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焜耀,向宏碁說再見!
李焜耀,向宏碁說再見!
2002.01.01 | 科技

繼宏碁之後,台灣電子業又有一家公司自創品牌,要在國際市場上爭取更大價值。巧的是,這家公司也出身宏碁集團,是專攻電腦周邊和通訊產品的明碁電通。「我們是台灣第二家打國際品牌的公司,」11月4日中午、在蘇州的明碁中國總部辦公室接受《數位時代》訪問,明碁總經理李焜耀難掩興奮之情。
11月5日下午,在蘇州舉行的記者會上,明碁正式脫去綠色的acer(之前為Acer)制服,換穿紫色的Benq新裝,並以「Benq」做為明碁的新商標,行銷全球。「我非常喜歡冒險,」對著台下的老長官施振榮、蘇州市委書記陳德銘、滿場的明碁工作人員、以及兩百多位中外媒體記者和貴賓,李焜耀意氣風發地說:「我正在做一生中最大的冒險。」
他的確是。「K.Y.(李焜耀的英文名)很有guts(膽量),特別是在全球景氣衰退時逆勢出擊,」在蘇州廠顯示器生產線快速移動的輸送帶旁,明碁視訊廠資材管理部經理陳俊光豎起大姆指說。
1987年,施振榮將宏碁創始的英文名字Multitech改為Acer,發動一場全球品牌戰。14年後,李焜耀要用Benq再次挑動全球品牌戰。這位流著正統宏碁血液的戰將,正努力走出宏碁的大傘,迎向更寬廣的天空。「一個產業要成功,至少要有3家知名品牌公司撐起來,台灣資訊業已有acer,再有Benq進來,會更容易,」施振榮期許。

**事前保密工夫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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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一如9個月前明碁和聯電宣布旗下的TFT-LCD面板廠達碁與聯友合併,事前保密工夫到家,反映明碁2001年訂下的「紀律、效率、戰鬥力、執行力」4大準則。在蘇州廠區和桃園龜山辦公室牆上,都有這4條,員工隨身攜帶的名牌上也有,時時提醒。
代工業務仍佔一半以上的明碁,為何自創品牌?整軍經武、換穿新裝的Benq,要打一場什麼樣的仗?勝算和挑戰如何?
與25歲的老大哥宏碁一樣,年輕8歲的明碁,最初也是生產PC。當宏碁訂單做不完,就轉到明碁,等到宏碁產能有剩,明碁的單子就被抽回去,「好像宏碁的工廠,做接單的彈性處理,」一位明碁資深主管回憶。
為了脫離附屬地位,1990年,負責明碁業務的宏碁老將莊人川,毅然停掉明碁的PC事業,斬斷與宏碁的臍帶關係,讓明碁跨出自主的第一步。1991年,結束瑞士洛桑管理學院(IMD)的MBA課程,李焜耀回到宏碁,從莊人川手中接下明碁棒子。那一年,明碁營收約1億美元。

**集團內的反對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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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部屬認為率直、嚴厲、甚至有些急躁的李焜耀,是標準的宏碁第二代,與現在的緯創董事長林憲銘和華碩董事長施崇棠,在宏碁算同梯,李焜耀和施崇棠還是台大電機系同班同學。李焜耀管生產線、施崇棠負責研發、林憲銘跑業務,在當年的宏碁王朝中,3位中生代各有所長。
一位早期與李焜耀共事的部屬描述:「K.Y.很兇,經常跑來跑去,到處巡視,看看每個人手上工作做完沒有,如果進度落後還會罵人。」同業更將他封為「宏碁集團內的民進黨」,因為他是第一個和宏碁的競爭對手做生意,把產品交給聯強(神通集團)去賣的宏碁主管。
有guts、很兇、具反對黨形象的李焜耀來到明碁,確定明碁走PC周邊產品,與做PC的宏碁區隔開。10年下來,從鍵盤、顯示器到光碟機,一步一步,明碁奠下在PC周邊產業的地位。從台灣的龜山、到馬來西亞的檳城,再到中國的蘇州,串聯起明碁版圖。2001年,明碁的營業額達到20億美元(國內17億,海外3億);若合計旗下子公司(友達、達信、達方和達宙),則達32億美元。
明碁以生產PC周邊產品衝大規模,但在李焜耀心中,明碁賣的東西,更像「講求個性」的消費性電子產品,接近電視和音響。為了找到自己的路,明碁苦思方法。
1993年,明碁初試啼聲,以「Vuego」品牌顯示器在國內銷售,但成績並不突出。1995年,在宏碁集團再造計畫下,施振榮要求統一主打Acer品牌,Vuego順勢走入歷史。
從Vuego的經驗中學到,光有品牌無法創造價值,品牌只是必要條件,產品的差異化才是充份條件。要做到產品差異化,「必須有技術和工業設計能力做後盾,」李焜耀從經驗中累積。
在擁有品牌之前,明碁還有更大的難關要過。明碁所在的PC周邊產業,台灣多已是世界第一,意味廠商的毛利率急速下滑,生存非常辛苦。以顯示器業為例,在明碁之前,有誠洲、中強和美格等大廠,但現在都已退出或無足輕重。
掃瞄器是另一個殺戮戰場。1996年,台灣勇奪掃瞄器業世界第一,全友、鴻友和力捷三家聯手瓜分大半市場,最後卻形成自家人關門互砍,接下來幾年都賠錢。「把全球市場都給你,不表示你就能賺錢,大多數公司都在水平成長(發展新事業)時落敗,」李焜耀觀察。

**最具爆發力的指標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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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碁也走過這一段。比方到蘇格蘭設廠、研發生產「16:9」的寬螢幕電視、跨行投資做人力仲介的逐鹿網和《酷才週報》等,並沒有成功。但是,繳了學費的明碁,在開闢液晶顯示器(LCD monitor)、光碟機、手機和投影機等新產品上,算相當成功。
而屬於明碁旗下,從日本IBM引進液晶面板(LCD panel)技術而成立的達碁(已和聯友光電合併為友達)、生產光碟片的達信、生產被動元件的達方,研發第三代無線通訊基地台設備的達宙,更是明碁從單一公司長成集團的種子。
集眾多熱門概念於一身,不少投信視明碁為2002年最具爆發力的指標股。在2001年底這一波2000點大反彈中,明碁股價從25飆破50,漲幅達1倍。不過,明碁在2001年的本業獲利達成率偏低,前3季只達成35%,第三季單季獲利更僅680萬,引起不少關切。明碁表示,今年獲利不佳,主要是認列友達虧損,在液晶面板價格回升下,獲利情況可望好轉,而明碁會以處份轉投資事業來達成獲利目標。
以知名的波士頓顧問集團(BCG)的策略矩陣圖分析,明碁正逐步淘汰映像管顯示器和鍵盤等夕陽產品(狗),從賺錢的液晶顯示器、投影機和光碟機(金牛)取得資金,用來支持手機、數位相機、和液晶面板等剛起步的事業(明日之星);正在研發的無線區域網路產品,則是明碁的新武器(問號區)。「現在大家看到的,還只是冰山一角,」李焜耀指出。
從明碁的布局,突顯它不甘只做代工的企圖,以及跨出資訊業,進入消費電子市場的決心。有著銀白和黑色外殼、流線造形的明碁581液晶顯示器,擔任先鋒打入IKEA賣場,與設計活潑的傢俱一起陳列。

**品牌知名度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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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淪為配角,周邊產品已躍升為主角,」李焜耀舉例,2001年11月的美國Comdex電腦展上,PC(不含顯示器)只有3種價格:499、599和699美元,但是1台17吋的液晶顯示器就賣649美元。
收掉Vuego品牌的7年來,明碁咬牙拿出每年營收的4%投資研發,雖然每股獲利減少,卻賺得技術力。到2001年底,明碁在全球有超過1000位研發人力,取得670項專利,主要在通訊和PC周邊領域,其中手機相關技術就超過100項。「聯想現在要和西門子合作開發手機,已經晚了,我們7年前就開始,」李焜耀比較。
羽翼豐滿後,明碁先在2000年把中文名從「明碁電腦」改為「明碁電通」,反映定位的改變。2000年底,施振榮大幅調整宏碁集團,包含縮編網路事業,把PC代工業務獨立成為緯創。在宏碁的事業結構打破重組時刻,李焜耀趁機爭取,讓明碁發展自有品牌。2001年中,宏碁宣布與宏科合併,Acer代表的不再是硬體產品,而是服務事業,明碁發展自有品牌更成定局。
總的來看,投資品牌所創造的價值,大於純做代工,但是過程也更辛苦而漫長。
第一個挑戰是創造品牌知名度。之前,明碁每年付營收的1%給宏碁,分攤使用品牌的費用。明碁要如何在全球打響Benq知名度,尚在規劃,確定的是未來每年投入打品牌的費用,將高於營收的1%。幾位過去在宏碁負責品牌工作的大將,已陸續被延攬至明碁就位,負責打響Benq品牌。
問題是:同樣擁有液晶顯示器、光碟機和手機等產品、性質和明碁類似的韓國三星和荷蘭飛利浦,已是全球品牌,明碁要如何殺出重圍,說服消費者Benq和Samsung與Philips比起來,更值得他們青睞?
一位來自荷蘭的產業記者就質疑,飛利浦在上述市場都不是第一,競爭相當辛苦,這幾個擁擠的市場,是否有多餘空間讓明碁再分一杯羹。

**代工與自營品牌的拉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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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吸引消費者注意,通過資本市場或許是一條捷徑。最近明碁內部一直在規劃,到美國發行「美國存託憑證」(ADR),而旗下的友達則預定2002年第二季率先在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NYSE)掛牌。
第二個挑戰是通路管理,這牽涉經銷體系和客戶服務。以經銷體系來說,從店面陳設位置、促銷活動、對經銷商放款時間到庫存處理等,相當複雜;在客戶服務上,以佔全球電子產品1/3市場的美國而例,非常重視消費權益,採「滿意保證」而非「品質保證」,許多消費者在耶誕節前瘋狂採購,元旦過後再搬回店裡退貨,或一通電話打來要求解決問題,後續的客戶服務非常重要。
宏碁剛進北美市場之初,就吃了不少虧,而北美市場的虧損,經常吃掉宏碁在其他地區辛苦整年的獲利,迫使施振榮後來壯士斷腕退出。明碁中國營銷總部總經理曾文祺表示,在自有品牌產品的通路上,會先從中國開始,因為明碁在當地已扎根5年,「我們的光碟機賣的比華碩還貴一成,量卻多5倍。」不過,他也預期,在和通路商談進新品牌的過程,從2001年底到2002年3月,明碁的業績會小幅滑落,在3月過後回升。
第三個挑戰是和客戶的利益衝突。明碁發展自有品牌,和原本下單給它的客戶之間,自然形成了競爭關係。以手機為例,明碁幫摩托羅拉代工,又推自己的手機,會不會造成摩托羅拉抽單?這種潛在的利益衝突,讓代工廠商和自有品牌業者一向壁壘分明,沒有灰色地帶。
不過,隨著台灣電子業從製造代工(OEM)轉向設計代工(ODM),與客戶間的依存關係更密切,能不能化解這種利益衝突?施振榮倒相當樂觀。他指出,「過去宏碁代工的客戶,大多有宏碁所會的技術,但是現在明碁的客戶,大多沒有明碁的技術。」
明碁打算以品牌和代工產品各佔一半的策略,用代工衝大規模、降低成本,再用自有品牌提升獲利,「把cost down和value up兩件事同時做好,這是台灣製造業必須突破的,」負責中國業務的曾文祺說。
在中國,明碁叫做「明基」,因為碁字在中國的中文系統中找不到。今年,在明碁的股東會上,將提案把碁字改為基,統一和中國的用法,完成自創品牌最後一道手續。
中國市場的興起,給了明碁發展品牌的希望。雖然來自台灣電子業的華碩、英業達、廣達和威盛等,同樣有在中國經營品牌的企圖,明碁卻是第一個表態。「中國和台灣將成為WTO第143和144個會員國……,「明基」的春天正將到來,」受邀參加品牌發表記者會的蘇州市委書記陳德銘致詞祝賀,台下的施振榮和李焜耀相視微笑。
明碁中國總部所在的蘇州,是江南魚米之鄉,也是古代吳越之地。吳王夫差大敗並俘虜越王勾踐為僕的故事,家喻戶曉。勾踐被放回國後,臥薪嘗膽,歷經10年生聚教訓,終而整軍打敗夫差,重生的意涵非常濃厚。
成立18年的明碁(Acer),因為自創品牌成為明基(Benq),也進入一段重生歷程,而選在蘇州仿古代吳王皇宮而建的飯店中宣布這項消息,巧合地揭開序幕。「跟世界級名牌相比,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李焜耀比喻,「過去做製造是發揮左腦(理性、邏輯),接下來是用右腦(感性、時尚)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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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台流轉型到跨界共創,2025亞洲新媒體高峰會以「RESILIENCE:韌性 · 突圍」驅動產業續航
從台流轉型到跨界共創,2025亞洲新媒體高峰會以「RESILIENCE:韌性 · 突圍」驅動產業續航

全球影視娛樂正處在結構翻轉的臨界點。從串流平台的競合與權力再分配,到生成式AI引爆的創作革命,再到觀眾注意力被碎片化的內容浪潮瓜分,市場規則幾乎在一年之內重寫。

在這樣的動盪中,「如何永續成長」成為所有內容產業的共同焦慮。台灣擁有豐沛的創作能量,卻在規模化與國際化的路上,始終面臨結構性瓶頸。為了回應時代考驗,NMEA(新媒體暨影視音發展協會)以「RESILIENCE:韌性 · 突圍」為題,將於11月24日至25日舉行2025亞洲新媒體高峰會,邀請超過五十位國內外產業領袖對話,從組織、內容、技術與商業模式出發,探討如何讓台灣影視娛樂在不確定中,創造屬於自己的續航動能。

韌性,從衝擊中找到成長的可能

「Resilience」一詞原本源自工程學,指材料在受壓後能回彈的能力。NMEA理事長李芃君指出,當這個詞被用於產業時,它所代表的已不只是「抗壓」,而是「擁抱變化與永續成長」的能力——在巨變中快速重組關鍵資源、甚至藉由創新找到新的突破。

她觀察,全球產業變動的背後,主要受到三股力道的衝擊:地緣政治的風險、科技典範的轉移,以及氣候與疫情等帶來的自然挑戰。這些因素同樣影響著台灣文化內容產業。

以台灣一家全球背光模組大廠為例。近年隨著國際電子品牌紛紛在筆電與平板產品導入OLED顯示技術,傳統背光模組市場面臨挑戰;該企業在察覺趨勢轉向後,選擇主動調整策略,透過併購前沿技術快速推出新產品,切入車用、醫療與AR/VR顯示等新領域。李芃君指出,這樣的轉向即是韌性的展現——在技術更迭的浪潮中重新定位自己,讓企業從被動防守,轉為開創下一波成長曲線。

「這種思維放回影視娛樂也一樣。當市場被新技術和新平台顛覆,產業若仍困於單一市場、單一資金、單一合作關係,就難以應對下一次衝擊。」她強調,建立韌性不能停留在抽象的口號,必須要有具體行動,而關鍵就在「多角化」。

多角化的市場讓故事能走出台灣、觸及不同文化的觀眾;多角化的技術與人才,讓製作不再受限於傳統框架;而多角化的資金與夥伴結構,則能減少對補助與單一委製案的依賴,形成正向循環的產業體質。諸如日本《鬼滅之刃》透過IP延伸創造跨世代效應,或泰國在政府策略支持與國際平台Netflix合作,讓在地內容走向全球,都是多角化的案例。

高峰會四大主軸,挖掘韌性的潛力

「政策當然重要,但最終能否長出韌性,關鍵仍在產業本身的自覺與行動力。」李芃君表示,第七屆亞洲新媒體高峰會以「台流轉型、跨界共創、影視創新、商模躍進」四大主軸為核心,期望讓韌性不再停留於口號,而能轉化為具體實踐。不只是思考「如何生存」,更要推動產業主動探索「如何成長」。

在「台流轉型」議題中,論壇將從亞洲娛樂的整體格局出發,思考台灣內容如何在國際市場中建立辨識度與合作機制。面對串流平台競爭與區域內容崛起,產業要重新定義「台流」的價值,從單點創作走向跨國布局。

「跨界共創」則從電競、音樂、體育到AI應用,剖析影視娛樂如何走向一個多層次的體驗場域。透過多個實際案例,探討不同產業之間的協作經驗,助攻內容突破原有框架,創造新的商業能量。

「影視創新」主軸聚焦於新技術與內容形式的融合。如:短劇風潮、現象級作品及AI生成式內容等,正改變影視產業的創作邏輯。論壇將聚焦技術如何成為創意夥伴,推動人才與內容的再進化。

最後,「商模躍進」則回應內容永續與變現挑戰。當觀眾行為與平台策略不斷重組,內容不再只是作品,也是可延伸、可轉化的商業資產。論壇將引導產業思考,如何讓內容價值在不同階段持續發酵,打造可長可久的生態循環。

李芃君強調,高峰會的價值,在於讓這些不同維度的討論彼此交會;唯有當創作、技術與資本願意對話,產業的韌性才能真正落地。「我們希望產業能從危機思維轉向成長思維,在對話與合作中,激盪出新的想像與行動。」

韌性,新媒體暨影視音產業必備的DNA

自2017年成立以來,NMEA持續扮演政策倡議與產業整合的推動者。每一屆高峰會也都對應時代命題,映照產業進化軌跡。從2023年「EMPOWERING」的全面賦能、2024年「CONSOLIDATION」的整合共榮,到今年的「RESILIENCE」發揮韌性、尋求突圍,李芃君形容,這是一條從能力啟動、資源整合到體質調整的路徑,引領台灣影視娛樂邁向國際舞台。

NMEA
NMEA理監事集結產業代表,共思壯大台灣內容產業之道。
圖/ NMEA

她指出,高峰會結束後,NMEA也將以工作坊與共創計畫延續對話熱度,讓產業交流落地為實際行動。協會也積極拓展跨域合作,從企業交流、IP授權推動到媒體合作,串聯更多產業能量。

值得注意的是,自2022年起,高峰會同步啟動線上直播,三年累計已吸引超過20萬名觀眾參與,單屆觀看更突破8.1萬人次。李芃君認為,這不僅是數據表現,更代表台灣影視產業逐漸建立國際話語權。當產業以開放與創新的態度前行,才能在全球文化浪潮中,站上屬於台灣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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