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Google 幫百度施肥
利用Google 幫百度施肥
2005.12.01 |

創業成癮的人通常都有特別嗜好,來紓緩壓力、刺激創意,比方攀岩、衝浪、駕帆船或飆賽車,李彥宏卻喜歡種菜。
「看著種下去的冬瓜一天天長大,心裡很有成就感,」約一七八公分高、長相帥氣的李彥宏,回想在美國閒暇時的活動,重現那個蹲在菜園和太太一起除草的畫面。種菜不比衝浪,一個上午可以玩幾個來回,而是要先翻好土壤,在對的季節撒下種子,然後定期澆水、施肥和除草,最後才收成。

創業前 資金和人脈都下功夫

李彥宏創辦百度就像在種菜。一九九四到一九九九年,他在美國工作,正好趕上網路創業熱潮,每週都有新公司股票上市,首日漲幅記錄被一破再破。李彥宏來自中國山西的一個偏遠縣城,頭一次看到資本主義竟然可以瘋成這樣,非常震撼,但並沒有躁進。
李彥宏在北大讀的是資訊管理系,之後到美國紐約大學水牛城分校讀碩士和博士,也是同樣領域。這個專業學的是面對密密麻麻資訊,能夠理出頭緒,並分類檢索。
在網路熱潮中,他靜下心來,研究矽谷發展模式,包含創業家如何找到商業模式、如何接洽創投、成立公司有哪些流程、市場競爭是怎麼回事、成功和失敗的因素是什麼、股票選擇權和激勵員工有何關係、股票上市怎麼規劃……等,鉅細靡遺。
這些材料整理寫成(矽谷商戰)一書,一九九八年一月在北京發行,搜狐創辦人張朝陽還為文推荐。這本二百七十九頁的著作,並未熱賣,甚至大多數人從未聽過,卻是一位創業家在下定決心前所做的詳細功課。
李彥宏抽空回到中國,參加相關研討會,了解網路在中國的發展,情況正逐漸好轉。他積極約訪在中國做網路搜尋的同行,想辦法認識交流,當時在北大計算機系當副教授的劉建國,是李彥宏的目標之一。劉建國一九九五年在北大參與開發天網,是中國最早的搜尋引擎。 「Robin(李彥宏的英文名字)給我發了電子郵件,那時他在清華有一個講座,但我有事沒見著。隔年(一九九九)他再回來又發郵件給我,才碰上面,一聊覺得想法接近,我決定出來做,」劉建國回憶。他是百度招聘的第一號員工。

不燒錢 每一塊都算得精明

李彥宏的故鄉山西(簡稱晉),在明清兩代以開錢莊的山西票號聞名,晉商一向精打細算並講信用,李彥宏同樣具備這些特質。
回國前,李彥宏約創業伙伴徐勇談商業計畫,一見面,先讓對方簽「同意不對外洩露書」(Non Disclosure Agreement, NDA),簽好再談,即便徐勇是他的好友。與創投談第一筆資金一百二十萬美元,企畫書上寫明做第一年用,但他心裡卻盤算當一年半用。
在北京找辦公室,他捨棄昂貴的長安大街邊上,而是跑到西郊中關村北大歸國學人招待所,租了兩房間,他和徐勇各一間,生活和辦公一併解決,既便宜又接近北大和清華學生。和新進員工談待遇,他總不忘詢問對方願不願少拿現金,多拿股票選擇權,以保留更多營運現金在公司。
讓Google入股更是一步計算精準的棋。李彥宏未接受Google的收購提案,卻同意讓對方入股二.六%。上市前,百度刻意減少上市提撥股份,避免Google從公開市場買進,但許多投資人認準百度是中國的Google(Google是百度股東),而加入追買行列。

搞制度 複製美式企業文化

上市是李彥宏栽培百度的一個過程,向投資人和員工證明這顆菜有賣點,履行承諾,收割時機則還未到。
李彥宏習慣別人叫他英文名字,嚮往矽谷那種爽快直白,上司下屬直呼其名,討論議題就事論事,憑專業而非年資出頭,以承擔責任解決問題為導向。他決心把百度變成這樣的企業。 百度資深人力資源總監魯靈敏指出,百度每位員工都有股票選擇權,分四年認列。學士起薪未必比碩士低,視職位而定。即便實習生進來,一樣先去體檢,比照正式員工報到。曾有一位實習生表現優異,帶領六十多人團隊做研究。招聘技術人員,除相關主管面試,其他部門主管也加入把關,錄取後按能力分九等級,由評審委員會評定,之後每年兩次審核,升級後待遇立刻調整。
建立制度、擇優汰劣,就像種菜過程要除草澆水,但仍需好的養料施肥,菜才會長好。 李彥宏從不同領域獵才,厚實經營深度。技術長劉建國原是北大教授,財務長王湛生來自普華永道會計師事務所(PWC),是最年輕的合伙人,營運長朱洪波的背景是軟體和諮詢業,負責行銷和媒體關係的副總裁梁冬,之前是香港鳳凰衛視當紅主持人。
除了劉建國,另三人的專長和李彥宏並無交集,但他利用各種機會吸收對百度有幫助的人。他和梁冬在一趟長途巴士上認識,兩人隔著走道坐,因而閒聊起來。梁冬活潑張揚,李彥宏則稍內向。兩人對於網路未來發展各有想法,最終都沒能說服對方,但互相欣賞。李彥宏不久即邀梁冬加盟,包裝百度形象。
與其說他們被李彥宏說服,更像是他們從李彥宏身上,看到一個自我實現的機會,而選擇加入促成集體實現。

繼續衝 因為還沒有到收成時刻

劉建國放棄教職前,父母、朋友和同事都極力反對,北大教授不僅安定,社會地位在中國更是崇高。「留在北大,只能影響幾個學生;加入百度,卻可能影響幾千萬人,」鏡片後的眼神充滿自信的劉建國說:「我父母那一輩很難理解,但對我這一代是千載難逢。」
王湛生是六四那一年出國的留學生,後來回香港和台灣工作,曾參與聯電和矽品發行美國存託憑證(ADR)案子。「會計有通用會計準則可依循,但擔任新創公司財務長可沒有準則,經常要做困難決定,」王湛生比較。
他們是李彥宏的左右手,但在重大議題上,李彥宏仍做最後把關。二○○一年八月,百度要改變模式,直接面對上網者,投資人和員工都反對,李彥宏最後拍桌大罵,此事因而定案。徐勇離開百度前表示,百度是李彥宏一人的公司。一位主管指出,李彥宏會聽所有人意見、和少數人商量,最後自己做決定。
他也有感情的一面。至今,掛著徐勇名牌的辦公室仍保留著。在美國上市當天,當第一筆交易出現,他撥手機給在北京辦公室的劉建國報喜,「我們成功了!」然後淚流滿面。 今年六月,他受邀到北大演講,是今年繼連戰後,最轟動的一場。八月上市後,他成為全球焦點,更被中國重點媒體掃過一遍,香港(壹週刊)也做專題報導,中國版(Esquire)更把他放上封面。以前在美留學的指導教授和校長,分別寫信向他祝賀。
李彥宏已是名人,但沒有打亂生活和工作節奏,他仍盡可能回家陪太太和女兒吃晚飯,再用手機遙控辦公室內的同事詢問進度。對這位年輕網路新貴來說,現在還不到收成時候,他渴望把菜園再弄大一些,撒下更多種子,等待下一個豐年。 愛種菜的網路富豪── 李彥宏 年齡:1968年次 籍貫:山西陽泉 家中排行:老四 學歷:北大資訊管理系、紐約州立大學水牛城分校電腦博士肄業 經歷:道瓊斯顧問、Infoseek工程師 著作:《矽谷商戰》 專利:網頁超鏈分析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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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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