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愉的大學習潮
歡愉的大學習潮
2006.08.01 |

台灣人好學,並不是一件新鮮事,即使在製造業主導台灣經濟的過去,我們常見到工作者投資時間與金錢,賣力地學習各種工作新技能、新證照以及和升遷攸關的新訓練。因此,這一波的大學習潮,並非意指台灣由「低度學習」社會向「高度學習」社會轉進,而是由「製造業式學習」往「創意式學習」跳躍,某種學習本性與質地的革命性改良。
製造業的運作邏輯,在於大量標準化生產的效率,因此製造業經濟對應的工作場所技能,在於如何泯滅個性,建構一個集體性、配合中央生產線作業的紀律心智,工作者學習的標的,既在於由淺到深的操作工具知識,也在於配合某種慨然或坦然付出、建構一個集體生活所必須的自我規訓(Self Discipline)能力。但創意經濟體不同,創意經濟要求個人能產出獨一無二的工作成果,「me too」在過去是美德,但在今日,卻是工作場所中的罪愆。企業生產商品或服務的流程不再是中央控管的一條鞭裝配線,而是一道道創新流程、方案、設計組成的價值鏈。
也就是在經濟結構裡的這兩種工作倫理大轉折,台灣社會再一次經歷「自我改良」的集體焦慮──如何讓一個於心靈深處烙印著「跟隨至上」舊價值觀的人,轉變成日常生活行動皆能「自我創造」的新職場人,是歷來台灣各種學習潮中最艱困的一次。
如果我們說過去的每一次自我學習,目標是「革面」的循序漸進,這一次則是「洗心」的心靈改造──要讓「集體人」變成「個體人」,它不止牽涉到對過去學習所得之知識、價值觀或世界觀的檢視、掏空與揚棄,還包含重建「能夠自我學習」的能力。正因這種雙重的折磨,新學習潮所需的學習工程,我私自猜想:必然包含著三種讓我們耳目一新的項目:「啟蒙」(enlightenment)、「體驗」(experience)和「踰越」(transgression)。
「啟蒙」,意味著導引新工作者以「新視角」重新認識「新世界」的能力;「體驗」,意味著是從「學習者生命史」出發、能產生自主學習感動、開啟自我探索慾望的新學習流程設計;「踰越」,則是跨越既定學門界線、挑戰舊有知識權威、懷疑各種主流論述正當性的「學習勇氣」之育成與滋養。這三種學習工程,瞄準的不是為學習者添加多少的工具性知識、取得多少張證照,而是讓學習者如何由一個「指令遵從者」變成「自我決定者」──學習者藉由認識自我,感動於自我之獨一無二,讓埋藏於每個人生命遙遠深處的本能創意,掙脫舊教育的綁捆,浮上意識的水面,從此成為「個體人」安身立命的新驅力。
我們猜,這才是這波大學習潮的真義:學習者可以重新來學習美學與哲學、音樂或設計、購物與穿衣、生活風格與旅行冒險──40年來那種壓力處處、隱忍呵欠、強迫規訓的學習,將被一種訴求「個體歡愉」的新學習所取代。也許唯一剩下的問題將是──你認為:到底「自我的歡愉」究竟是美德還是罪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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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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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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