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是網路 WearetheWe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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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5 |

十年前,網景(Netscape)的公開發行股票引爆了鉅額的資金流入,只因為一個才剛被發現的世界:網際網路。在這以前,網路什麼都不是;那天之後,什麼都和網路脫不了關係:以分享文化為基礎的參與精神,還有歷史上前所未見,由人與機器共同構成的思考模式。以前人們沒看出網路的發展,現在依然沒有,唯有看到十年前我們所犯下的錯誤,才能真正看出二○一五年的網路將會是什麼。 回顧一九九五年 從全然陌生到大量投入 在網景瀏覽器使網路大放異彩之前,多數人並沒察覺網路的存在,或者對網路多所誤解。我花了些功夫回頭閱讀不少當時的刊物,果然發現許多聰明人在網路誕生初期所下的愚蠢評論。一九九四年美國《時代》(Time)雜誌解釋了網路為何無法成為主流;一九九五年二月的《新聞週刊》(Newsweek)雜誌,還出現了這樣的標題:「網際網路?呸!」 我自己親身的體驗,則是一九八九年我到ABC電視台對高階主管簡介網路「這玩意兒」時,所感受到的輕視。他們的確發現有一個新事物正在發生,但我無法說服他們不要對網路等閒視之。一位資深副總下了評語,之後他在媒體上也如此宣稱:「網路是九○年代的無線電香腸族。」臨走前,我試圖說服他們趁著ABC.com這個網址尚未被註冊之前趕緊行動,但一個星期後,我發覺網址依然沒有登記註冊。 不只電視台輕忽網路,《連線》(Wired)雜誌也是。翻閱當時內容,我發現《連線》鼓吹著某種高產值的內容服務=五千個頻道不眠不休地播放著各種內容,其實這很接近目前我們在網路上所從事的活動,只不過是放到電視上。那麼誰來負責內容軟體呢?當時的《連線》屬意任天堂(Nintendo)和雅虎(Yahoo!)一群新一代明星。 問題是,軟體內容的製作成本極高,連電信公司這類網絡事業巨人,都因為財源問題而停滯不前。軟體提供所需要的大量資金,嚇壞了許多科技評論者,他們非常擔心這塊網路淨土將為私人所控制利用,這樣的擔心普遍反映在當時的言論上。對於商業化的恐懼,更存在許多主要的程式設計者心中。他們認為自己的工作高貴,是對全人類的禮讚。在一九九一年以前,私人企業是被禁止出現在網路上的。 直到一九九五年五月,NSF對網路商業解禁,三個月後網景上市了。突然間大家發現自己也可以將軟體內容放在網路上,讓所有可連至網路的人欣賞,逐漸增加的閱聽者,不再仰賴ABC電視台之類的公司。上市當天,網景股價標高至七十五美元,瘋狂?還是歷史上嶄新的一頁? 看看二○○五年 資訊爆炸「給予型經濟」誕生 今日,網路的範圍已深不可測,全球網頁數已經超過六兆,平均每個人一百頁。這是如何辦到的?這個驚人成果絕對不在任何人的十年計畫裡。 一天天增加的小小奇蹟使我們麻木了。現在到任何一個入口網站,你可以找到音樂、氣象預報、即時股價、世界各地的衛星空照圖等資料,也幾乎可以在網路上買到任何東西、下載各式表格。我敢說,現在資訊內容的多元化、即時性以及免費的特性,是任何人都始料未及的。 如今網路的規模是一九九五年時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但如果我們從過去的經驗有學到任何事的話,那就是「不可能的可實現性」。拿eBay來說,在四千多個日子裡,eBay從一個無足輕重的實驗性社區市場,演變成網路超連結世界中獲利豐碩的一員。 一個來自世界各地的交易市場,一年中成交約十四億筆。使用者包辦了一切工作:拍照、編目錄、張貼、管理,甚至有自己的規範機制—─來自於每位參與者對交易的評價。這個由使用者而非企業利益所構成的新世界,是我們沒有預見到的,亞馬遜(Amazon)網路書局的讀者書評也是一例。這樣從上而下的大變動,也未曾出現在任何人的十年願景當中。 另一個令人震驚的網路現象,就是部落格(Blog)。媒體專家一直以來都相信,觀眾絕不會離開沙發上,挪走臀部,找自己的樂子,畢竟「閱讀與書寫已死」是人盡皆知的事,製作音樂跟電影也非一般人能力所及。但是我的天啊,人類正目睹了將近五億個部落格興起,平均每兩秒出現一個。 這些由使用者創作出來的頻道,完全不符合經濟理論。到底這些時間、精神跟資源打哪兒來?答案是,觀眾(The audience)。 為了自己的興趣及造福朋友,我個人也有一個介紹新奇工具的部落格。透過網路,我的熱情傳遞給更多的人,而我的網站也變成「給予型經濟」的一部分,所有內容都是免費的。這種經濟型態創造出大量的選擇,更促使消費者變成製造者,免費公開原始碼的轉體就是一個例子。連結功能把人們想參與、想互動的慾望推上了高峰,而對於「參與」的狂熱讓一般人願意投入大量的時間精力,造就愈來愈多這樣的網路行為模式。 一份研究發現,只有四○%網路活動是以營利為目的,其餘則是責任跟熱情。自從工業時代以降,大量製造取代了自己動手。這種想要創作,想要進一步與他人互動的熱誠,在十年前可沒有任何人想到,現在,這份狂熱已經扭轉了經濟型態與社會網絡。 拿熱門的下載軟體BitTorrent來說,上傳幾乎與下載等速,而這只是硬體設備從觀眾立場轉型成參與者立場的一小步,下個十年更多的改變即將出現。隨著分享模式的與日俱增,那些「網際網路無法變成主流」或「上網者都是男性」等迷思,顯得怪異可笑。 想像二○一五年 網路將自我學習解決問題 網際網路一步步由一元的媒體與觀眾,變成多元的創作者與參與。這股創作的熱潮會持續多久呢?拜網路購物所賜,美國書籍與CD的銷售量上揚,同時新的部落格仍舊快速成長。 有一個粗略的理論推斷,在不久的將來,每個人一生中將至少會寫首歌、編本書或拍個片。那如果每個人都上傳資料多過於下載資料,創作內容多過於欣賞內容,誰來做觀眾呢?沒有人是觀眾。但是這完全無妨,因為每個製造者同時也是消費者,創作同時也是欣賞,每個連結網頁是起點與終點。 假若這股旋風式的大量參與風潮,就是我們對於網路的全面觀察,那恐怕我們將再次錯估情勢。真正的轉變其實是像昇陽(Sun)的約翰蓋吉(John Gage)所說的「網路就是電腦」,包含網路、服務、周邊硬體設備等形成了一個超級電腦的作業系統,並且與世界上數十億的人腦緊密結合。這樣的想法早已略具雛型,未來將會不斷地進化。這部機器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收發電郵、傳遞簡訊以及搜尋網際網路。機器的構造也像人腦一樣複雜,其中有上兆的神經元,也就是那些網頁。然後就像神經元與神經元中間有極大量的神經鍵一樣,每個網頁約莫會具備十個以上的超連結,將各自靜態的網頁串連起來。 重點是,人腦容量不會與時俱進,但是機器可以。由於這部大機器內部連結是如此的不規律,它也正以遠勝於生物腦袋的速度在擴張自己的內容。再過十年,這個系統將包括了所有搭載晶片的設備,並且累積足夠的資料開始做自我學習。目前這部機器的演進仍然避免不掉一些小災小厄,到了二○一五年,機器將能預知到障礙並且事前避免掉。它會有一套健全的免疫系統,並且不重複同樣的錯誤。機器的另一個大優勢是,可以全年無休地運作。網路這整部機器經保守估計,已經不眠不休地運作十年了,這是其他任何設備都無法達到的。最後我們會發現,真正的全球普及降臨了。你的桌上電腦使用哪一種作業系統或硬體設備已經無關緊要,只要它能連結到網路這套作業系統。 那麼誰來撰寫軟體內容,使得這套作業系統更有用、更有生產力呢?我們自己,而且早已在進行中。透過每次的貼圖,每次的超連結,我們正在教育這部機器。就好像人的腦細胞一樣,機器也是透過一次次的被使用而茁壯。最後我們將發現自己極度依賴網路所知道的,或是網路知道我們所知道的事務,正如現在我們已經發現用Google搜尋答案,比讓自己背下來更快、更方便。 從尼爾森的藍圖開始,網際網路發展成「記憶銀行」並不令人意外。但是這樣整合全球電腦為一體的巨型機器出現,並深入我們的生活,仍然是個大驚喜,而且這還只是起頭而已呢! 回首過去,網景的上市似乎不過是慶祝此刻的小小煙火,跟之後的.com熱潮比起來,公開交易日的那些豐沛資金也好像沒什麼了。開始總是這樣的,當狂熱褪去,當錢潮來了又去,在一群原本孤立的心靈聚合在一起之後,我們會說:「我們的機器誕生了(Our Machine is born. It's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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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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