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Tube,連結你和我?
YouTube,連結你和我?
2018.01.29 | 影視

從Web2.0、YouTube,乃至於iPhone出現不過短短十餘年間,卻完全改變了你我的生活,從日常訊息、知識獵取乃至生活娛樂,泰半被數位發展取代,而在這場前所未有的數位革命中,YouTube更一舉翻轉觀看世界的方式,從被動地接收來自世界各地的影像,到自身成為自造者,看似無國界連結全世界的趨勢,在藝術家眼中如何解讀,是連結了世界,還是⋯⋯

在2004 年Web 2.0成為網際網路技術用以架構新的社會關係方式,讓每個被動的觀眾都能夠搖身一變,成為文字影音生產的參與者之前,多數人並不覺得遠距、且不同時在場的平凡陌生人拍攝的影像,有可能成為我們打發時間的內容;在YouTube現身,並成為年輕世代每天必得造訪之影音平台的2005 年之前,也從沒有過這麼大量、分屬於不同個體的動態影像能被世界上這麼多人看到;在2007 年iPhone引領的智慧型手機風潮快速占領多數人碎裂零散的閒暇時間之前,很少人想得到除了看書聊天發呆之外,這些通勤、工作或等待的空檔時間竟然不夠應付我們感興趣的影像數量。

這我可從沒做過
圖/ 臺中國家歌劇院 《這我可從沒做過》劇照 ©Florian Leduc

歡迎光臨YouTube的影音世界

21世紀的第一個10 年間,行動載具與YouTube網路平台的聯手,讓一般人日常的影音消費習慣產生重大的變化,甚至改變了我們對於世界的理解方式。多數人不再只是觀看或相信某個作為中心的電視台系統向外播送的影音,換句話說,我們不再是嗷嗷待哺的、被動的閱聽人,我們主動轉換平台挑選頻道,從極大量、不同的來源選擇自己想要觀看的內容。更重要的是,這些來源不再是可窮盡的、有限數目頻道,每一天影音平台上傳的數量之大,縱使我們用一輩子的時間不喝不睡不休息,持續不斷地盯著螢幕也無法看完。

面對這樣一個新的影音世界,策略1號劇團創作了《這我可從沒做過》I've Never Done This Before,提出他們對於YouTube平台上新世界的觀察。由芭芭拉.馬蒂耶維奇(Barbara Matijević)和朱塞佩. 奇科(Giuseppe Chico)於2008年共同創立於法國的策略1 號劇團,非常在意科技媒體的變化對當代生活的影響。朱塞佩.奇科出生於義大利,孩童時即開始接觸戲劇課程,接著進入劇場界工作,並涉足舞台設計。2000年開始於巴黎接受現代舞和編舞訓練,2007年參與法國另類導演拉考斯特(Joris Lacoste)編導的《煉獄》Purgatory。而芭芭拉.馬蒂耶維奇出生於克羅埃西亞,是舞者、編舞家、演員於一身的跨界劇場藝術家,曾擔任鬼才藝術家楊.法布爾(Jan Fabre) 的助理,擅長顛覆傳統的舞蹈教學及跨界藝術演出。

從觀看到被觀看:圍繞著螢幕所進行的表演

策略1號劇團在2011年當時的作品《預告》Forecasting ,成為了後來《這我可從沒做過》的創作延伸,在這個作品中,芭芭拉.馬蒂耶維奇與播放著YouTube影片的筆記型電腦在台上互動,希望試著釐清,我們這些不再傳統的觀眾與新的影音平台的互動模式是什麼,生活方式到底如何受到影響,甚至,個體的時間感是否有所改變。

台上的表演者不斷地回到筆記型電腦的螢幕前看一下影片在做什麼,然後接著發展受影片所影響的動作,所以觀眾所看到的、舞台上的表演,並非基於一個完整的敘事,而是不斷受到電腦中影像的打斷,甚至只有當我們能夠串聯這些YouTube平台上的影像與表演者的行為時,我們才能夠完整理解表演中所有行為的意義,誠如我們日常生活中對於大眾交通系統上其他乘客行為的好奇一樣。

到了《這我可從沒做過》,雖然策略1 號劇團的兩位成員還是延續著他們對於YouTube平台的探索,但是卻更進一步,將眼光移向YouTube觀賞者的大腦。他們向大眾展示:YouTube不僅是我們與影像的相遇,還是我們與其他有著奇情異想的他人(也就是YouTube上的許多「You」)的相遇。這些相遇不僅大飽我們的眼福,其中豐富的想像力甚至觸發了我們創作的欲望,讓我們不安於只當一個觀眾,還想要成為一個自造者(maker) ,實現像這樣許多的奇想。

這我可從沒做過
圖/ 臺中國家歌劇院 《這我可從沒做過》劇照 ©Florian Leduc

無可遁逃的You:聯網真的連結你和我?

為了《這我可從沒做過》這場表演,策略1號劇團的兩位藝術家在先行研究之時,大量地觀看YouTube平台上各式各樣的影片,而且多是一些業餘行家與自造者上傳說明自己如何製造奇怪物件的教學影片。他們從中任意地選出諸如遙控器械、電子感應器、改造過的LED燈、接滿電線的頭盔⋯⋯ 這些充滿趣味的自造物件,以不同的敘事連結這些物件的效果。故事的過渡更是千奇百怪,從單純由影像所引發,到透過物件效果來帶動,或表演者的行為銜接,甚至完全不需要這些背景與脈絡的原因說明,就突梯的直接跳到下一個效果。

在《這我可從沒做過》作品中,我們發現芭芭拉與朱塞佩挖掘了YouTube平台影音更深入當代人日常生活的另一個面向,展示出大眾不僅在休閒娛樂與消費的面向上深受YouTube影響,更在文化意義的製造上,圍繞著YouTube影音平台上一個又一個日常生活中並不認識、也可能一輩子都不認識的匿名人士啟動我們的行為。或許可以用這麼一個命題表述《這我可從沒做過》想要告訴我們的事:我們都活在一個「You 聯網」的世界裡。

Q 可以談一下你們對於「連結(CONNECTION)」的想法是什麼嗎?

A: 對我們來說,在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作為開放的社會中的藝術家,「連結」意味著:每個人(特別是藝術家)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是否能夠在支配著我們日常生活的媒體論述模型之外,有能力以極具新意與創意的方式,發展自身與其他個體以及世界的關聯。主流媒體鋪天蓋地而來,我們往往只是被動地接受大量的資訊,甚至只接受這些資訊的片面性,因而慢慢地失去了與其他人溝通的能力,也失去了對主流媒體並未給予的世界的好奇,我們只獲得資訊,而失去了感性能力。在這個背景下,我們在意個體與複雜的虛擬社群間的關係,以及這些個體如何在社群中分享彼此的感性經驗。

Q 在這次《這我可從沒做過》作品中,你們打算跟觀眾們創造什麼樣的連結呢?

A: 我們希望能夠跟觀眾分享我們對於數位時代的體驗。「在我們這個數位時代,如何活得像個人?」是《這我可從沒做過》一作所關切的出發點。數位時代的人們被現代科學、高科技與大眾傳媒給分化成兩群,一群人理解這些趨勢,也熟稔於運用技術來為自己創造更美好的生活;另一群人則對這些變化一無所知,並隨著潮流漂移。我們希望我們的表演能夠將這兩群人連結起來,並呈現當代的科技與溝通技術如何深刻地影響了一般人的日常生活、他們的焦慮、他們所做的夢、甚至是他們理解自身與找尋自我認同的方式。

2018歌劇院台灣國際藝術節

團隊:策略1號劇團Cie 1er Stratagème
演出:《這我可從沒做過》I’ve Never Done This Before
時間:3.3(六)14:30、3.4(日)14:30
地點:臺中國家歌劇院 小劇場

關鍵字: #YouTu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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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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