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大軍,掃蕩中國手機市場
台灣大軍,掃蕩中國手機市場
2004.12.01 |

9個月的沈默之後,明基開始騷動。「離核准制越來越近了,我們要為市場開放做好準備,」明基電通副總經理黃漢洲透露,黃同時擔任明基中電通信科技有限公司總經理。
2004年2月27日,中電和臺灣最大的手機生產製造企業明基電通共同組建合資公司明基中電通信科技有限公司,明基持股51%,中電占49%。這讓明基在與南方高科、廈門中橋合作失敗後,終於獲得了進入內地手機市場的入場券。
從此,明基在內地開始卸下代工的招牌,其BenQ自有品牌手機開始鋪向各地的手機銷售店面。「今年的銷售量大概是50萬到60萬台,」黃漢洲向記者透露。不過,與明基在全球其他市場的表現相比,這個數字並不能讓明基感到滿意。
作為全球第五大手機製造廠商,在推出自有品牌後,明基手機在全球市場上已經風生水起。早在2003年,明基就在東南亞推出BenQ品牌的手機,目前已經成為當地市場的主要手機提供者,而在歐洲市場上,明基通過同英國O2(Orange)等運營商的合作,每個月出貨量達到近30萬台,今年底,該公司還將在歐洲推出自己的3G手機。此外,在高速增長的印度市場,明基的銷量僅次於諾基亞、摩托羅拉和三星,在南美市場上,明基手機銷量一直保持第三位的地位。
雖然在中國內地的銷量不高,但黃漢洲表示,這9個多月的時間,明基的手機通路鋪設工作已經基本完成,主要是「省包、地包,然後直達零售終端」的模式。「強大的製造能力和技術實力是明基的競爭優勢,」中電首席運營官谷雷表示,在完成通路等前期的準備工作後,明基將會成為國產手機強大的競爭對手。

**龍頭代工廠積極卡位

**在與中電合作之前,明基在內地的定位一直是手機代工廠商。「臺灣的代工廠商主要是從做PC和PDA方面轉過來的,技術實力比較強,」一位中國手機廠商負責人憂心忡忡地說,「國內做手機的很多是做家電的,缺乏技術積累。」在他看來,更大的威脅正在到來,大部分的臺灣手機代工廠商已在內地做好了卡位的準備。
11月8日,臺灣華寶通訊股份有限公司位於南京江寧開發區的新廠舉行開工典禮,按照華寶的規劃,初期的月?能可達150萬台。如果把全部廠房用上,此廠的月產量可達600萬左右。作為摩托羅拉、松下、海爾(Heir)和康佳(Konka)等手機的代工商,今年10月份華寶的手機出貨量突破100萬台,預計全年的出貨量將達到750萬台。
全球最大的筆記本電腦生產商廣達,也在手機代工業全力拚殺。2003年,廣達手機出貨量達到600萬台,2004年的出貨量預計可達到1000萬台,據自廣達的內部消息稱,廣達有意將其手機生產基地從臺灣轉移到上海。
鴻海早在2003年就在杭州設立了富士康錢塘科技工業園區,專門為UT斯達康代工「小靈通」(PHS)手機。據瞭解,該基地的出貨量保持在一年1600萬台小靈通手機的規模。此外,華宇、仁寶等也分別在吳江、昆山等地安營紮寨。
代工廠的雲集也帶來了產業鏈的群聚。11月17日,全球最大的CMOS攝像頭生產商豪威科技(OmniVision)宣布在上海松江設立工廠,「就是為了就近供應給我們的客戶」,該公司執行長洪筱英說。
與中國手機廠商相比,臺灣手機代工廠的競爭優勢是不容置疑的。麥肯錫的一份調查報告顯示:目前手機研發和生產領先的代工廠商的產量可以達到900萬台,而自有品牌手機生產商平均的產量只有600萬台,「代工業者的成本優勢不言而喻,」麥肯錫全球副董事徐源成表示。

**自有品牌是台灣代工廠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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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全球市場上,代工業的勢力迅速崛起,麥肯錫也指出,2003年手機代工廠商和EMS(電子製造廠商)廠商占全球手機產能的29%,而到了2004年,這個數字上升到45%。
「台商的策略是一邊為別的品牌代工,一邊等待政策解凍,推出自己的品牌,就像是安置在『特洛伊木馬』中一樣,」一位國產手機廠商負責人擔憂地認為,遲早--特洛伊城的大門總是要被打開的。
「這些手機代工廠都是可能的威脅,」這位中國品牌手機廠商負責人指出,明基只是最近的例子,之前已經有臺灣大霸集團。作為摩托羅拉和西門子等手機的代工廠,在2001年,大霸憑藉其代工積累起來的技術實力和生產能力在內地推出了它的自有品牌DBTEL,2004年,該品牌在內地市場的銷量一度上升到國產手機的第三位。
同時,來自臺灣的英業達也開始通過進口的方式,在內地推廣它的自有品牌OKWAP,而華碩也在積極籌劃將自有品牌手機引入內地市場。
麥肯錫的調查也顯示,手機代工廠商在全球市場上正在逐步侵蝕品牌手機的市場空間。在歐洲,臺灣手機代工業者通過與電信系統業者合作,甚至威脅到了諾基亞的地位。2002年在沃達豐(Vodafone)的用戶中,使用諾基亞的用戶占45%,而來自向代工廠商訂製的手機只有2%;到了2004年,諾基亞只占25%,而代工廠商已經上升到了30%。
徐源成分析說,目前中國移動和中國聯通還僅是向品牌手機廠商直接採購,一旦他們逐步過渡到直接向代工廠商訂製,代工廠的成本優勢將是國產手機商所不能承受的。
不過,代工每台手機現在只能賺20元人民幣,「代工利潤率太低,」黃漢洲表示。因此在積累了研發和生產實力之後,代工廠商絕不只滿足於為人做嫁,而且目前產能嚴重過剩,從代工向自有品牌轉型已成為臺灣手機代工企業必然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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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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