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才為何留不住?
好人才為何留不住?
2012.10.22 |

過完年後,一家企業面臨一波不小的離職潮。為了進一步分析離職原因,我建議人資部按離職員工的績效表現來分類。若離職者多為高績效員工,對組織是一種不健康的現象,在學理上稱為非功能性離職(dysfunctional turnover);若離職者多半是績效不良的員工,則屬於功能性離職(functional turnover),或稱為健康性離職。在實務上,人資部門分類計算離職率,會比總體來看更有意義。

前述公司把員工績效由高至低,分為五等分後,吃驚地發現,離職者有70%屬於前二等分的傑出/優良員工,30%屬於第三等分的中流砥柱,而績效較差的後二等分員工,竟沒有任何一位離職。

影響員工離職(或吸引員工投效)的因素很多,有財務性的獎酬,例如薪資、福利等;也有非財務性的獎酬,例如訓練發展機會、良好的工作氣氛與公司聲望等。該公司人資部進行「要因分析」後,歸納出結論:高績效員工主要是不滿「激勵薪的發放標準」而離職。

績效與薪資關連度高,愈能吸引人才
由於「激勵薪」的多寡會端視員工績效而定,因此擁有高績效,或自信會有高績效表現的員工,比較容易被高績效獎金制度的公司吸引。【圖1】中顯示A、B兩家公司薪資與員工績效的關係,由左下往右上傾斜的直線(正向斜率)表示績效與薪資是正相關,而且直線愈陡(斜率愈大),表示相關程度愈高。

【圖1】的A公司,其績效與薪資的關係要比B公司來得強,換句話說,在A公司工作,員工績效影響薪資的程度很大,表現好的員工薪資愈高,但表現差的員工薪資更低;但在B公司,績效好壞對員工薪資的影響不大。

比較A、B兩家公司,會發現當其他條件相同時,高績效(或有高績效自信)的員工比較願意到A公司工作(或留任在A公司),因為在高績效的區域(X”點右邊),同樣的績效水準,在A公司要比在B公司獲得更高的薪資;相反地,低績效或缺乏績效自信的員工,比較願意到B公司工作(或留任在B公司),因為在低績效的區域(X”點左邊),同樣的績效水準,在B公司要比在A公司獲得更高的薪資。

由此可見,讓員工的「薪資與績效有高度連結」對於爭取優秀員工產生舉足輕重的影響,可提高企業競爭相對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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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頭式平等,容易造成人才流失
公平理論(equity theory)是亞當斯(J. S. Adams,1963)所提出的論點,認為每個人會將自己與他人的「工作投入」與「所獲得結果」的比值做比較,認定自己的所得是否公平。以下是公平理論的簡單公式,其中「結果」是指薪資、晉升等要素,而「投入」則是指個人績效、技能、學歷、經驗等要素:

(結果/投入)自己=(結果/投入)他人
 

在公式中,當員工主觀地認為自己的比值小於他人時,就會感覺不公平,因而降低自己的投入,或利用各種手段來增加回報;而認為自己的比值大於他人時,也會產生罪惡感,因而在工作中投入更多,或說服自己的投入本來就比別人多。

為了更進一步說明公平理論在「激勵薪制度」中的運用,我在【圖1】裡增加了C公司,成為【圖2】。根據【圖2】,員工在A公司會感覺最公平,因為每個人的績效與薪資有最強的關聯性,績效好的員工,要比績效差的員工有更高的薪資。B公司的員工會感覺較不公平,因為他們的績效與薪資關聯性不高。而C公司的員工會感覺最不公平,因為無論績效好壞,所有人的薪資一律相同。這就是齊頭式的平等(equality),我把它稱之為平等式的不公平。

總合來說,A公司屬於公平的組織,C公司屬於平等的組織。追求公平的A公司最能吸引或保留高績效員工,因為高績效的員工能獲得最高的薪資;而追求平等的C公司最能吸引或保留低績效員工,因為低績效的員工能因此獲得最高的薪資。

原來前述的個案公司就是類似【圖2】的C公司。平等的獎勵制度,使該公司痛失不少菁英人才,要反轉逆勢,就必須加大績效與薪資間的關聯,使橫向的「平等線」變成斜率較大的「公平線」。

對企業來說,從C公司轉變到A公司需要一段過程,短期內或許會流失一些員工,但長期卻可以吸引與保留高競爭力的員工,真正落實人才管理。

資料來源《經理人月刊No.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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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製造中心」到「亞洲NASDAQ」!詹文男揭示創新籌資平臺的附加價值與關鍵策略建議
從「製造中心」到「亞洲NASDAQ」!詹文男揭示創新籌資平臺的附加價值與關鍵策略建議

面對國際地緣政治的「去風險化」浪潮之下,長期觀察臺灣產業發展趨勢的數位轉型學院院長詹文男建議,臺灣不能再依賴單一的製造能力來換取戰略保障,而是將國家戰略從「製造中心」升級為「技術與系統整合」的樞紐。

在此背景下,金管會、證交所與櫃買中心共同成立的亞洲創新籌資平臺,詹文男觀察該平臺的價值,絕不僅是為資本市場引進活水,更能放大產業附加價值,成為驅動臺灣產業整合的關鍵引擎,打造下一波更多護國群山。

亞洲創新籌資平臺可望創造的三個附加價值

亞洲創新籌資平臺的核心宗旨,希望在臺灣本土打造「亞洲的NASDAQ」市場板塊,詹文男認為除了「籌資」的任務之外,其實平臺更可以扮演產業轉型的重要角色,進一步擴大其附加價值,其中可以體現於以下三個面向。

首先是先前美國商務部長提出「美臺晶片產能五五分」的主張,詹文男認為臺灣不能只靠單一「矽盾」作為我國戰略的屏障,也就是調整「重製造、輕解決方案」的現狀,讓製造轉向技術及解決方案的綜合發展,成為我國的新籌碼。隨著亞洲創新籌資平臺的建立,加上精進創新板上市及交易制度,開放當沖交易,提升創新板規模及流動性,都能讓更多具備利基技術的企業有機會進入資本市場。

第二個是亞洲創新籌資平臺能成為「軟硬整合」與「以大帶小」的創新引擎。詹文男指出,臺灣有數家市場領頭的電子硬體製造商代表,亞洲創新籌資平臺能進一步驅動這類科技業者與新創企業合作,例如以大帶小模式,當新創技術獲得大廠的認可,進而藉助大廠的商業人脈,打進全球大型客戶的供應鏈合作網絡,讓新創開發的技術方案與服務,有更多機會在全球落地。

詹文男認為第三個附加價值,有助於加速中小企業的AI轉型及數位化落地。他觀察臺灣多數中小企業仍處「數位化」階段,加上目前政府積極推動「百工百業用AI」,當越多加入創新板的企業推出類似AI as a Service的解決方案,能讓資源相對不足的中小企業,以較低門檻、不需高成本導入AI解決方案,又為新創企業帶來實際營收。「此模式促使新創和中小企業的Win-Win局面,同時驅動產業朝向AI轉型的助力,」詹文男補充道。

勿為上市而上市!登板企業應具備「全球思維」與「治理韌性」

不過對於渴望進入資本市場的創新經營團隊,詹文男院長也提醒,切忌把「募資作為單一手段,上市視作唯一目標」。詹文男提供企業創辦者幾個思考方向,第一是確立全球市場目標,臺灣可當成實地試驗(Field Try)和建立最佳實踐(Best Practice)的試煉場,但也建議新創在發展初期以全世界市場為目標,募資的規劃也可以從全球市場的角度出發,確保產品應用在國際市場獲得青睞。

第二是提升透明度與公司治理能力。上市後,投資人會高度關心公司治理及獲利能力,若要提升流動性,新創必須加強企業的透明度。因此詹文男院長強調,千萬不要「為上市而上市」,而是要有一個完整的規劃並依據目標按部就班,資本市場會給予相對的回饋。另外他也建議平臺針對上市前的企業,能提供「治理的輔導」,而非僅是「程序上的協助」,協助新創導入更健全管理制度。

建構亞洲NASDAQ的驅動引擎,給平臺的三大策略建議

因應亞洲創新籌資平臺成立後,迎來創新板交易制度改革、放寬外國企業上市櫃規範、帶動轉板彈性、鼓勵大眾參與等多項舉措。在此基礎之上,詹文男分享三大策略建議,期許平臺日後運作持續成長茁壯。

首先是強化非傳統資訊揭露,提升市場流動性。詹文男觀察創新板企業多處早期發展階段,傳統財報資訊較不足,導致降低投資人進場意願。為了強化流動性,他建議主管機關要求企業揭露更多反映成長性的實質指標,例如使用者數據、研發進度、商轉里程碑或專利成果。透過降低資訊不對稱,以活絡交易量。

第二個建議是建立研究報告體系,深化產業洞察。由於創新板企業的研究報告仍稀少,導致價格難以反映基本面,降低機構投資人的參與意願。詹文男認為平臺可透過獎勵機制、研究補助或資料庫資源的方式,邀請投信、券商或研究機構成立專責團隊,藉由定期提供具產業洞見的研究報告給投資人參考。

第三個方向是促進制度國際化,吸引跨國創新企業來臺上市。詹文男表示,「亞洲創新籌資平臺不僅是鼓勵臺灣企業在地上市,也希望吸引國際創新企業走進來。除了持續制度鬆綁開放,也要讓制度與流程國際化。」他舉例,推動跨境申報文件與流程的全面英語化、提供具預測的審查流程、以及稅務制度透明化,讓臺灣在全球資本競爭持續脫穎而出。

對於亞洲創新籌資平臺的最終期許,詹文男認為其價值可從「募資導向」轉向「品牌導向」。一方面讓全球瞭解臺灣除了半導體之外,還有領先的解決方案,進而建立起全球市場對我國產業的信任;另一方面,強化「說故事」能力,讓登板的企業協助全球打造AI及ESG「雙軸轉型」,進而建立起嶄新的國家形象。透過上述的努力,相信臺灣將能持續造山,確保下一波的護國群山如春筍般持續成長茁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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