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的未來,我始終樂觀!
台灣的未來,我始終樂觀!
2003.05.15 | 人物

到底台灣位居世界經濟體中的真實實力有幾分,我們不妨聽聽世界大師研究者的分析,《數位時代雙週》此次特別走訪美國杜克大學專攻開發中國家產業發展的蓋瑞‧傑若斐(Gary Gerreffi)教授,提出他對台灣和東亞競爭的長年觀察,在他的眼中:台灣產業仍然是世界一流,並沒有絲毫減弱……。
在社會科學領域,專研全球生產網絡和東亞經濟發展的美國杜克(Duke)大學社會學教授傑若斐(Gary Gerreffi),近年來一直是管理學界和社會學界關注的焦點。有別於傳統的社會科學理論,傑若斐所提出的商品鏈(Commodity Chain)理論提供了一個分析全球化的重要觀點,著重在全球生產網絡對發展中國家產業升級以及經濟發展的影響;他的研究興趣原本不在東亞,最早是專攻拉丁美洲的經濟發展,但在1980年代後期開始,他開始將觸角伸向東亞,專注分析東亞地區經濟發展與國際生產網絡的關係。
對許多台灣的產業工作者來說,傑若斐的見解看似平常,但卻細緻地解答了他們每日的「工作之謎」:如何在時間緊迫、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滿足幾千公里外大客戶的難纏需求,又如何在各家敵手環伺、後進者追趕不休的競爭態勢下,讓客戶難以離開你,繼續跟你維持關係良好的動態平衡。傑若斐在東亞找到了他最珍貴的理論素材,他對台灣公司的活力與創新力感到驚訝,也對未來的發展深具信心,「台灣已經成功地歷經不同的發展階段,也持續展現驚人的升級能力,未來仍是全球最具發展潛力的國家之一。」
傑若斐自1980年從耶魯大學取得社會學博士,就一直在有「南方哈佛」之稱的杜克(Duke)大學社會學系任教至今,並擔任過杜克大學市場行銷與管理課程的主任。除了教學、開會以外,他始終相當忙碌,最近更將精力投注於在北美自由貿易協定(NAFTA)對墨西哥發展的影響、中國的經濟發展以及全球化趨勢下的倫理消費運動。當美伊戰爭的塵埃已經落定,SARS病毒對經濟的威脅卻還難以預料之際,我們尤其需要宏觀的視野,從長時間的架構來看待短期的劇烈波動。《數位時代雙週》特地專訪這位和台灣別具淵源的大師,分享他對亞洲過去發展的獨特觀察,剖析未來的出路。

Q:你長期關注開發中國家和全球商品鏈(Commodity Chain)的議題,能否請你介紹什麼是商品鏈,而這個觀念又如何解釋台灣和東亞過去這幾年的發展?
A:以往我們對經濟發展的理解,多半集中在國家(state)以及市場(market)所扮演的角色。我試圖從全球生產網絡的角度,提出另一個分析觀點。商品鏈理論以「產業」(industry)為分析單位,現代商品的生產中的各個環節,已經分散到全球各地,商品鏈理論關注的不僅僅是「某個零件在哪裡生產」,更關注「整個商品鏈的權力關係」、「統理結構」(governance structure),以及「整體附加價值的分配」。從這角度來看,商品鏈大致上可以分成兩種型態:買方主導(buyer driven)以及生產者主導(producer driven)的商品鏈。買分主導的商品鏈最鮮明的例子,是製鞋業和成衣業,權力以及附加價值主要集中在美國具有通路的大型零售商,像威名百貨(Wal-Mart)以及Nike運動鞋等品牌的採購者手中。生產者主導的商品鏈最典型例子是汽車工業,這些大的汽車公司有主導權,權力以及主要利潤仍然分布在生產者手中。
從商品鏈的角度來看,以往東亞有兩種發展模式:第一種是以美國跨國公司主導的開放型網絡,第二種是日本跨國公司主導的封閉型網絡。
從1970年代開始,台灣、韓國和香港公司開始成為一些美國跨國公司的主要代工對象,這些國家很快地發展出OEM的生產模式,也就是美國買主不再需要擔負生產管理的責任,而由這些代工國的廠商負責所有生產的調度。從商品鏈的角度來,OEM的出現是一個很重要、但卻很容易被忽略的產業升級。在OEM出現之前,跨國公司海外的生產模式,是由跨國公司直接到發展中國家設廠,利用廉價的土地和勞動力。在這個過程中,發展中國家不太容易獲得管理的經驗,很容易成單純的勞動力供給者,無法進行產業升級。OEM模式的出現,代表著發展中國家可以有機會培養自己的管理和生產能力,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將拉丁美洲和東亞相比,這個差異就可以凸顯出來,像墨西哥一直到前幾年才開始出現OEM的生產模式。
長期以來,美國跨國公司與台灣、韓國發展出「互賴的雙贏關係」,美國廠商得以利用東亞優異的生產與科技能力降低生產成本,而台灣與韓國廠商在這樣的過程中,也得以利用與美國跨國公司的聯繫,取得產業升級必要的技術,以及市場機會。但這幾年來,台灣、韓國和香港在整個商品鏈中的位置產生很大改變,從勞力密集產品的生產地,轉型到知識密集產業以及生產的運籌管理,勞力密集產品的生產逐步轉移到中國。這個過程,和美國跨國公司生產網絡的性質有重要關係。
另一方面,日本跨國公司採用完全不同的策略,也帶來不一樣的統理結構。日本公司大量在東南亞投資,但是這些產品並不回銷日本,主要是銷往美國為主的其他國家,與全球市場的聯繫仍然控制在日本公司手中。日本跨國公司對技術的控制也較為嚴密,東南亞本地的廠商很難取得技術;相形之下,東南亞國家就比較難取得產業升級的機會。
過去有所謂的「雁行理論」,認為東亞經濟發展像一群雁,日本是雁頭,台灣和韓國在中間,其他東南亞國家和中國在後面。雁行理論強調當發展程度比較高的國家邁向更上游、或是高級產品生產的同時,後面的國家可以遞補上來,在更後面的國家,可以替補到中間國家所留下的市場。
就經驗證據來看,這個理論並不成立。雁行理論並沒有考量到亞洲廠商與其他地區的不同關係,也沒有考量到不同生產網絡的特性;技術領先的國家不一定能一直保持領先的地位,從其他國家所得到技術,也可以幫助一些國家跳過「前面的雁子」直接升級。台灣跟韓國,就不是純然跟在日本後面發展,和美國的互動,是一個更重要的因素。
中國的發展模式更是雁行理論的最大反例,在中國,勞力密集產業和一些高科技產業同時並存,一方面中國是很多勞力密集產品,像成衣、玩具、鞋子的最大生產地;另一方面,中國的資訊工業也快速成長,許多美國跨國公司直接到中國,雇用廉價但素質良好的工程師從事研發。

Q:台灣企業目前對韓國企業的崛起身懷戒心,就你對東亞經濟的觀察,能否比較台灣和韓國這兩個國家,各自的產業發展模式?
A:就某些角度來說,台灣和韓國相當類似:兩個國家都具有極優異的生產能力,都成功地從勞力密集產業,轉型成高科技產業和生產管理。不過,就發展模式和產業組織來說,台灣和韓國呈現出非常大的差異。台灣和韓國在OEM上取得很大的成功,但是在創造品牌上,韓國卻比台灣成功,主要的關鍵在於韓國具有比較多垂直整合的大公司,能夠集中資源在品牌上。
台灣也有幾個成功的品牌,例如宏碁(Acer)和捷安特(Giant),不過整體來說,台灣在自有品牌的創造上仍然不及韓國。這和台灣的經濟結構以中小企業為主,有很大的關係。
從廠商的角度來看,「自有品牌」和「代工」兩種策略是利弊互見。就台灣與韓國廠商而言,生產能力其實已經無懈可擊,但生產能力並不足以開創自有的國際品牌;有些廠商曾試圖自創品牌,但最後來還是退回代工領域,主要原因在於行銷的風險遠大於製造,代工雖然利潤較低,但風險也較低。尤其是台灣與韓國所仰賴的歐美市場中,品牌其實已趨於飽和,品牌之間的競爭相當激烈,台灣和韓國廠商必須耗費很大的力氣,才有可能和這些具備強大行銷能力的廠商競爭。因此,如何利用亞洲市場的機會,是這些能否成功開創自有品牌的重要關鍵。
1997年亞洲金融風暴一個很大的影響,是亞洲市場出現萎縮,一些以往依賴亞洲市場、意圖往自有品牌之路發展的韓國公司,也因此退回代工領域,這顯示出自有品牌路線的風險。不過,這兩年中國市場的成長,確實帶動了另一波開創品牌的契機,一些中國廠商在這方面非常成功,而這也許是台灣和韓國廠商的重要機會。
中小企業的長處在於創意,能比較靈活地因應環境的變化。就資訊產業來說,如何不斷地產生新構想,是能否競爭的重要關鍵,中小企業在這方面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台灣在這方面有很大的優勢,但是就全球市場來說,仍然必須透過大公司,才有可能把一些創新「商品化」、進而擴大利潤,這是中小企業無法取代大公司的地方。「創新」和「靈活」是台灣廠商的最大長處,但如何更近一步能擴大這些創新成果,是一個很重要的課題;台灣未來的產業發展,必須看有多少「潛在的宏碁」,可以把台灣既有的優勢商業化擴大。

Q:全球或台灣近年對經濟發展的目光都集中在中國,你如何評估中國經濟的崛起,對台灣經濟可能產生的影響?
A:中國近幾年經濟以非常驚人的速度成長。我這幾年去中國,都留下很深的印象。中國和台灣、韓國,也逐漸從「互補」關係,轉變為「彼此競爭」的關係。不過就跨國公司的策略來說,基於風險分散的考量,仍然會將一定比例的生產放在中國以外的地方,台灣並不至於完全被取代;而在某些產業當中,中國的崛起也帶給台灣廠商一些機會。
以紡織業為例,從1980年代後,台灣的成衣業大量移到以中國為主的其他國家,台灣成衣業的世界市場佔有率急速下降,但是在此同時,台灣的織布、紡紗、紡織機械以及化纖產業,都從中國市場中獲得很大的成長,兩相抵消之下,整體紡織業反而是保持成長的。而在同時,很多台灣、韓國和香港的公司,也轉型扮演「生產調度」的角色,在整個商品鏈中扮演中介者的位置。不過近年來,台灣、韓國與香港這樣的角色特別受到很大的衝擊,因為很多美國的大買主基於成本考量,直接到生產地採購,往往會跳過中介者,香港所面對的困境,相當程度來自於這樣的改變。對香港或台灣來說,如何在商品鏈中找尋新的位置,是一個重要的課題。
台灣的公司,其實相當懂得利用中國市場。另一方面,台灣與韓國產商在中國市場,面對的競爭對手不僅是中國和其他亞洲業者,也包括歐美業者;在中國所進行的,其實是一個全球性的競爭。台灣不應該、也不可能回頭以降低成本和中國競爭,如何提升產品單價和品質,朝向高檔市場發展,是比較可行的出路。

Q:這幾年,在歐洲與美國都出現「倫理消費」的運動,強調生產過程中的環境以及勞工議題。亞洲是全球勞力密集產業的重要基地,就你的觀點來看,這些新的社會運動對台灣企業可能有什麼樣的影響?
A:近幾年來美國有許多社會運動團體,開始關注跨國企業所主導的生產網絡,並要求這些跨國公司要對外包(outsourcing)廠商的環保措施和勞動條件負起責任,並對有不良紀錄的廠商發起杯葛行動。許多企業基於品牌形象的考量,常常必須以具體的措施回應這些攻擊,這些近幾年來盛行的倫理消費運動,試圖從消費者這一端著手,迫使廠商注意社會責任。
以勞工議題來說,美國前幾年相當盛行「反血汗工廠」運動,逼迫幾個大廠牌如Nike、Gap去監督外包廠商的勞動條件。這個運動獲得一定的成果,像Nike這些大品牌,就必須公布代工廠商的環保和勞動標準。這是一個未來直得注意的趨勢。
但無論如何,這個運動仍然有很大的瓶頸和盲點。最大的問題是,這類抵制運動只能針對極少數大型品牌,對於其他的跨國生產網絡,並不能產生足夠的約束力。以成衣來說,反血汗工廠運動只能針對Gap之類的廠牌,無法針對Wal-Mart這類大型零售商所販售的「無品牌成衣」。亞洲一直是反血汗工廠運動的重要目標,很多勞工團體積極地在中國和孟加拉這些勞力密集產業群聚的國家調查,這會對台灣與韓國廠商產生一定的影響。不過,這些運動主要針對的對象還是歐美大廠牌,對台灣廠商的直接衝擊應該不會太大。

Q:亞洲近年來可謂危機不斷,以您對亞洲以及台灣未來經濟發展的研究,能否對台灣讀者提出你對未來可能前景的看法?
A: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有許多人對亞洲經濟的未來抱持悲觀看法。不過亞洲在金融風暴之後,卻以極驚人的速度復甦,這顯示亞洲經濟發展穩定的一面。事實上,整個亞洲的供應鏈以及市場已相當成熟,難以被其他區域取代;亞洲仍然是未來全球經濟體系中最具發展能量的區域。
台灣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強大的工程師傳統和驚人的技術能力。台灣能迅速從勞力密集產業升級到科技產業,優秀的工程師傳統是重要關鍵。除了資訊科技產業之外,台灣其他產業也展現驚人的升級能力。我曾經造訪一家製造網球拍的公司,兩年之後我再度拜訪時,這家公司已經改行製造直升機零件了。
台灣相當成功地歷經幾個不同的發展階段,許多台灣公司不僅在東亞區域中活躍,也是全球經濟體系中重要的參與者。很多台灣公司的發展經驗,不僅僅在區域中具有仿效的價值,即使放在全球來看,也具有高度重要的價值,對於台灣的未來,我抱持著相當樂觀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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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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