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麗媚]「憤青」與「知青」的界限
[蘇麗媚]「憤青」與「知青」的界限

最近跟一位台灣年輕創業家對談時,他問了一個問題:「許多評論文章提出的觀點是『真心這麼認為』,還是『為了誘導閱讀的以為』?」這兩者間的差別在於後者帶有強烈目的性。

我回答他:「我寧願相信,是真心這麼認為」,因為每個評論文章不管內容是否盡如人意、是否完美無瑕,我都願意相信,筆者起心動念是希望能夠透過文字,帶給社會一些正向與反思的力量,透過觀點分析,讓正、反面的情緒都不至於過度偏執,進而從中找到社會共利的前進方向。

但我想問的是,那些文章底下留言的內容,抑或是部分片段的訊息,用過於強烈和譴責字眼,渲洩一種主觀情緒的意見,這些「非真相片段」越是「知青」所言,就越引起人注意和相信。但是仔細看又很片段,甚至威脅到「真正的事實」時,就變成「非真相事實」。這個原本想當個知青的留言者,也意外成為「憤青」的跑龍套角色,而片段也往往離真相有一大段距離,甚至是背道而馳。

若非真相事實形成某種「社會公評」,就會變成一種大災難!例如近期許多片段訊息,像是連勝文的「流浪動物遷移」被刻意解讀、柯文哲參與TED×Taipei演講〈生死的智慧〉,被片段擷取、童子賢的〈中韓簽訂FTA,台灣最需要什麼〉文章,也被片段解讀,忽略文章起初鼓勵人心的美意。

這些非真相的片段撕裂著彼此,讓傷害的言論無止盡地在社群間蔓延,這個社會也正在慢慢地受傷。很嚴重吧?但我真正想說的「嚴重」,並不僅止於此,而是反省一下我們自己,是不是不自覺地也成為憤青之一?因為少數人有心操弄,利用我們無感無知的過錯,嚴重地用非真相事實引導我們,成為傷害這個社會的共犯。

其實回頭省思,是否我們在看事情時缺乏了一種「距離」?是否因為太進入某些事情而少了思考的空間和角度,用自己片段理解的標準,替內容下定義,助長非真相事實的形成?

台灣近期許多事情大家都太快、太近,所以衝撞變得特別多。加上數位環境過度渲染失序,資訊失真紛亂,造成「數位傷害」。也許如果能夠練習維持「距離」,試著把自己從事件中抽離,先整理好自己,並分成不同的角度去想像,辨別事情的方式就多了好幾個。不管是用在社會、職場、家庭,甚至男女關係之間,替自己爭取時間去做判斷、解讀與想像,也重新整理當個好知青!

每年到了年終都有許多媒體在報導年度關鍵字,今年我提出一個很冷門的「整」字,因為真的想好好地從「整」的角度,重新思考人與人、人與產業、社會,以至於人與思想、環境、生命間的價值,從整理間思辨初衷並回頭省思。台灣最可貴的是知青,遺憾的是憤青,這兩者間的比例消長,也關係著台灣未來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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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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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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