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產階級?真慘階級!
中產階級?真慘階級!
2008.07.23 | 行銷

一、中產階級是社會穩定的基礎

中產階級一詞,英文是middle class,表示一種社會階層。其來源自於英國工業革命後,因為工業型態興起,興起了一群專業、收入不低且知識水平高的新階層,他們有別於上層貴族富豪階級,又不同於下層的勞工階層,因此被稱為「middle」class。廣義的中產階級,不單純指收入與學歷的鮮明特性,還代表了一種生活品味與消費能力。

站在政治穩定的觀點來看中產階級,無疑可呈現更鮮明的特性。中產階級往往被視為是政治穩定的「中道」力量,他們亦可算是既得利益者,溫和、理性,沒有太多激烈的意識形態,重視務實利益。再者,中產階級往往跟民主政治密切關聯,因為民主政治的安定發展根基於穩定的中間選民,讓選舉結果不走偏鋒,得以保持政治的穩定發展。在這種面向上,經濟與社會意涵的「中產階級」往往與民主選舉面向的「中間選民」有相當大的重疊關係。

因此,中產階級佔全國人口的比例越大,政治越趨穩定。從歷史的軌跡看來,任何穩定的民主政治必然都有一群廣大堅實的中產階級,更重要的是讓中產階級獲利,是政治穩定的基礎(當大部分的人都可以從體系中得利,且滿意這種利益結構,那麼就不會有很多的人想要改變這個社會的權力結構,政治也就不會有太大變動)。否則如果連中產階級都淪為赤貧、心生不滿、相對剝奪感越來越重時,政治就不可能穩定,原本穩定的基礎也將會一夕轉變為領導改革、甚至革命的動力。從各國政治來看,歐美的民主政治如此穩固就是因為他們有龐大的中產階級作為基石,而東南亞國家或第三世界國家的政治之所以政治動盪不安,就在於過於貧窮、或者尚未形成一個鮮明且得利的中產階級。

二、中產階級雖然重要,但往往是被犧牲的沉默的多數

中產階級對一個國家的經濟、民主鞏固如此重要,因此國家執政者應該要好好善待中產階級,保障其利益。但是我們也發現中產階級很容易成為選舉上所謂的「沉默的多數」。從資源分配來看民主政治,任何的政策走向都是以全體納稅人的錢去補貼特定族群,因此也常常被批評為「政策買票」。我們可以發現,多數的政策買票,往往補貼了上層的既得利益者、特定利益團體、或者是所謂的中低所得者。而中產階級卻成為補貼最少、但負擔最多、被上下兩層壓搾的沉默多數。

三、上下兩階層壓榨中產階級

例如,從稅負觀點來看,現有法律明顯對有錢有資源的上層階級有利,這包含「遺產稅」、「贈與稅」、「土地增值稅」、「證券交易所得稅」….等,其內容均是對有錢人有利的方向。再者,有錢人往往擁有較多股票、或在企業經營中位居要位,因此「股票分紅」、「獎勵投資條例」…也屬於廣義上對有錢人有利的方向。因此在台灣一個很奇特的現象是很多有錢人透過合法途徑避掉許多稅款,甚至有年收入超過億元的富豪不需要繳交一毛稅款的奇怪案例。若以數據顯示,根據財政部統計指出,台灣所得前30名的富翁,平均的繳稅率不及10%,造成有錢的人繳的稅率居然低於一般薪資階級的奇怪現象。這些每年獲得超高利益者的繳稅幅度居然比月薪兩萬五的大學新鮮人還低!雖然最近「最低稅負制」開始推行,期望減少這種不公平的現象。但實際成效如何仍待長期觀察。

而中低收入戶,同樣也不用繳稅(因為其所得太低,未通過法定繳稅門檻)。因此中產階級完全成了繳稅的大宗。一般薪資所得承擔了70%的所得稅稅源,遠高於一般先進國家的五成水準。再者,繳稅稅率達40%者多是高薪的薪資所得者(仍屬於中產階級),真正的富人,早已透過證券交易所得及土地交易所得免稅,經由股票投資及不動產投資累積鉅額財富,同時坐享免稅淨利。(註一)

而窮人不僅可免稅,同時享有很多的社會福利。據一位曾在民間社會機構任職多年、且本身為社工所本科畢業的友人指出,中低收入戶其實得到政府許多的照顧,小至孩童的學費、獎學金、以工代賑,大到優惠貸款、每月的低收入戶補助,林林總總加起來,已經不少。因此就曾發生多起為了避免低收入戶資格被取消、而把自己的房子登記在親友名下的情況;或者因為子女所得提升而被取消低收入戶資格時、就到區公所抗議的情況。友人指出,相較許多所謂的「中產階級」每日忙忙碌碌的辛勤工作卻仍是無殼蝸牛,其實許多中低收入戶本身已經是有房子、甚至房貸還享受非常優惠貸款。相較之下,中產階級反而變成真正的貧窮,而中低收入戶是更為「富有」。

四、景氣不好加深中產階級的相對被剝奪感

由以上分析,可以發現「中產階級」聽起來好像是不錯的名詞,但其實卻可能是被上下兩層壓榨的階級。在「歌舞昇平」時代,經濟好時,中產階級雖然負擔了大部分的社會稅負,但仍然還能保有一定的生活品質。但是我們看到近來整個台灣似乎邁入了「停滯性通膨」:經濟成長停滯不前卻伴隨非常明顯的通貨膨脹壓力。物價飛漲,經濟情勢不升反降,股市大跌、房市冷淡,名目所得不增,但通貨膨脹率節節高升,導致實質所得下降。因此消費者的生活品質明顯下降。

在這種情況下,對中產階級而言無疑是更雪上加霜。因為中產階級再次成為被壓縮的一群,通貨膨脹、油水電與民生物資的調漲是由全民共同承受,但是政府再次針對中低收入戶提出各樣補貼、補助政策,協助中低收入戶度過難關。例如馬政府提出對「近貧戶」補助半年最高達三萬元。但是中產階級卻未得到獨特的優惠。雖然整體而言生活品質仍優於中低收入戶,但不斷的相對被剝奪,已經使得中產階級的實質所得與生活品質逐漸往中低收入戶靠近。

舉實際例子,隨著七月油電雙漲,越來越多人減少開冷氣、開車的機率。更有報導指出有越來越多人跑去百貨公司、或各式賣場逛,目的不在購物,而在「省自己的電費、吹店家的冷氣」。這種生活品質明顯下降的情況,無形中拉近了與中低收入戶的生活品質。

此外,根據東方線上2008年版E-ICP東方消費者行銷資料庫顯示,在生活型態方面,認為「錢愈來愈難賺,我愈來愈不敢隨意花錢了」的比例達83.8%,若以個人收入做為橫軸分析,「沒有收入」者79.5%;「10,000元以下」者82.8%、「10,001-20,000元」者85.4%、「20,001-30,000元」者88.2%,到了「60,001元以上」者達90.3%。顯示月收入五、六萬元的中產階級,其實對金錢花費的態度更保守。

五、中產階級=真慘階級

由此可知,中產階級可說是「真慘階級」:承擔了社會大部分的稅負,卻沒有享受到上層階級與下層階級的福利。尤其是在經濟不好、又遇到通膨的負薪資成長時代,相對被剝奪感應該是最高的。從這邊看出,除非中產階級不再做沉默的多數,針對社會的不公平有所反應,例如要求政府對富有的人課徵更多的稅,或更公平正義的施政,不然這種「慘」狀將會一直持續下去,而且隨景氣不好而更加「慘下去」。

註一:「經濟人語:中產階級稅太重了」,許啟智,蘋果日報,2008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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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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