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罵年輕人!
罵罵年輕人!
2005.04.15 |

年過四十,最痛苦的職場經驗,莫過於和「不敢成長」的夥伴工作。而這種對成長的怯懦,老實說──在六、七年級身上,似乎有著愈來愈高的普遍性。

**不敢成長的六七年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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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不敢成長」?一個堪稱精準的描述,就是「安於自己的習慣、偏好和趣味」,並進而產生一種以「Me」為中心的「對人對事對物」簡易價值體系。由於高等教育的普及,他(她)們或都擁有不錯的學歷,但看似雄辯滔滔的觀念闡述背後,實則都是一些常民生活裡處處可見的套套邏輯(例如「劈腿即不忠」、「不忠即劈腿」的同義反覆),因而其意見和行動的可行與有效也難以相關。由於深刻自戀自己的觀念和價值,因此他(她)們往往拒絕或難以進入他者的生活脈絡,碰到對其工作內容稍有要求的客戶和主管,則動輒以「豬頭」兩字伺候之。
「不敢成長」世代的另一外顯特徵,是永遠「只讀自己看得懂的書」,而且重複地「讀自己愛讀的主題」,老是看「同一關鍵字標題」的電影,而且只買自己會「哼得出副歌」的CD唱片,他(她)們一丁點都不敢往陌生的地方靠近,一絲心都不想理解乍看下難以辨識的事物,正如旅行一定要參加那種以「消費地點」為招徠訴求的旅行團,因為唯有世界同一規格的消費場所,才能讓他(她)們「覺得像家裡般自在」。

**缺乏實踐自由的強健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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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高等教育的抽象化、競爭化和去個人脈絡化,是不是造成「怯懦六、七年級」的主要原因?倒是可以來探究的。在我們的那個年代,成長過程少不了填鴨、體罰和競爭,我們幾乎每個人都在求學過程裡付出了「不自由」的代價。但或許也正是有這種青春期的切膚之痛,我們在反抗或接受那外在威權之際,就比較能動員起自己的反思之心,在一次次的折磨裡,知曉自己的渺小、他者的獨特性和行動範圍之有限。但也正因此,我們也比較敢向未知的領域去挑戰(因為退此一步,即無死所)。但這一代的「不自由」卻是少的,能衝破重重關卡而叩上國立大學之門的,不僅在信心上是自由的,連在行動的開展上也是自由的。如果說我們半百世代的「壓抑青春期」是一種悲欣交集的成長過程,當今六、七年級工作者的青年啟蒙則恰好是在一種全然幸福的悲劇狀態下完成,他(她)們擁有無限自由(包含著我們當年難以擁有的「消費自由」),卻缺乏去實踐這自由可能性的強健自我,於是在無邊自由中,他(她)們轉向為「逃避自由」。
在現代社會裡,「自由」雖然是主流價值,但要享有它,卻也得付出「安全感」(security)的代價,假如無法由他人來驗證自己有「創作獨特自我」的能耐,那倒不如停留在自己熟悉的小世界裡,用白天的犬儒來撫慰夜晚的存在焦慮。德國哲學家康德在他著名的演講〈何謂啟蒙〉中指出:「啟蒙,就是脫離自己強加於己的未成年狀態」,康德當年所謂的「未成年」,意味著沒人給你食譜,你就不懂如何點菜,沒人教你閱讀,你就不會閱讀一本新書;但對今日的年輕人來說,如何才能體會到自己的「未成年」呢?
上個月,一位來面試的年輕女生跟我們說:上班前,能否讓她先去印度、中亞和新疆做一趟單人自助旅行?你說:我們會不願意等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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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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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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