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TO到底該不該寫程式?
CTO到底該不該寫程式?

醫療社群丁香園的 CTO 馮大輝離職了,炸出了科技產業裡的一個大問題:CTO到底應不應該寫程式?

具體來說,CTO在公司裡是幹嘛的?他/她到底寫不寫程式?該不該做程式審查(code review),親力親為給工程師做出榜樣?還是把握一下大方向、設計架構、管管工程師,提供一些培訓?抑或應該把行銷長以及「吐槽老東家」長的職位一併兼了?

在中國,大大小小的工程師們就這個問題已經吵成一團;那我們不妨去看看矽谷。帶著這些問題,我們問了一圈矽谷大小科技公司的 CTO、VP Engineering、技術合夥人,以及其他各種高階技術管理職稱上的朋友。


 矽谷 CTO 寫不寫程式? 

我們發現在矽谷,技術類公司比純網路產品公司多得多。大部分 CTO 不但會寫程式,程式也是他們日常最重要的工作內容。

Movidius 是一家研發低功耗視覺處理晶片的矽谷科技公司,現在已經擴張到了400多人的規模。 Movidius的 CTO David Moloney 在愛爾蘭都柏林工作,他負責管理一支超過 120 人的技術團隊,因此也設有一個 「CTO 小組」,每天花 10-15 分鐘聽取小組成員的報告並作出指示。他常用的溝通工具是 Slack。

儘管如此,David 仍然很享受親力親為的工作風格,也是公司的技術迭代的主要功臣。他告訴我們,他的日常工作主要包括設計演算法、寫專利聲明以及幫助解決成員提出的技術問題。

我們按照專案和任務分成小組工作,我本人經常寫 Octave(Matlab)、C/C++ 來開發演算法,日常使用 GCC 和 Visual Studio(兩種編程工具)。我們使用 GitHub 來管理所有的程式。

除此之外,David 還會親自撰寫很多的專利聲明,而非將其交給下屬以及其他法律顧問。

David Meloney

David Meloney

其實不只David,採訪中我們發現,在矽谷,捲起袖子上陣寫程式對於 CTO/技術合夥人/高階技術管理人員來說簡直是家常便飯,幾乎不分公司技術團隊人數多寡。

一家由機器人 SLAM(定位、識別和行動技術)公司的共同創辦人匿名接受了採訪。他告訴我,因為是技術公司沒有設立 CTO 的職位,自己和另外一個創辦人每天大約有 8 個小時在寫程式,剩下 4 個小時做管理和溝通工作。

寫程式是每天工作主要部分,語言包括 Python、Java、C++、C 等。

這家公司的技術團隊目前有 8 個人,一半在開發演算法,另外一半做開放系統。

看完小公司,讓我們看看大公司是怎麼搞的。一位前微軟員工告訴我們,「印像很深的是在微軟,一個高階總監管理多於 300 個技術人員,還在堅持對核心部件進行 code review,時不時自己寫程式,程式質量還很不錯。」

微軟現在不設 CTO 職位,每個主要業務單獨設立部門,由資深的技術負責人擔任SVP——這些大多擁有十年以上的微軟工作經驗。

Oculus VR 是世界上最知名的VR 技術公司之一,在被Facebook 收購後成長迅速,員工總數從去年的數百人成長到今年的逾千人,其中技術人員比例很高,但該公司的大神級CTO John Carmack 仍是一副不寫程式不舒服的樣子。他討厭管理,由其討厭開會,曾經在 Twitter 上說

沒有什麼比「取消:(某會議)」的郵件標題讓我笑得更開心了。

j-carmack-twitter

一位知情者告訴我,Carmack 超級不喜歡別人打擾他。他早年用過一些很奇怪的工具來提高自己的工作效率,比如工作的時候開始用CD 機放音樂,但凡有任何中斷(上廁所、收發郵件、被人闖進辦公室)就暫停,然後記錄一天下來暫停了多少次。著名遊戲開發者Richard Garriott曾這樣評價John Carmack在程式上的水平和造詣:

這個人啊,他的大腦分成兩個部分,一塊存儲Oculus的所有程式,另一塊存儲他創立的那個火箭公司的所有技術——而且跟內存一樣,他隨時能調取出任何一家公司、下屬專案裡面的任何一個程式細節。他真是讓我很沒自信……

John Carmack

John Carmack

  

 矽谷 CTO 怎麼看待不寫程式這件事? 

那家機器人技術公司的共同創辦人向我表示,如果技術人員不多,比方說10-50 名的話,CTO 不寫程式是一件挺不可思議的事,「與一般技術人員不同,他們只負責一小部分,我們需要了解系統的每一部分。」

但是在那些擁有50名以上技術人員的中型甚至大型公司裡,情況會根據公司而變化。

一個普遍的觀點是,CTO 應該根據公司需要轉變職能,甚至偶爾身兼多職。 Peloton Technology 的首席網路架構師Tony Li 認為,當公司需要擴張,那麼CTO得設計好系統架構;如果公司需要一個技術傳教者(比如在融資、招人或公關的時候),那麼CTO 也得是一個好的演講者……

當然,如果公司還是需要好工程師,那 CTO 照樣還得寫程式。總而言之,CTO 應該捲起袖子上陣的心態還是被大部分創立於21世紀的美國科技公司所接受。

Movidius 的 David Moloney 1985 年開始工作,曾在多家半導體業界知名公司擔任工程師、主任設計師、技術總監等職位。他認為CTO的確不用寫程式就可以管理,有什麼事情交給團隊成員也行——儘管他強調那不是他的風格。

如果我這樣做了,會感覺很不舒服。我認為作為CTO,首先應該是一個技術問題上的破冰者。

集客式行銷公司 HubSpot 總部位於馬薩諸塞州,已於早年上市,現在員工人數也超過了500人。其 CTO Dharmesh Shah 2014 年曾經回答過「CTO 應不應該寫程式」的問題。 他認為 CTO 應該寫程式,就像銷售 VP 得去銷售一樣。

Dharmesh Shah

Dharmesh Shah

除非那種已經很龐大的公司,在新創公司裡,每個人都要親力親為。我從來不相信純粹的管理職位。

 不寫程式的 CTO 就失職了嗎? 

或者:寫程式應該成為 CTO 的核心競爭力嗎?

這才是見仁見智的地方。大多數採訪對像都會告訴我,他們認為 CTO 不寫程式可以理解。比如有些經驗豐富,任職於大公司的 CTO,確實應該花更多精力把握大方向,設計架構、分配工作、優化整體性能、確保系統的穩定和安全。具體的執行和實現,由部屬來完成。

比如,有些大的公司不設 CTO 而是設工程副總裁 VP Engineering,但也能見到 VP Engineering 轉職 CTO(比如 Facebook),或者兩個職位共存的情況。曾在多家公司擔任 CTO 的 Vijay Venkatesh 認為,VP Engineering 更多負責現有產品,而 CTO 擔負的是設計未來專案,讓它與現有產品在技術上能夠更好融合的責任。

在這樣的公司裡,CTO 應該有著比普通工程師更全面的技能和更大局觀的視野。 不可否認的是,CTO的程式能力越強大,越能跑好把公司規劃、業務需求透過技術落實的這個流程。程式能力是應該是讓CTO 龐大的技能樹更好地生根發芽的養分,而不是樹根本身。

CTO 應該會寫程式嗎?應該。寫程式是核心工作內容嗎?不應該是。用程式寫得好不好評價 CTO 合適嗎?不合適。

 ——這不是採訪對象們說的,是我總結的。


事實上,無論在矽谷還是中國,不少小型新創公司的早期技術員工都面臨這樣的狀況:行動端和web開發都得懂,平時還得維護自己的郵件/日曆系統,公司斷網了又要負責檢修和給營運商打電話,拉條電話線都得親自出馬。這哪裡是技術長,分明就是首席全棧苦力嘛。

而當公司發展起來之後,中美的情況卻發生了變化。

矽谷這些 CTO(除了 Carmack 大神),要不是一人扛起整個公司的技術運轉,就是在投入巨大精力親力親為。他們會這麼做的原因,也在最一開始提到過:技術對於這些公司的重要性,比技術對於中國大部分新創公司的重要性,都高得多;而CTO們需要考慮的技術之外的因素,也少得多。

而在中國,CTO 卻往往沒有辦法這麼去做了。中國科技圈太崇拜靠營運、靠打仗和修建城池獲得成功的神話。微信、淘寶、微博,哪一個不是這樣成功的呢?相比之前,技術的重要性太低,太不被外界重視。技術不會決定生死,產品做得差不多就行,靠推廣甚至靠搏眼球才能成功。這也是為什麼在矽谷,新創公司的CTO 們往往捲起袖子寫程式,而在中國這樣的環境裡,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新創公司CTO 卻得去考慮程式以外其他很多事,他們的價值,也就不能僅僅用程式來衡量。

所以,對於一個沒有技術缺陷、擅長營運、具備網紅人格,還為其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力的 CTO,卻用單純用「寫不寫程式」來評價功過,並不太合適。特別是當我聽說,整件事情幕後真相的討論點已經從「匿名指責CTO不寫程式」過渡到「團隊拒不兌現 CTO 期權」的時候,我就更明白了:

指責CTO 不寫程式不過是一盆潑出去用來轉移視線的髒水,背後藏的,卻是希望藉著「程式之爭」來達到其否定CTO 價值、繼而撕毀契約目的的厚臉皮和小算盤。

本文授權轉載自:PingW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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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傳統信用卡模式!國泰世華如何重塑刷卡體驗,養出百萬CUBE切換忠實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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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聯合徵信中心統計,國人平均每人持有約4張信用卡,雖反映出信用卡普及,卻也暴露市場飽和的現實。當回饋比例、聯名優惠成為銀行發卡標配,差異化日漸縮小,消費者對單一卡片的忠誠度也難逃下滑。

面對同質化競爭困境,國泰世華銀行四年前即推出CUBE信用卡,首創「數位自選」權益機制,讓使用者能依需求自由切換權益回饋,成功累積百萬卡友。然而,當使用者習慣隨手調整回饋後,國泰世華又該如何進一步突破,讓廣大「CUBE切換忠實粉」更黏?

數位平台成熟度,撐起「權益自選」創新機制

「以前一張信用卡就是固定型態的權益,或綁定單一聯名夥伴。而權益自選的設計,讓信用卡不再那麼制式、更加靈活!」

國泰世華銀行數位長陳冠學指出,CUBE 卡最大的突破,是將信用卡從「靜態工具」轉化為「動態平台」。搭配CUBE App卡友可依需求隨時切換:餐廳用餐或假日逛百貨公司選「樂饗購」、出國旅遊則切換至「趣旅行」享旅遊或交通優惠;一張卡橫跨多種生活場景,甚至能依個人偏好即時調整,客戶更能於商家請款後透過CUBE App查詢點數回饋明細,對精打細算的卡友格外具有吸引力。

然而,要實現如此彈性靈活上下架權益與優惠,背後的挑戰遠比表面複雜。陳冠學直言:「若沒有成熟的數位平台作為基礎,根本不可能實現。」傳統信用卡只需處理單卡簽帳與消費紀錄,但 CUBE 必須同時滿足龐大客群的多元需求,從數據分析到營運模式都得全面升級。唯有在技術架構上徹底重建,才能實現這種前所未有的產品邏輯。

因此,CUBE 信用卡並不只是單一產品的創新,也可以說是推動國泰世華數位平台進化的重要里程碑。

國泰世華銀行數位長陳冠學
國泰世華銀行數位長陳冠學指出,唯有成熟的數位平台,才能撐起CUBE信用卡「權益自選」的創新機制。
圖/ 數位時代

因為靈活,得以開啟平台化服務的想像

打開 CUBE App、彈性切換CUBE信用卡權益方案,甚至查看領取不同商家的回饋加碼優惠券,這種互動式體驗已成為百萬卡友的日常。但國泰世華並未止步於此,而是思考如何進一步延伸金融場景。

「許多權益的設計並不只是為了增加交易,而是基於人性化洞察,去滿足客戶更深層的需求。」陳冠學舉例,如CUBE信用卡「童樂匯」權益,針對親子族群推出涵蓋餐廳、嬰幼童品牌、五感體驗課程等六大通路的專屬權益,最高可享 10% 小樹點回饋,甚至指定私校學費也提供領券最高 3% 回饋。雖然少子化趨勢讓親子族群相對小眾,但陳冠學則有不同觀點:「服務客戶的下一代,也是長遠經營的投資。」

除了分眾經營,對於聯名卡的發行,陳冠學則認為:「過去,聯名卡是會員身份的象徵,但在數位時代,攜帶多張會員卡的需求已經弱化。我們透過不同合作模式,仍能達到同樣的客群經營效果。」

於是,國泰世華與多元場景通路如 Uber、Klook、大樹藥局、臺虎展開不同形式的深度合作。對合作通路而言具備「品牌強強聯手」的導客效應,對國泰世華來說,則更能觸及多元分眾市場,跳脫單一品牌聯名的侷限,信用卡也因此從支付工具延伸出更多服務優勢。

當信用卡升級為集結服務的平台,國泰世華不僅打造互利共生的生態圈,對外創造多贏合作,對客戶也深化品牌連結,逐步鞏固難以取代的黏著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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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BE信用卡結合App數位自選權益,讓用戶依需求即時調整回饋,展現靈活又直覺的數位金融體驗。
圖/ 國泰世華

從一張卡到點數生態圈,國泰世華打造CUBE尊榮會員感

「跳脫信用卡本位主義,不再侷限於刷卡回饋,而是從整體金融與生活情境出發,將服務轉化為跨情境串聯的完整旅程。」陳冠學強調,CUBE 品牌的使命,就是做到跨情境、跨服務、跨子公司的一站式體驗。

而國泰優惠 CUBE Rewards App 的出現即是里程碑。從原先 MyRewards 升級為 CUBE Rewards App,不只功能升級,也是品牌再造,把 CUBE 信用卡與國泰集團「小樹點」完整串連,將會員經營、點數生態圈與 CUBE 品牌價值一站打通。

「我們讓 CUBE 不只是信用卡,更像是俱樂部般的尊榮體驗。」憑藉國泰龐大的小樹點基礎與優質卡友群,CUBE 對合作品牌展現強大吸引力,得以不斷拓展餐飲、旅遊到藝文等場景,更突破點數僅能折抵帳單的模式,讓卡友能用點數兌換熱門演唱會、運動賽事門票,甚至搶先預訂話題熱門餐廳等限量體驗。

「我們希望讓客戶覺得:哇,你又找到我的需求了!」陳冠學說。把細微偏好化為具體體驗,正是 CUBE 平台能不斷創造驚喜的關鍵。四年來,CUBE 以「1+N」權益架構結合雙 App,已累積超過 600 萬卡,為國內發卡量最大的單一信用卡;累計2025 年前 7 月,簽帳金額達 4,889 億元,年增 11%,寫下亮眼成績。

但對國泰世華而言,數字只是過程,真正的目標應如陳冠學所言:「信用卡不該再有框架,CUBE 要做的,就是以洞察與創造,帶給客戶超乎想像的個人化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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