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滅地方保護主義 中國當務之急
消滅地方保護主義 中國當務之急
2006.12.15 |

將近五年前就在中國入世後的沒幾天,《遠東經濟評論》發表專題評論「到達您想去的市場,不僅僅是距離的問題」,開頭第一句話就是:「如果您是一家外國公司,打算將產品銷售到擁有十三億人口的中國市場,請一定要慎重考慮。」作者隨後指出,在中國各省之間高高豎起的貿易壁壘,很可能使許多國際企業懷抱的中國夢,變成一場災難。

**地方政府各自為政重複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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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八○年代開始,以鄧小平「讓一部份人先富起來」為指導基礎的「傾斜發展」模式,造就出東南沿海區域的繁榮增長,卻也導致中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格局,自東部、中部以至西部,無論經濟總量、人均水平、吸引外資量、投資規模等都呈現逐步減弱的趨勢。
這種區域間差距的不正常拉大,使得地方政府紛紛伸出「無形之手」,從各地設立的非法攔路檢查站,到各個地區自行規定的保護性產品質量標準,地方保護主義痕跡隨處可見。他們競相投入「價高利大、投資周期短」的加工業,雖然在短期內引進了大量資金,但是也造成各種問題。
其中最嚴重的是重複建設。市場機制的一個重要功能,是使經濟資源得以優化配置,然而在地方保護主義的大旗下,企業只能在自家門口生產、銷售。以近來蓬勃發展的汽車產業為例,據調查,僅北京一個地區就有十一家已建成和正在建的汽車交易市,另外還有九家正在規劃興建當中。弔詭的是,北京地區新車的年銷售量還不到二十萬輛。
上海正在規劃建設的「上海國際汽車城」占地更大,投資高達三百多億元。其他包括一些二線、三線城市,也急起直追規劃建設汽車城,而且還要互相比較,投資一定要比鄰縣的多,造成資源大量浪費。

**中國省與省之間的關稅高得離譜

**安永華明會計師事務所聯席董事洪文昌指出,許多地方政府不管本身是否有足夠的條件,一窩蜂地生產和其他地區相同的商品,八○年代中後期一些盛行的家電及組裝加工專案,如彩電、電風扇、洗衣機等,以及九○年代初以來的汽車、電子、石油化工等產業,先後成為各地方競相引進的項目。然而缺乏規模經濟再加上過度競爭,這些產業最終只能在低水平、低效率的層面上打轉。
地方政府在保護本地經濟利益的同時,也損害了普通消費者的權益。對於消費者而言,市場競爭的好處之一,是他們可以根據商品價格、服務品質以及自己的喜好來選擇。然而由於地方保護傘的存在,外地的產品和服務無法跨越市場壁壘自由進入,使得消費者經常為了選擇自己喜好的東西,付出不合理的高昂代價。
根據法國經濟學家龐賽的研究發現,一九九七年中國各省之間貿易商品的平均關稅為四六%,比十年前提高了整整十一個百分點。這個數字相當於美國和加拿大之間的貿易關稅,並且超過了同期歐盟成員之間的關稅。
因此,在北京生產、只賣人民幣二元的燕京啤酒,到了上海卻因為地方性的關稅,價格上漲到二十元,競爭力當然遠遜於只一罐不到二元的的本地品牌「力波」啤酒。而現代(Hyndai)汽車可以在北京當計程車滿街跑,到了上海以後,就是不敵上海一汽生產的福斯(VW)汽車,也是一樣的道理。
地方保護主義不僅戕害了消費者的權益,同時也是中國企業發展國內市場的最大障礙。靠著關稅壁壘和各種人為操作的制度,地方企業無需競爭便可以輕鬆生存,導致真正有競爭力的企業無法打造出全國性的品牌。中國最大建築公司上海建築集團的主席史立文在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上憤慨地指出,正是地方保護主義,限制了他的集團在上海之外的業務拓展。

**中央政府對地方保護主義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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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入世日期接近,中國政府正在計畫新一輪對地方保護主義宣戰的措施。其中包括對稅收制度的改革,規定地方政府把轄區內國有大中型企業的稅收直接上繳國庫,而不是由地方政府代管。
未來對官員的升遷任免,將不僅僅考察其任期內轄區的經濟發展比率,還要綜合考察該地區的整體經濟實力。整體來說,中國政府正在透過完善法律機制,以及建立法制的公平經濟環境,來整治各地方盤根錯節的保護主義。
中國曾經流傳一句笑話:全國有多少個政府,就有多少個市場。雖說是玩笑,卻也反映了地方保護主義的嚴重程度。在加入世貿組織後,來自「體制外」的壓力或許能幫助中國盡快實現這個目標。「這可能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目前所能看到的最好回報。」香港城市銀行經濟學家張安明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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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中被慢慢喜歡的一隅,來自臺中綠美圖的日常邀請 ——圖書館×美術館雙館長現身對談:當閱讀與藝術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城市中被慢慢喜歡的一隅,來自臺中綠美圖的日常邀請 ——圖書館×美術館雙館長現身對談:當閱讀與藝術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全台第一座結合市立圖書館總館與市立美術館的文化地標「臺中綠美圖」,將於今年12月13日正式開幕。這座由日本建築師妹島和世與西澤立衛(SANAA事務所)攜手台灣劉培森建築師事務所設計的建築,坐落於水湳中央公園北側,以柔和曲線勾勒出建築與綠意交融的輪廓。

從構想到落成,歷經十二年籌備,綠美圖的誕生,不僅象徵建築的完工,更是城市對文化生活理想的回應。開館前,《Shopping Design》邀請兩位靈魂推手——臺中市立圖書館館長曾惠君與臺中市立美術館館長賴依欣,談談綠美圖如何讓知識與美學在日常中自然發生。

十二年的醞釀,一場值得等待的城市蛻變

圖書館曾惠君館長回望這段籌備前後超過十年的過程,她形容:「不只代表一個共構建築完成的終點,更像是城市文化的接跑成果」。她回憶,「為了試營運的這一天,各單位團隊動員所有人,在大家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同心協力地完成這場盛大的文化場館饗宴邀請」,語氣中藏不住感動。

這份投入背後,藏著許多鮮為人知的故事。她提到,「書中蘊藏的知識、內容,就像是這個場館,包含了無數的可能性,這是我們最想分享的內蘊意義」。為了帶給愛書人遨遊書海,圖書館早在民國106年便開始購藏規劃。她透露,「大量的書籍分年購置,並暫放商借的倉儲空間,今年終於將超過46萬冊書籍運送回歸到總館,圖書館同仁即開始ㄧ本書一本書檢查、處理分類、加工等前置作業,到完成各閱覽區書籍上架。這些默默的前置作業,耗費大量體力及時間不僅可想而知,亦不為人知,每一本書都經過館員的親手整理後,才能提供市民朋友借閱。」,分享這段不為人知「和書籍長跑」細節。

台中市政府
臺中市立圖書館 曾惠君館長。
圖/ 台中市政府

美術館賴依欣館長則從另一個角度詮釋這場漫長的等待。她說,綠美圖的開幕「象徵著嶄新的跨域,一種新的視野、新的感知方式、新的感受旅程」。綠美圖不只是建築空間,更是一個「讓公共與私人交錯」的場域,「結合知識、美學與綠地的共構,提供了日常生活能夠轉化、滋養與感受探知的場域,是生活以外的休息」;人們能自由穿梭建築、綠地,徜徉在在閱讀與藝術之間,進行深度的心靈探索,「那是一種令人興奮的嶄新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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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中市立美術館館長賴依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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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與感性的交會,拓展出更廣闊的生命能量

綠美圖並非單一功能的建築,而是一種「共存的實驗」。兩位館長都關注場館之間如何彼此對話,提及它的意義不只是兩館共構,更像是理性與感性的城市對話。

曾惠君館長說,圖書館和美術館「很像是左右腦的激發,理性與感性的交融碰撞,建築與建築間的穿梭流動,人們則自然會獲得、感受到一種新的思考、生活方式」她認為,這樣的場域與歌劇院、審計新村等文化地點形成互補網絡,「每個地方都展現不同的文化表情,合起來,就是台中的整體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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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書館總館內藏書多元、且超過46萬冊,期待與市民朋友們一起閱讀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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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依欣則認為,臺中擁有多元、包容的文化氣質,且勇於接納未知的新事物。因此,綠美圖在SANAA建築設計團隊的規劃下,使兩館邊界模糊、彼此從未分離。她說,綠美圖「提供了一個『浸潤』的空間,讓來訪者能夠浸潤其中,就像生活也從未區分;什麼是感受?什麼是知識?當下汲取的僅是總和。而某天,或許才一瞬通透,某次的浸潤帶來了解答與知曉」。

SANAA事務所的建築模糊了邊界,也讓文化不再是被陳列,而是生活本身。賴館長補充,「它與其他臺中文化場域,透過點線面的文化發生、功能補充、藝術與文創設計等,形成了一個重點地標串聯,成為文化藝術發展的日常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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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綠美圖館中各個角落的造型椅:SANAA設計的花椅、水滴椅、深受小朋友喜歡的戶外甜甜圈造型的景觀椅及丹麥設計師設計的天鵝椅,每張都是好坐又好拍。
圖/ 台中市政府

閱讀與藝術,共奏隨心起伏的生活節奏

試營運期間,人們漫步在美術館迴廊、圖書館的閱覽區,看著光影變化,在日常中感受不平凡。對兩位館長而言,這樣的片刻,就是綠美圖存在的意義。

曾惠君館長分享,閱讀是「生活習慣」,不同年齡層的人們,都能在圖書館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天地。她以青少年區舉例,這裡「提供了挑高十米的大空間,設計規劃出『動、靜』區,無論互動討論,或想要安靜閱讀,都能有著更舒服適切的空間享受。」此外,民眾可以從二、五樓連通道走向美術館,在通透的空間中轉換心情。她歡迎民眾來綠美圖走走、坐坐,並笑著補充:「多感受留意圖書館、美術館內的椅子,是妹島和世設計的花形椅,靜謐自然又很舒服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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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裡的光】典藏教育展將會是館中為期兩年的常設展,互動裝置讓小朋友們也能參與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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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賴依欣而言,綠美圖提供精神轉換的空間,也是生活、生命記憶串接的一部分。也許在某個午後,年輕人從公園漫步而入,沒有特定目的,只想讓自己沉澱。當他走過光影交錯的廊道,或許就在某個展覽、某件作品間,找到一絲啟發。她說,「它可以是儀式性的,也可以是很日常生活感的」,看不懂藝術,也無所謂,「或許就在未來的某天,突然因為曾經看過美術館中的某個作品、展覽,困惑的事情就出現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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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中市立美術館開館首展「萬物的邀約」將於2025年12月13日開幕,展出亮點之一的巴西藝術家瑪麗亞.特蕾莎.阿爾維斯(Maria Thereza Alves)從植物與土地出發,回應在地的殖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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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世界與萬物發出邀約,跨時代的索引共生

從試營運到正式開館,除了一系列的講座、假日活動外,兩館也推出開館主題展——圖書館的《世界的索引》與美術館的《萬物的邀約》。前者以十八世紀啟蒙運動的《百科全書》為靈感,串起跨世代的知識探索;後者則從中央公園的地景出發,邀請國際級與跨世代藝術家,以多元觀點對話萬物、自然、城市的共生關係。

「我們如何閱讀世界?又如何與萬物共存?」這兩個展覽將成為序章,讓知識和美學交會,透過世界的探知與跨世代的叩問,形塑台中獨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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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節更迭,綠美圖的光線與空氣流通、自然與建築交織,參觀亦能感觸不同心情與氛圍,是臺中最美的城市寶藏。
圖/ 台中市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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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美圖場館不論室內室外,每一隅的美在不同視角皆有獨特的詮釋,但一切都值得親自走訪與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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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最後,兩位館長分別談起心中最動人的瞬間。圖書館曾館長笑著聊到:「這裡的每個空間,都令人感到嚮往。」,她分享團隊從春天進駐,看著光線經歷了春夏秋冬、晴天雨天,在圖書館的每一個角落,都散發獨特氛圍。她說,「尤其我特別喜歡聽下雨的聲音,如果大家有機會遇到雨天,沉浸在這個場域中,放空真的很幸福。」。

美術館賴館長則將她的期待獻給第一次來臺中綠美圖的朋友,「感覺它,無須定義它。把它當成台中的精神寶庫,在繁忙日常也能轉換愉悅心情的空間,讓它成為個人生命記憶的一部分吧!」。

冬天即將來臨,綠美圖將以城市與自然、知識與美學的交織姿態,開啟屬於台中的新篇章,陪伴人們走過下一個春夏秋冬。

【參觀資訊】
臺中綠美圖(臺中市立圖書館總館及臺中市立美術館)
地址:台中市西屯區中科路2201號
試營運:2025.10.28-11.16
開放時間:週二至週日9:00-17:00、週六9:00-20:00、國定假日照常開放
正式開館:2025/12/13(六)13點

圖書館:
週二至週六上午8點半到晚上9點、週日上午8點半到下午5點半。
每週一及國定假日休館。

美術館:
週二至週日上午9點到下午5點、週六上午9點到晚上8點。
每週一公休、國定假日照常開放。

【台中市政府新聞局廣告】採訪・撰文/楊喻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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