管理變成了一場全憑印象、依賴業務員的信任遊戲。

自從國泰人壽推出 App 3.0,以「陪伴」重塑保戶與保險的關係,下一步,更要讓資訊變得透明、易讀、好上手。於是,「保險視圖」誕生了—由國泰人壽戰情室 diLab(Digital Insurance Lab)領軍打造的這個平台,試圖翻轉保單難懂的問題,將散落於規範、條款與系統的資訊重新整理、轉譯與可視化,讓保戶終於能「一圖看懂」保障全貌。

「我們希望做到的不只是查詢工具,而是讓保戶真正理解風險、開始做決定。」diLab 經理林蔚安說,這項專案從發想到上線歷時多年,可說是完成了連同業都不敢想像的艱鉅任務。這場透明革命如何開始?國泰人壽又如何讓這個看似困難的挑戰落地?

資訊透明:讓保險回到能被理解的語言

「保險商品本身就很複雜,很多人買了保險,打開保單還是看不懂。」林蔚安指出,國泰人壽累積 800 萬保戶,團隊在梳理客戶旅程時發現,即使擁有多年的資歷與服務經驗,卻未能讓保戶更清楚自己的保障;大多僅在與業務員討論時略有概念,事後又陷入陌生感。因此,「保險視圖」的構想,就是要讓保戶能在同一平台掌握所有保障與資產資訊。

數位時代
diLab 經理林蔚安與團隊歷時打磨領先業界的保險視圖,幫助保戶一次看懂保障。
圖/ 數位時代

第一步,是處理「看不懂」這件事。diLab 從資料盤點開始,依照生涯階段與保障屬性,將保單內容重新分為「我的健康照護」、「我的保險資產」、與「我的壽險傳承」三大方向,讓保戶以更貼近日常的邏輯理解保障結構,例如「住院時有哪些保障?」。

「調研時發現,國內幾乎沒有成熟案例可參考,國外雖有概念但差異極大。」林蔚安表示,圖表複雜,反而增加理解負擔,因此團隊反覆推敲呈現方式,「要放什麼、怎麼放、放到什麼程度,光這個架構就討論了數個月!」每一個看似微小的改變,背後都是無數次的反覆測試與訪談,「我們帶著不同版本的草稿詢問保戶,在沒有業務員引導下是否看得懂。」最終,團隊定調以金字塔結構建構視圖基礎,從保戶自己的健康保障,到未來可運用的累積資產,最終到照顧家人的壽險傳承。沒有看似花俏的圖表,只希望讓多數保戶好理解的簡單呈現。

但挑戰不只在前端設計,還有保險條款轉譯。傳統保單以商品邏輯分類,與使用者思考「何時會用到」的方式完全不同。為了讓資訊更貼近生活情境,「保險視圖」不再以條款分類,而以場景情境作為基準。例如保戶生病住院時,介面會按照基礎醫療、意外、癌症、重大疾病、長照與壽險等六大結構分層呈現,先呈現核心,再逐層深化,視覺化整體保障全貌,並同步提供現金價值與現金流資訊,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解脈絡。

風險洞察:AI協助人們看清保障缺口

國泰人壽
視覺化保障達成率,一眼了解保障缺口。
圖/ 國泰人壽
國泰人壽
提供熱門推薦與更加個人化的AI推薦,喚醒補強意識。
圖/ 國泰人壽

當保險資訊透過直覺式的設計變得透明,下一個挑戰就是讓保戶理解「自己目前的保障夠不夠」。

因此「保險視圖」也導入保障目標試算功能,保戶只需回答幾題簡單問題,如:住院希望住單人房或雙人房、對疾病治療的費用承受度等,系統即可推算個人的保障目標。接著,AI 會即時計算保障達成率與缺口比例,將複雜的理賠與條款結構轉換成直覺的百分比。「醫療保障達成率 60%」、「癌症保障達成率 45%」,藉由直觀的數字圖表呈現,讓保戶能一眼看出自己保障的完整程度。

此外,平台不只呈現差距,還會以情境推估可能的支出。例如住院五天、手術一次的費用與實際理賠差異,讓保戶真正感受到風險的具體樣貌。「保戶不再是聽到『癌症住院很貴』這種抽象說法,而是看得到具體數字。」透過以場景為基礎的推算,使保戶終於能對模糊的風險概念有畫面,並對理賠內容有更直觀的理解。

平台也提供「熱門推薦」與「 AI 推薦」兩種建議模式。前者以性別、年齡作為分析基礎,後者則依個人資料與既有保單做更客製化的配置。保戶可在平台初步理解現況後,再與業務員討論,透過數位賦能、與有溫度的人性服務建立互補機制,也讓業務溝通更聚焦、更有效率。

領航轉型:戰情室以創新實踐「以人為本」

保險視圖歷經多次迭代上線,雖仍在推廣階段,但初步成效已浮現。以今年 4 月關稅議題為例,資產型保單查詢需求明顯攀升,保戶登入次數從每週平均 4 萬次提升到 5 萬 6 千次,大幅成長40%。以往查詢保單價值需透過業務員協助或臨櫃辦理,如今登入平台即可取得資訊。

國泰人壽
保險視圖一次呈現保戶的整體保險資產,建立更清晰的財務健康圖像。
圖/ 國泰人壽

此外,視覺化呈現保障缺口後,有保戶回饋「看到達成率 70%,就想補到 100%」,顯示視覺化真正促進了主動管理的行為轉換。

數位時代
diLab 戰情室跨商品、設計與數據協作,以使用者為中心反覆驗證,用心設計保險資訊呈現方式。
圖/ 數位時代

能完成一份視覺化介面不難,但能把 60 多年累積的保險商品結構、條款邏輯與資料系統重新整合再轉譯,背後極度仰賴組織文化。尤其,保險視圖的誕生,從構想到落地,專案歷時 4 年,期間國泰以「區塊化堆疊」的方式逐步發展服務功能,包括資產總覽、健康與壽險視圖、缺口試算與 AI 推薦,每一步都需要長時間協作與反覆推敲。

林蔚安形容:「戰情室就像加速器。」其角色是串聯商品、數據、數位、UI與UX設計、開發工程與行銷等多個團隊,以使用者中心作為共通語言,讓跨部門能在同一個目標下推進。「大家的專業不同,但只要目標一致,就能共同前進!」

數位時代
專案歷時多年,團隊成功以敏捷方式快速迭代,實現保險資訊透明化。
圖/ 數位時代

展望未來,透明化只是起點。林蔚安指出,下一步是讓更多保戶願意使用平台,使行為軌跡形成數據基礎,再透過個人化推播與 App 串接,發展國泰人壽保戶更完整的數位體驗。「這條路很難,但值得做。」他分享,有一次泰國人壽數位團隊來台交流,第一眼看到保險視圖就說:「這真的很不容易。」但也因此,更突顯國泰人壽勇於創新、以人為本的服務精神。同時,保險視圖也不會是終點,卻會是打開未來保險模式的一把關鍵鑰匙。國泰人壽以具體行動落實「Better Together 共創更好」,在每一項細節中重塑保險服務的日常價值。

保險視圖:https://cathaylife.tw/VoeoO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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