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下的灰色商機,3M公司一年賣一億副口罩
霧霾下的灰色商機,3M公司一年賣一億副口罩

你只要經歷過霧霾,就一定戴過口罩。你只要戴過口罩,就一定知道3M。

3M口罩不是來自義烏的小商品,3M公司也不是一家五金雜貨店。它是一家來自美國的百年老字號,在60多個國家和地區設分支機搆,全球員工接近9萬人,年營業額超過300億美元的世界500強企業。

在《富比士》全球創新公司評比中,3M公司位列第3,排在蘋果和Google之後。在現代社會中,世界50%的人每天都會接觸到它們的產品。3M自己的說法是:每天起床,3公尺之內就一定能看到3M的產品。

這幾年中國霧霾的突然爆發,讓3M被中國人熟知,從一個小作坊變為一個商業巨頭,歷經115年的3M又是如何保持企業活力的?

7萬種產品,爆品製造王,靠小發明成為百年企業

想要成為一家生存了115年的公司,秘訣在於保持創意。

1902年,美國淘金熱的尾聲。5個來自明尼蘇達州的年輕人,決定合夥投資開一家採礦公司,打算開採該地豐富的剛玉礦石,用來做砂輪。

3M
3M五個創業夥伴。

公司取名為明尼蘇達礦業和製造公司(Minnesota Mining and Manufacturing Co),由於首字母都是M,於是就被簡稱為3M公司。

兩年下來,他們沒有挖到適合做砂輪的剛玉,而是得到了一大堆不中用的鈣長石,3M公司因此經營岌岌可危,欠了很多外債。

1907年,助理薄記員威廉·麥克奈特加入3M公司,他看到公司糟糕的財務狀況後,向經理提出了降低成本的想法,因此受到賞識。

在威廉·麥克奈特的帶領下,3M于1914年創立了第一個實驗室,同年推出了第一個獨家產品——研磨砂布,幾年後又升級為乾濕兩用砂紙,成為3M公司歷史第一個拳頭產品,從此名聲大振。

1925年,3M公司一名叫理查·德魯的員工,因為看見修車工人對遮擋噴漆的膠帶的苦惱,於是獨自專研,發明了一種隔離膠帶。之後,又以此為基礎,發明了家喻戶曉的世界性產品──「玻璃紙+黏膠」的透明膠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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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了近一個世紀的透明膠帶。

在此之後,3M公司又接連開發了更多新產品,比如40年代發明的用於高速公路標識的反光膜,50年代發明的錄音磁帶和錄影帶,60年代的幹銀式膠捲、無碳紙、投影系統等。

到了80年代初,3M又一款顛覆性的產品問世了,那就是便利貼。這個看著幾乎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東西,成了一個劃時代的品牌。

3M
風行於大街小巷奶茶店的便利貼原型。

在100多年的時間裡,3M 平均每兩天研發出3個新產品,品種類超過6000種,包括無痕掛鉤、便利貼、信用卡、百潔布和拖把等。

「除了上帝,什麼都造。」有人說,3M一直在追求下一個爆紅商品,「如果你沒有不斷地改變你的產品,沒有爆紅商品出來,公司會死。」

3M
3M的一堆小發明。

「15%規則」,不務正業和犯錯成了文化標誌

3M有一個著名的「15%規則」,是1948年威廉·麥克奈特提出的。

他規定研發人員每個星期可以拿出15%的工作時間,用來研究自己感興趣的東西,這在那個「人人都在工業流水線上擰螺絲釘」的時代簡直難以置信。

不論這些研究是否直接有利於公司。威廉·麥克奈特有一句著名言論:「切勿隨便扼殺任何新的構想,要鼓勵實驗性的塗鴉,如果你在人的四周豎起圍牆,那你得到的只是羊。」

作為一家傳統企業,3M在管理上的創新讓很多網路公司直接效仿。比如Google,就把15%規則做了升級,允許Google的工程師把20%的工作時間用來做自己的專案。

3M對創新的定義是這樣的,創新不僅僅是一種新的思想,而是一種能產生實際效果的思想。

3M
位於聖保羅市的3M總部。

如今3M涉足63個行業,在全球70多個國家擁有分公司或實驗室。因此,3M的每一個獨立技術員都有雙重身份。一方面,他們是特定業務、實驗室和國家的一部分,另一方面他們也是3M全球技術社群的一部分。

在創新的道路上,3M鼓勵員工犯錯,3M的哲學是:如果你不犯錯,只能說明你什麼都沒有做。

比如3M一個化學家的故事——她偶爾把一種新化學混合物濺到網球鞋上,幾天之後,她注意到濺有化學混合物的鞋面部分不會變髒,該化學混合物後來成為斯可佳牌織物保護劑。

3M
保持織物面的潔淨3M織物保護劑。

早在2005年,3M花在研發上的費用就高達12.4億美元,這些研究費用大部分用在基礎研究或者非直接實用性研究上。

此外,3M對創新的獎勵也非常給力,每年都會選出年度最佳創意,給出的獎金高達是10萬美元。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創新的火種,它有多大的能量,取決於它有多大空間和多少給養。3M公證明瞭一件事:創新不是刻意求來的,更不是被擠壓出來的。

《基業長青》中這樣寫到,「如果拿生命做賭注,賭我們研究的哪一家公司會在今後50到100年繼續成功和適應,我們會把賭注下在3M上。」

3M口罩,因霧霾在中國火了,一年賣一億個

數萬種產品中,3M口罩能在中國如此火爆,實在是有些尷尬。

3M生產口罩有50年的歷史。1967年,3M基於無紡布和靜電纖維濾棉的專有技術,開始設計和生產防塵口罩,是幫助採礦、冶煉和爐窯等工人應對惡劣的職業環境所用。

其實,街上人手一個的3M口罩,設計的原型是以前發明的一款一次性胸罩,後經過幾次改進,戴在胸上的玩意戴在了臉上。

1984年,3M進入中國,開始向國內工廠銷售工業用安全防護口罩,客戶都是礦產、鋼鐵和造船廠等重工業。

因為工業把安全放在第一,導致3M口罩有種粗獷的風格。比如通常由白色或灰色的無紡布製成,口罩上留有明顯的警示語和標識,兒童口罩型號缺失,以及用戶體驗和美感度被放在了其次。

因為工業防護的產品定位,3M口罩在民用口罩設計方面躑躅不前,只是把工業防塵用口罩進行民用化。

3M
隔著口罩親吻的一對情侶。

霧霾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也改變了3M。

惜命的中國人開始信奉洋品牌3M口罩,3M成了市場上最受信賴的品牌,同時也是最難買到正品的品牌。

2013年,在霧霾最嚴重的那段時間,3M中國公司很多員工都在上班時間找口罩,要麼幫朋友,要麼幫客戶,那時官方網店中3M的口罩早已賣斷貨。

以往3M口罩零售占20%,工業銷售占80%,而2013年有好幾次零售的需求達到工業銷量的幾倍。突如其來暴漲的口罩需求,讓3M難以招架。

即使對3M這樣有經驗的企業來說,做出正確的決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美國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大規模購置口罩的情形。市場來得太快,3M被龐大需求打暈。

於是,來自全世界3M工廠的口罩都被調到中國,2013年3M在中國銷售的口罩價值達到1億美元以上。

2013年中國防顆粒物口罩市場需求達到25.3億元,75%的份額被其他公司瓜分,其中包括3M的假貨。但產能不足讓3M交出了大部分市場。

供應不足、設計缺陷和假貨橫行讓3M意識到口罩的重要性。2014年3M中國組建消費品事業部,承擔零售包裝口罩的銷售工作,業務劃分調整後,3M口罩正式和超市里販賣的百潔布、便利貼和無痕掛鉤等擺放在了一起。

結語

3M的偉大不是建立在中國的霧霾之上。

如今霧霾從北方飄到了南方,從大都市肆虐到小縣城,以犧牲環境來拉動經濟,靠再多的3M口罩,也拯救不了中國的霧霾,中國霧霾需要真正有效的解決方案。

我們有選擇權,是被霧霾改變生活,還是讓生活去改變霧霾。

本文授權轉載自:鈦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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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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