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用手機:一個重度網路成癮者找回自我的實驗
三天不用手機:一個重度網路成癮者找回自我的實驗

本文摘自《成年禮:給不再是孩子,卻還不是大人的你》。

任何事情都不應矯枉過正,若不適合自己,記得要把自己拉回來。

當你醒來,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情是做什麼?我不是起床盥洗,而是伸手拿起手機。身為重度網路上癮者,這是明知不好卻戒不掉的習慣。

我一個人住,身份是臉書粉絲團經營者,個人臉書粉絲團有七十萬個讚,Instagram有超過六萬五千人追蹤,每天平均發文二到三則,手機總是一整天拿在手上,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更新自己的臉書動態,其它時間看看別人發布的內容、看看新聞,即使不感興趣,也還是習慣性的滑一滑。

可是,這些事情沒那麼重要,講白了,不做也沒有關係。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卻占據了生活中的絕大部分。

以前總覺得萬事都要發臉書,看到自己的生活被按讚、被分享,有人來留言,就會很有成就感,又或者幫別人按按讚、留個言,傳張貼圖都可以表示自己的存在,參與好友的喜怒哀樂。只是現在臉書好友太過氾濫,很多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而加的人也在其中。於是,自己的一言一行被放大檢視,發文不再隨心所欲,也越來越容易冒出閒言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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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數位時代

前陣子看了一部電影,男主角是個平凡的中年男子,遭遇公司突然倒閉頓失所有,找不到人生方向的他因為一張照片展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從紐約飛到冰島,上山下海甚至一度還遇到火山爆發,最終這段旅程幫助他走出迷惘找到自己。

我看完電影心中燃起一股熱血,可惜沒有那樣的經濟條件,我把這個念頭跟朋友分享,順帶抱怨幾句:「好想像電影男主角一樣瀟灑,可惜荷包不爭氣!」

「呃,重點應該是他遠離塵囂,靜下心來找到自己,去哪裡都沒有關係吧。」朋友說。

這句話讓我恍然大悟。確實如此,想要過幾天清閒日子並不一定要飛到冰島。我替自己製定了一個計劃,這個週五到週日的整整三天,我決定拋開手機,沒有WiFi、沒有Facebook、沒有LINE,遠離干擾,體會放空找回自己的感覺。

週四凌晨十一點,我在睡前關閉手機放在床頭。

第一個小時,我心慌意亂根本睡不著,手賤的拿起手機多次又毅然放下,我用理智提醒自己該睡覺了,不能開手機滑臉書,那些資訊都不重要!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時之後才逐漸睡去── 覺得被打敗了。

週五早上八點,我睜開眼睛,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想關閉鬧鐘還有看看時間,看到全黑的螢幕,才想起自己的計劃;接下來的三天都要過著沒有手機的放空日子,我起身按下很久沒使用的鬧鐘,心中湧起一股情緒 ──感覺驕傲。

週五上午十點,我踏入辦公室,一旁的同事正坐在椅子上低頭滑手機,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疑惑地問:「早安,你今天怎麼看起來特別神清氣爽?」我故作鎮定的回應:「有嗎,跟昨天一樣啊。」嘴巴這麼說,心裡卻暗自竊喜,原來不用手機的效果如此顯著──覺得好心情。

週五下午三點半,我的手好癢!同事剛從日本回來,帶了超可愛的抹茶巧克力當伴手禮,我好想拍照打卡發臉書、Instagram還有Line官方帳號,讓粉絲們看看這個可愛又迷人的小東西。可是,我不行!想要使用手機的慾望高漲,心裡哭喊著《甄嬛傳》之中,皇后娘娘的經典臺詞:「臣妾做不到啊!」── 覺得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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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後宮甄嬛傳》劇照

週五晚上八點,我搭捷運回家,乘客們不管坐著或站著,都在低著頭滑手機,只有少數幾個人,三兩成群聊天說話。我獨自一人站著,心裡胡思亂想,不曉得該做些什麼,突然一個不小心,手上的傘「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所有乘客都抬起頭來看我,我也嚇了一跳 ──覺得尷尬。

週五晚上十一點,手又開始癢了!臉書還好,因為早就排好時程,即使不上線,文章還是可以按時發布,但不能排程的Instagram幾乎已經一天沒有上傳新的語錄、照片,以及新內容!追蹤我的人會不會覺得奇怪,我會不會被遺忘,會不會被退追蹤?擺在床頭的手機彷彿一直在誘惑我將它開啟 ──覺得很有挑戰。

週六一整天沒有安排行程,我先到陽臺澆花,再拿起一本書享受午後的陽光,一轉眼天就黑了,我在家裡悠閒度日完全忘了手機的存在,好像沒有手機也沒有關係──覺得心情放鬆。

週日我約了朋友出門逛街,一起吃飯聊天看電影,入場前朋友很習慣的拿起手機拍照打卡,我也想掏出手機如法炮製,這時才赫然發現,沒有手機的日子已經過了兩天多了,只剩下不到半天的時間,一切似乎沒有想像中的難熬──覺得很棒。

週日深夜,又到了一週最令人沮喪的時刻(週一上班上課),凌晨已過,我完全遺忘手機的存在,直到要設定鬧鐘才想起,是時候該打開手機了,等待開機的瞬間,我回顧這幾天的感受,從感覺被打敗到覺得很棒,沒有手機似乎能讓注意力集中,也能適時的停下腳步與自己對話。

但當我打開手機連上網路,首先看到八十七通未接來電,解鎖後還有超過一千三百五十七則Line的未讀訊息,以及兩百二十七則未讀郵件 ──感覺震驚!

電話幾乎都是老爸老媽打來的,我完全忘了把這個實驗告訴他們,收到許多訊息,「你到底在哪!」、「為什麼找不到人!」、「出什麼事情了!」、「趕快回撥!」、「爸媽都在找你!」那些未讀訊息和E-mail有的是工作,有的是朋友,他們統統找不到人,當天晚上,我整整花了兩、三個小時才把所有事情處理完畢。

這次嘗試過沒有手機的日子,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希望自己能暫時遠離爆炸的資訊,讓自己的心回歸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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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SplitShire

身在資訊爆炸的時代,透過手機、電影、電視,我們很容易接受到各式各樣的資訊,也容易被不同的觀點所影響。包括這個計劃,也是受到電影的啟發,才開始進行的。

只是任何事情都不應矯枉過正,仔細思考別人說的話,若不適合自己的狀況,就要記得把自己拉回來。就像是關閉手機的確可以讓自己遠離喧囂,獲得內心的平靜,但手機卻是我們與親友聯絡的管道、工作上便利的道具,帶給我們的不全然是負面的影響。所有的工具無分好壞,重點是使用工具的人要將工具導引到正面或負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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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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