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影片造假、一下搞錯膚色!在AI這一仗連續翻車,Google真的要變天了?
一下影片造假、一下搞錯膚色!在AI這一仗連續翻車,Google真的要變天了?
2024.03.18 | AI與大數據

Google 幾乎每次發布 AI 產品都會出點狀況。

2023 年 2 月,Bard 在演示時犯了事實錯誤,儘管每個大模型都有幻覺,但 Google 的運氣不好,先被全世界看見了,市值縮水 1000 億美元。

2023 年 12 月,Gemini 在演示裡如同現實賈維斯,和用戶實時交談、分析畫面內容,然而影片經過後期處理,效果被部分誇大,但黑紅也是紅。

今年 2 月,Gemini 1.5 官方宣布幾個小時後,被文生影片的 Sora 搶去風頭。

同月,Gemini 生成的歷史人物「過度多樣化」,被扣上歧視白人的帽子,母公司 Alphabet 股價一度下跌 4.5%。

Google,矽谷的代言人,AI 界的巨擘,為什麼總是會發生一些狀況外的事情?

Google 最好的日子或許已經過去了

「我們在圖像生成方面確實搞砸了。」

近日,半退休的 Google 聯合創辦人謝爾蓋·布林,參加了舊金山黑客松活動,承認了 Gemini 的問題,給出了一個中規中矩的理由:測試不徹底。

不過,科技媒體 Pirate Wires 採訪了多位 Google 員工,解釋了另外一種可能——Gemini 的「過度多元化」,可能是故意的。

當使用者輸入圖片的提示詞後, Gemini 會在較小的語言模型上重寫提示詞,加上更「政治正確」的前綴。

舉個例子,平平無奇的「汽車修理工」,可能會變成「穿著工作服微笑的亞洲汽車修理工」「拿著扳手的非裔美國女性汽車修理工」「戴著安全帽的美洲原住民汽車修理工」 。

看似是個「矯枉過正」的小問題,但恨鐵不成鋼的員工們認為,根源在於 Google 這個「龐然大物」的管理混亂。

截至 2023 年底,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約有 18.2 萬名員工。 這個很嚇人的數字,是多年來無序擴張、過度招募的結果。2014 年,Google 員工數僅在 5 萬左右。

對科技業來說,人海戰術未必是正向的。

以皮蔡為代表的溫吞的、規避風險的管理層下,各個團隊如同孤島,不能愉快地合作,連接員工的唯一渠道,是一個強大的人力資源官僚體系,這個體系可能還在政治立場「偏左」,然後輻射到整個公司。

Demis Hassabis
DeepMind 執行長 Demis Hassabis。
圖/ ifanr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Google 收購了 DeepMind 之後,DeepMind 和 Google Brain 組織文化不同,長期明爭暗鬥,去年 4 月為了對抗 OpenAI,才匆忙合併為 Google DeepMind。

疫情短暫的紅利期後,Google 意識到了人太多的壞處,2023 年 1 月宣布裁員 1.2 萬人,佔其全球員工總數的 6%。 如此規模的裁員,過去 20 年從未有過。

裁員摧毀了員工的信任,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當生存成為第一順位,創新和自我價值就難以實現。每個員工都在想辦法加入最不可能裁員的團隊,先把飯碗保住。

十多年之前,Google 並不是這樣的。

當時的 Google 是工程師的天堂,崇尚的是自下而上的「草根文化」和本職工作之外的「20% 時間」,員工們發現一個問題,就找志同道合的同事擼起袖子加油幹。

如今,欣欣向榮的「極客」氛圍一去不復返,公司規模必然要擴張,也必然要華爾街和投資人打好關係,壯志未酬的人才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為 ChatGPT 做嫁衣的 Transformer 論文出自 Google,然而截至去年 7 月,8 位作者都已離開 Google,有的自立門戶,有的加入 OpenAI 奔赴 AGI 的星辰大海。

談到離開的原因,他們不約而同地表達出對 Google 官僚主義的不滿——不允許冒險,不允許快速推出新產品。

2021 年時 Google 也有一波離職潮,一群 Lamda(Bard 前身)研發人員集體辭職,原因是他們不被允許在語音助理 Google Assistant 中引入聊天機器人。

被ChatGPT 搶先一步之後,Google 恍若睡醒,加快了發布的節奏,午夜夢迴也想著對標GPT-4,然後超越GPT-4,但又產生了一個問題:推出的AI 產品太混亂 了。

Bard 改名為Gemini,對標GPT-4 的Gemini Advanced 聊天機器人基於Gemini Ultra 模型,Gemini Business 是為Google Workspace 推出的AI 服務,Goose 是供員工訪問的內部大模型,另外還有開源模型Gemma 和基礎世界 模型Gen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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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gle把Bard 改名為Gemini。
圖/ 隋昱嬋攝影

別說一臉懵逼的用戶不知道哪個產品適合自己,連Google 員工們也記不全這些G 開頭的名字代表什麼,匿名做了一堆梗圖嘲笑管理層:給AI 產品命名難道是副總裁們 的OKR 嗎?

大大小小的問題,都和管理離不開關係。

「Google 的史蒂夫鮑爾默」

Gemini 醜聞之後,皮蔡在給員工的備忘錄承認,Gemini 生成的圖片「完全不可接受」,接下來公司將採取一系列行動。

很有趣的是,「結構變革」被排在第一位,之後才是「更新產品指南」「改進發布流程」「強化評估」等涉及產品的部分。

承認錯誤只是改變的開始,越來越多人將矛頭對準了掌舵的皮蔡,讓他下台的聲音在 Google 內外都不是秘密。

在媒體的報導裡,他的形象出奇一致:低調、溫和、謙遜,但少了點殺伐果斷,也不夠鐵血強勢。

批評者們毫不留情,稱皮蔡是「Google 的史蒂夫鮑爾默」。 鮑爾默是微軟前 CEO,在任職期間錯過了智慧型手機等科技革命。

然而在幾年前,皮蔡還被認為是一位優秀的「和平時期」CEO。

皮蔡2004 年加入Google 擔任產品經理,負責Google 的工具欄,而後推動Chrome 瀏覽器的開發,2013 年接管Android 部門,又陸續負責了Google+、地圖、搜尋、商業和廣告等業務,被譽為僅次於創辦人的「二號人物」。

2015 年,皮蔡擔任 Google CEO,負責搜尋、YouTube 和 Android 業務,2019 年升任 Alphabet CEO。

在維護搜尋等核心業務、讓投資者和監管部門滿意方面,皮蔡確實做了 CEO 該做的事。

桑德·皮蔡(Sundar Pichai)
圖/ ifanr

自 2015 年以來,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市值從 4,000 億美元漲到 1.7 兆美元,每年淨利高達 800 億美元。

然而,主營業務一枝獨秀,不一定意味著好事,也可能是致命的「阿基里斯之踵」。

時至今日,Google 母公司 Alphabet 80% 的收入仍來自廣告,其中大部分又是世紀之交就有的搜尋頁面文字廣告。 因此,也有人將 Google 戲稱為「廣告公司」。

雲端業務雖然同樣是皮蔡的重點,但 2023 年一季度,Google 雲端業務才在披露以來首季度盈利,市佔也不如亞馬遜的 AWS 和微軟的 Azure,是個萬年老三。

過去 10 年,Google 也沒有推出什麼令人印象深刻的消費產品,社交領域(Talk、Hangouts、Allo 等)沒支棱起來,遊戲領域也只是短暫涉足。謝爾蓋·布林在 Google I/O 大會戴著單腳眼鏡框的 AR 眼鏡驚艷亮相,但這已經是 2012 年的事了。

AI 本該是 Google 的驕傲,皮蔡曾經說過:「自 2016 年以來,我們一直是 AI-first 公司,AI 是實現我們使命的最重要方式。」

Google 做研究的實力沒人質疑,ChatGPT 的 Transformer 架構出自 Google,Sora 的時空 Patch 技術也站在 Google 的肩上。

但在發表論文、雪藏模型、預測蛋白質、打敗圍棋世界冠軍之外,對於 Google 自己,AI 反應在消費性產品上的更多是漸進式創新。

搜尋、翻譯、YouTube、Gmail、計算攝影,Google 幾乎每項業務都有 AI 的存在,滲透進了用戶的日常生活。

然而,科技媒體 Business Insider給出「Google 變得無聊了」的評價,也同樣恰如其分。

無聊不代表過時和實力不濟,而是不再先鋒,Google 所做的事情,別的科技公司也都在做,甚至被搶了先機。

當 ChatGPT 橫空出世,Google 抱住一棵搖錢樹更是不夠的了。 Google 給人的印象,不能再是一家 AI 技術似乎很厲害的搜尋壟斷公司。

搜尋不再為王的未來

當年,Google 的兩位創辦人,拉里·佩奇和謝爾蓋·布林,用更準確和相關的搜尋演算法重塑了網路入口。

買下 Google 網域後窮得叮噹響的兩人,因為 1998 年投資人一張 10 萬美元的支票,慢慢走上了人生巔峰。

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從微軟拿到 100 億美元、因為 GPT-3.5「低調的研究預覽」聞名世界的 OpenAI,看到當年青澀的自己。

比 OpenAI 大 17 歲的 Google,已然脫離了青春期,有了新的功課:走出「創新者困境」。

Google 應如初出茅廬的創業公司那樣更快地拿出成果,演示影片是虛的,用不上的產品就失去了被世界看見的資格。

同時,Google 又要承擔巨大的體量之下犯錯的後果,一個錯誤就可能是股價和聲譽的暴跌。

更重要的是,Google 跟進新的技術,也意味著顛覆自己持續了 20 多年的商業模式,甚至影響公司所有業務的佈局。

使用者不會關心用的是誰家的什麼模型,只是希望更快找到想要的答案。

想像未來,當我們直接從聊天機器人中獲取資訊或跳轉連結時,傳統意義上的 Google 搜尋更像一個網址導航,對於廣告商的價值就降低了。

OpenAI 不是 Google 唯一的競爭對手。 有人開玩笑說,讓對話式搜尋引擎 Perplexity AI 執行長 Aravind Srinivas 擔任新的 Google CEO。

這位 CEO 還真的做出了回覆,可以簡單概括為:Google 很好,但專注自家,勿擾。

對於未來的搜尋生態,Aravind Srinivas 有個很有趣的看法:

你不需要摧毀 Google,你需要摧毀的只是他們的壟斷。

維持王者的姿態很難,但被從外打破可能比想像得容易。 比起從零開始的新創公司,Google 的過往,某種程度上也是枷鎖。

Google 的主要收入仍是搜尋廣告,雖然也透過 Google One 提供 AI 產品的訂閱模式,但這部分的收入還微乎其微,又要和 OpenAI、Perplexity 等公司競爭市場佔有率。

Google 應該比誰都明白,如果讓 AI 吃掉搜尋的蛋糕,失去核心的搖錢樹,會導致什麼結果。顧問公司 Gartner 預測,因為 Perplexity 等搜尋的 AI 替代品,到 2026 年,傳統搜尋量可能會下降 25%。

不過,Google 到底還是全世界最懂 AI 的公司之一。

Gemini
圖/ shutterstock

Google 也在帶來比搜尋更多的東西,原生多模態的 Gemini 1.5、開源模型 Gemma、基礎世界模型 Genie…

生成式 AI 的未來,就如同孩子天馬行空的想像,誰也不知道我們究竟走到哪裡。 去年 12 月如同現實賈維斯的 Gemini 雖然被後期誇大,但仍然讓人神往。

存取和使用網路的方式,時隔 20 多年,久違地被再次顛覆,從 OpenAI 們身上,我們又看到了 Google 兩位聯合創始人當年拿下支票時意氣風發的樣子。

AI 讓大公司們一夕之間變得年輕,這句話的意思其實是,重燃對創新的熱情,從坐慣了的評審席下場,以挑戰者的姿態出現在擂台。49 歲的微軟強勢回歸,25 歲的 Google 仍有機會再贏一次。

延伸閱讀:Google變「恐龍公司」了嗎?夢幻職業一夕變調:官僚主義與裁員,讓員工「切心」

本文授權轉載自:ifanr

責任編輯:錢玉紘

關鍵字: #Google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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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最佳!中國附醫積極打造安全智慧醫院,亮眼表現獲 HIMSS肯定
全球最佳!中國附醫積極打造安全智慧醫院,亮眼表現獲 HIMSS肯定

為提供以病患為核心的醫療照護服務,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以下簡稱中國附醫)早在數年前就展開智慧醫院布局,並獲得國內外獎項肯定、創下許多台灣第一。舉例來說,中國附醫不僅連續完成美國醫療資訊與管理系統學會(HIMSS)的 INFRAM Stage7認證、EMRAM Stage7認證、AMAM Stage6認證並獲得亞洲首座HIMSS Davies Award of Excellence大獎,更進一步獲得HIMSS「數位健康指標(Digital Health Indication,DHI)」全球最高成績殊榮。

中國附醫是如何辦到的?

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資訊副院長陳俊良面帶微笑的說:「在蔡長海董事長以及周德陽院長高瞻遠矚領導下,我們早在2021年就擘劃清楚的智慧醫療藍圖,還有專職單位負責各項工作,此外,還可以彈性因應業務需求敏捷展開跨部門合作。」舉例來說,在數據管理與應用這個領域,資訊室負責臨床醫療數據資料的蒐集,大數據中心則肩負巨量數據挖掘與應用,至於人工智慧中心則是將人工智慧技術應用到智慧醫療各個領域的關鍵推手。「在實踐智慧醫院這個旅程中,資訊室肩負數據治理重責,必須從(醫護)需求面、(數據)來源面、(安全/隱私)技術面等構面進行規劃與啟動相關實務。」

自由系統
圖/ 自由系統

從身分驗證管理到內部通訊,自由系統助中國附醫深化安全防護力

為發揮醫療數據的最大價值,中國附醫尤其重視資訊安全防禦,陳俊良表示:「第一前提是合規、因應資安法優化系統、數據、裝置設備與人員的安全性。」具體作法有二:首先是因應資安法以縱深防禦的方式持續強化對私有雲環境與設備的安全管理;其次是加強整體資安可視性與自由系統合作,由其協助導入微軟各項的解決方案,並提供資安監測與即時異常通報等服務,讓中國附醫可以更具效率與效能的方式過濾與發現異常事件。

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資訊室系統維護組組長李祥民進一步解釋:「資安威脅無所不在,過去幾年,勒索軟體威脅更是防不勝防,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光是保護數據資料還不夠,必須從身份、裝置、帳戶等多元角度切入,因此,微軟在2021年開始提供資安解決方案時,我們就開始評估有能力解決問題的廠商,決定合作廠商的原因有三:首先是原廠推薦,由原廠的角度評估廠商有解決問題的能力,其次是自由系統展現出的專業技術與符合客戶需求的服務;最後,同時也是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提供即時監測並提供通報服務,極大程度緩解中國附醫在資安人力與能力的欠缺,讓我們可以更好的落實安全防護。」

因此,中國附醫順利在2022年導入微軟資安解決方案,而這,不僅提升了中國附醫的資安防護能力,例如分別在2022年跟2023年預先偵測異常事件並成功防堵來自外部的安全攻擊,也讓資訊同仁可以專注在核心業務上,極大化資訊與數據價值。良好的合作體驗也讓雙方合作關係進一步擴展到應用程式端的安全防護,例如,將地面郵件系統搬遷到微軟的雲端服務,藉此降低Email Server的維運成本與損壞風險,同時,優化帳戶登入管理等。

陳俊良表示:「過去幾年,資安威脅不減反增,但是,透過縱深防禦的強化並且經由合作廠商加強即時監控與協助行政通報等服務,我們可以逐步優化資訊安全防護能量,並成功讓異常事件的發生頻率下降,而這,也是中國附醫可以順利獲得HIMSS的INFRAM Stage7跟EMRAM Stage7等認證的關鍵原因之一,為此,後續將持續與合作夥伴共同努力、與時俱進的深化安全防護能力。」

自由系統
圖/ 自由系統

透過雲端身分驗證落實Single Sign On以提升縱深防禦能力

除了導入資安與雲端郵件之外,李祥民表示,中國附醫更於日前將雲端身分驗證跟院內簽核系統的登入機制彙整在一起,以優化登入安全。「接下來,我們會與自由系統合作,重新盤點、評估有哪些院級服務適合以Microsoft Azure AD進行單一登入與多因素驗證,藉此提升安全防護機制。」

自由系統業務經理許廷輔表示,資訊安全不可能一步到位,相反的,需要長期、動態的進行調整與優化,因此,需要組織上下齊心、一同落實安全防禦。「從2021年至今,我們發現,中國附醫不僅重視資訊安全,更身體力行、彈性敏捷的因應潛在威脅做出調整、改變,這是很難能可貴的地方,為進一步擴大成效,自由系統將針對中國附醫在(數據)資料安全與雲端服務等策略提供更多適合中國附醫的產品及服務。」

「智慧醫療、智慧醫院涉及的面向既廣且深,不可能單憑己力完成,需要專業的外部夥伴提供最佳支援與服務,我們很開心可以有自由系統這樣的夥伴,期待未來有更多合作火花,讓中國附醫可以一步一腳印的建構與完善安全智慧醫院布局。」關於中國附醫與自由系統的未來合作,陳俊良如是總結。

自由系統
圖/ 自由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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