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世界拉向台灣,才是issue!
把世界拉向台灣,才是issue!
2003.05.15 | 人物

人才是一家公司成長的動力。安捷倫(Agilent Technologies)一直在檢討自己的人力政策,希望能吸引更好的人才。這幾年整個市場不景氣,我們比過去更依賴有經驗的人,希望他能立刻上手,公司要Time to Market;所以在人員的聘僱上,我們只有10%找新鮮人,90%都是找有經驗的人。這不是我們心目中最合適的比率。我們希望找的人至少有30%是新鮮人,讓我們能從一張白紙開始訓練,可以更融入公司的價值和文化;安捷倫有很好的人才培養規劃,可以協助新鮮人做很好的生涯規劃,給他們最完整的訓練和協助。
我們在台灣訓練的很多人才,都能獨當一面,最後被總部提拔到其他地區擔任高階經理人,尤其是中國大陸。過去這幾年,為什麼外商公司這麼看重有中國經驗的人,又把很多台灣經理人送到中國大陸去工作?中國大陸是很有潛力的市場,但當地的人才還不夠成熟,所以必須從其他區域派人去工作。台灣的經理人熟悉外商的工作模式,又有語言優勢,變成外商很重要的資源。
在過去幾年,中國大陸的外商公司好像比台灣還國際化,一個辦公室有八國聯軍在一起工作;這不是因為大陸環境比較好,而是台灣本地的環境已經很成熟,高階經理人全部本土化,而中國大陸還需要大量的外來人才,反而讓大陸的辦公室看起來更多元化。在未來,有中國經驗的人在國際市場上依然會很搶手,因為中國大陸的市場和環境是最複雜的,一個經理人能搞定大陸的事務,管理其他地區一定更駕輕就熟。

**中國外商的組織生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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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的發展,我認為會繼續下去,受到SARS的影響只是短期的;對外商公司的策略考量來說,SARS在大陸的擴散當然是減分的,但外商公司會去做一些風險控管,不會完全停止在大陸的佈局。除非SARS在中國完全無法控制,甚至弄到工廠嚴重停工,外商才會重新思索中國在全球佈局中的策略性地位。
但在未來,外商公司從台灣派去大陸的高階人才應該會變少,一方面當地人才會起來,另一方面是成本考量;未來台灣人派去大陸工作,應該會直接向大陸當地經理人報告。這樣做好不好呢?對很外商公司來講,這是個掙扎,能不能完全信任把管理權交給本土經理人?這牽涉到本土經理人的能力和品德,也要看一家公司對當地的承諾(commitment)有多高。這對中國大陸的工作者也會是挑戰,在過去他們很倚賴八國聯軍的經理人拍板定案,一旦本土的經理人上來,最大的問題可能是內部信心,不是遠來的和尚,這個主管能帶領我們嗎?對大家都是新功課,要學習很多組織生態的改變。

**把工作交給有潛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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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去,我們常遇到一個問題,公司培養不錯的當地人才,但是整個環境變化太快,比如說公司的規模、業務一下子膨脹好幾倍,即便是很好的人才,也不見得能趕上公司成長速度,結果還是要外派高階經理人去坐鎮。這一方面是內部的信心問題,一方面是外在環境的變遷問題。但我覺得,沒有一個人在接一個工作的時候,會是完全準備充分(ready)的了;所以我常問一些高階經理人,當初你開始做某某工作的時候,是全部準備妥當才去接嗎?當然不是。把工作交給一個有潛力的人去做,我們必須信任這個人,公司要給足夠的支援;這個人一定會犯錯,但公司要能承擔風險,我們要營造一個環境,讓這個人可以學習承擔責任。
人才和公司是相輔相成的。除了爭取好的人才,公司也要有好的流程和支援體系,才能吸引多元背景的員工進來工作。我們已經在檢討,是不是一定要念double E(Electronical&Engineering,電子與工程)的人,才能來做安捷倫的工作?像我們有一位同仁沒有這樣的背景,過去甚至不是在資訊業界做事,而是在永慶房屋做過事。現在他負責銷售我們的維護合約,做得非常好,讓我們很激賞;也讓我們更確定,要在知識經濟的時代從事服務,我們更需要多元化背景的人才,讓這些人來創造一個互相激盪的環境,公司才能夠發展得更好。

**多元人才聚集的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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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才素質方面,台灣有很好的優勢。像台灣電子業的ODM能力,在未來10年內都不太可能會有其他人取代,這種從研發到工廠管理的Know-How,不是這麼簡單能夠複製的;我們的工程師,可以把產品從一個概念發展為商品,只有在一個資訊多元的環境下成長,才可能有這麼高的創造力。
台灣也比大陸的工作者更國際化。中國大陸就像日本一樣,因為本地市場太大了,大多數的力量拿來開發本地生意。但台灣不是,我們是到全世界去做生意,我們有更多的優勢能Go Global,這裡面需要太多人才接上來,從研發、行銷到管理,我們都有很好的機會。不管是教育、社會或生活,台灣都有很多無可替代的優勢,尤其在多元環境的薰陶下,台灣的創新能量很高,我們的人比較主動、比較懂得去創新,在知識經濟時代,台灣很有希望。
台灣現在最需要的,未必是急著到中國大陸卡位,而是吸引更多全世界優秀的人才到台灣工作。台灣過去的成長動力,除了政府的政策外,很大一部份來自外商公司訓練的人才;和全世界最頂尖的高手一起共事、熟悉最好的企業體系,你的進步就會很快,人才會變成產業升級的動力。我看未來亞洲在吸引國際人才的競賽上,大概是台灣、上海和新加坡相互競爭的局面,香港的優勢已經沒有了;台灣有很好的機會,但必須更努力。
在吸引國際人才上,新加坡就做得很好,它本身有多元的文化,幾乎每個人都會講很多種語言,政府也努力塑造吸引外商的環境。台灣的腹地比新加坡大,本地大學也比新加坡多,對外商公司來說,這有很大的吸引力。但是當我把電視轉到CNN,會看到新加坡政府的廣告,裡面有各國人才的證詞,從工程師到舞蹈家,他們會告訴全世界,新加坡是一個很合適你工作的地點,不管你來自什麼地方、本身的文化傳統是什麼,都可以在這邊賓至如歸。這樣的宣傳,台灣就很缺乏;在吸引人才的國際行銷上,政府應該要有積極的策略,要跟新加坡多學習,把台灣變成一個各種優秀人才聚集的中樞(H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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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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