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損9年的公司,如何谷底翻身?皮克斯靠「放棄賺錢商品」做到了!
虧損9年的公司,如何谷底翻身?皮克斯靠「放棄賺錢商品」做到了!

談到動畫片,無論是巴斯光年與胡迪兩個玩具在爭吵中成為死黨的故事,還是一群昆蟲拯救螞蟻窩的歷險記,大家應該馬上就能說出《玩具總動員》《蟲蟲危機》的片名,對於這一部部靠電腦動畫製成的電影,在當時完全跳脫傳統手繪動畫的方式,讓皮克斯動畫工作室(Pixar Animation Studio)成為說故事大師的代名詞。

而這個讓高科技技術成功跨足電影的團隊,正是由蘋果(Apple)創辦人史帝夫 ‧ 賈伯斯(Steve Jobs)1985年被趕出蘋果後,與艾德 ‧ 卡特姆(Edwin Catmull)、埃爾維 ‧ 史密斯(Alvy Smith)共同創辦。

1995 年,皮克斯第一次推出動畫長片《玩具總動員》就獲得奧斯卡獎,後來推出的作品也都不斷稱霸美國票房,但誰能想到,一直到 1994 年底,皮克斯還處於連年虧損,得靠賈伯斯開出個人支票救急,燒光了 5000 萬美元的財產才得以維持營運。後來,賈伯斯找來原本在矽谷擔任高階主管的羅倫斯.李維(Lawrence Levy)出任皮克斯財務長,重新調整公司體質,才讓皮克斯有機會達到現在的成就。

儘管一開始,李維對皮克斯的電腦繪圖技術、說故事的創意感到驚艷,但他憑著自己多年的知識和經驗,找不出能持續穩定獲利的業務或產品,加上市場上完全沒有可參考的範本,他對皮克斯前景感到憂慮。但「所謂獨創新意,就是在絕壁的邊緣跳舞,是和誘人的安全感打仗,沒有捷徑,沒有公式,沒有前人已經踏平的勝利之路,考驗本就無所不在。」因此,1995 年李維還是決定加入皮克斯。

放棄賺錢產品,專注投入一個目標

要改善財務赤字,李維首先針對皮克斯目前承接的所有業務,進行全面剖析。他發現,皮克斯在做的事情,主要可以分成四大領域:RenderMan 軟體、動畫廣告、動畫短片,還有一部剛開始為迪士尼(Disney)製作、暫以《玩具總動員》為名的劇情長片。

RenderMan 軟體是皮克斯賣了多年的套裝軟體,可以產生高畫質的電腦影像,但諷刺的是,這是有高階特效需求的製片廠才可能需要的產品。「雖然這是目前唯一一項能賺錢的產品,但市場需求過小的限制,只會讓皮克斯持續被小筆的收入綁住,對於成長策略或上市公開募股,毫無幫助。

動畫廣告組遇到的問題則是,他們製作的廣告雖然不乏獲獎紀錄,但案子十分零散、預算也總是緊繃,平均下來,收取的費用只不過剛好支付成本,稍有不慎還會賠錢。在不可能提高案子成交價,也不可能增加接案量的情況下,這也是門難以做下去的生意。至於動畫短片,只是皮克斯用來測試並開發技術及編劇技巧,只是用來展示作品,沒有市場可言,所以毫無獲利可能。

最後只剩下還沒有做出成績,一切仍在起步階段的動畫長片。因為無從判斷其獲利可能性,李維還試著自行開發預測動畫電影績效的模型,經過初步分析,若能做到美國本土總票房達到一億,皮克斯就能成功打入大眾市場。雖然這是個極為艱鉅的挑戰,但卻是讓皮克斯生存下去的唯一選擇。李維表示,「棋子現在在什麼位置,你已經改變不了,最重要的,是你的下一步。」

1995 年,李維逐漸縮小了 RenderMan 銷售團隊編制,將高階軟體留給皮克斯自己使用,同時解散了廣告團隊,讓皮克斯正式成為一家專做動畫片的娛樂公司。除了將原本散在各個業務上的技術或創意人員聚集在一起,讓整個團隊能共同為著《玩具總動員》的完工之外,李維與管理團隊也不斷與當時擁有皮克斯作品專屬權的迪士尼,針對電影的行銷方式進行協商,從行銷對象、路邊的廣告看板到周邊商品都歷經了層層討論,希望能將宣傳效果極大化。

同年 11 月,《玩具總動員》正式上映,最終本土總票房達到將近 1 億 9200 萬,不但是當年最賣座的電影,還成為史上第三賣座的動畫劇情電影,僅次於迪士尼的《阿拉丁》與《獅子王》,皮克斯從此從一間默默無名的製品廠,一躍成為榜上有名的賣座動畫電影公司。

攀向頂尖之道:擴編人才,提升創意深度、產出穩定度

《玩具總動員》的成功像是一劑強心針,讓李維與賈伯斯在籌備皮克斯上市的前置作業,變得更加順利。1995 年 11 月 29 日,皮克斯的股票交易代號 PIXR 首次出現在那斯達克證券交易所(NASDAQ)的電腦螢幕上,原本開盤價 22 美元,一下就跳漲到 36 到 39 美元之間,賈伯斯瞬間成了億萬富翁,皮克斯的總市值則上看 15 億美元。

擁有了賣座票房的作品,又是當年最成功的首次公開發行股票(IPO),看起來是極大的成功,但李維想的卻是,如果不能持續製作出優秀的電影,那皮克斯將淪為只打出一支好球的公司。對此,李維決定從提高出產電影的速度,同時確保創意深度著手。

為了擴編人才,讓皮克斯得以從 4 年一部片,走向一年半一部片,李維雇用專業經理人瑞 ‧ 漢娜(Rachel Hannah)建立完整的招募制度,網羅世界頂尖的動畫、技術及美術人才。同時,讓共同創辦人卡特姆開設「皮克斯大學」,訓練新舊員工,讓皮克斯的創意能持續不斷進步。這也成功讓皮克斯緊接著推出的《怪獸電力公司》《海底總動員》《超人特攻隊》,美國本土票房平均每部都超過 2 億 5000 萬美元。

出售或是持續擴張?處事業高峰不忘評估風險

皮克斯股價在 5 年內上漲了 171%,市值從 15 億美元一路漲到 60 億美元,正處在最風光的時候。但在 2005 年時,李維卻意識到,「人不可能永遠以同樣的速度往同個方向走,遲早會出現各種讓我們慢下來的事物。」他認為,一旦成就攀上了高峰,只要稍有衰退跡象,皮克斯的股價就會暴跌。降低風險的方法只有兩個,用手上的資金投入多角化經營,或是將皮克斯賣給迪士尼。

經過與賈伯斯的沙盤推演,他們共同決定,與其讓只懂動畫的皮克斯擴充成能精通不同經營門道的管理團隊,不如讓迪士尼保護皮克斯的動畫事業,同時藉由迪士尼的龐大資源,提供相同多角化的機會。

2006 年,皮克斯與迪士尼達成協議,迪士尼宣布以 74 億美元收購皮克斯,同時確保皮克斯建立的文化會存續下去。對此,李維表示,「皮克斯為自己打下的勝仗已經成為過去,現在放手讓新的好手接管,不要讓眼前的美好景象消失,才是我該做的事。」

延伸閱讀:

  1. 好點子跟好人才,哪個更有價值?皮克斯總裁的答案是......
  2. 再默默的貢獻,都該得到掌聲!皮克斯打造頂尖團隊的秘訣

本文授權轉載自: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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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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