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無限的輝達也曾面臨倒閉危機!面對失敗,為何黃仁勳說「承認錯誤」很關鍵?
風光無限的輝達也曾面臨倒閉危機!面對失敗,為何黃仁勳說「承認錯誤」很關鍵?

「剛從大學畢業時我感到很成功,直到我創辦了輝達(NVIDIA)」,黃仁勳在 2023 年 5 月受邀到台灣大學演講,卻說創辦出一家全球市值前十大的公司,讓他首嘗失敗?

黃仁勳指出,輝達一路以來經歷多次失敗,有幾次甚至差點倒掉,但因為能夠接受失敗、快速調整,最終安全度過,不僅生存下來,還有今天的成績。

他提醒這群就讀頂尖大學,被認為是人生勝利組的學子們,對於聰明且曾經成功的人來說,承認自己的錯誤並尋求他人幫助,並非易事;然而,這正是他能夠在創新領域取得今日成就的關鍵。

認清事實,尋求協助,讓世嘉拯救輝達免於破產

《輝達黃仁勳》記敘,1995 年,輝達推出第 1 款產品 NV1,這款個人電腦的多媒體卡,因為銷售不佳,營利無法支持公司營運,輝達只好裁員,從 100 多人縮減到 30 多人。

當時輝達還有另一款產品 NV2,是為了遊戲公司世嘉(SEGA)所開發。1994 年,輝達收了 700 萬美元訂金後,著手開發新的顯示卡,然而一年過後,卻發現微軟(Microsoft)推出 Windows 95 作業系統,與輝達的技術不相容,同時有許多公司已經在開發支援這個標準的晶片,這讓輝達陷入兩難:繼續為世嘉開發技術,會讓公司成為市場的落後者,但如果終止合作,公司無法獲得所需資金,面臨倒閉風險。

黃仁勳向世嘉當時的執行長入交昭一郎承認技術發展錯誤,請他更換合作夥伴,但希望世嘉還是把款項付清,不然輝達就要破產。入交昭一郎一直很欣賞黃仁勳,也希望幫助輝達成功,他最終同意付款,這筆資金讓輝達得以繼續生存。現在回頭看,黃仁勳仍舊感念入交昭一郎的幫助,他也認為當時能夠免於倒閉,是因為他面對自己犯下的錯,並以謙遜的態度向他人求助。

從第一名掉到最後一名,那就觀察別人怎麼做

2013 年對奧勒岡大學(Oregon State University)的演講,黃仁勳分享了另外一個失敗的故事。1993 年輝達成立初期,是遊戲產業從 2D 轉向 3D 圖形的時候,當時要發展 3D 圖形顯示卡,需要動態隨機存取記憶體(DRAM),但那時候 DRAM 價格很高,導致最終顯示卡可能要價 1000 美元,所以輝達想發展減少對記憶體需求的技術,進而降低成本;不料後來 DRAM 價格大幅下降,沒有人需要輝達的技術,輝達從第一名變成了最後一名。

落後市場的輝達,沒有時間猶豫,當時資金只夠撐 9 個月,他們必須盡快修正方向,開發出新產品。「當先行者是好事,但有時候當最後一名也是好事,因為你可以知道其他人都在做什麼,」於是,輝達開始研究其他競爭對手的技術,並開發市場需要的產品;傳統發展晶片的周期是 2 年,先把晶片做出來,運行看看並進行修正,但輝達沒有時間,所以黃仁勳豁出去,花了能讓輝達營運 3 個月的錢,買了一台機器模擬晶片運作的狀況,但最後出來的晶片就會是最終版,無法再優化。

透過這個方式,輝達只花了 6 個月,在 1997 年推出 RIVA 128,因為高性價比,加上比競爭對手更早推出新技術,受到市場歡迎,在 4 個月內賣出了 100 萬台。當一般企業要花 2 年的時間,輝達在 6 個月內就推出了新的晶片,也讓他們從最後一名,回到市場領導地位,黃仁勳回想這段經歷,表示「如同玩遊戲,如果這是你最後一手牌,你將有不同打法;當有人全押時,他們可以做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做無法保證成功的事,才能開發出還不存在的產品

勇於冒險、承擔失敗,也是黃仁勳想為輝達建立的企業文化,他指出很多企業都說自己鼓勵創新,但就他而言,除非這些企業能接受失敗的風險,不然不算鼓勵創新。

他希望能為員工培養「知識性誠實(intellectual honesty)」的精神,《富比士》(Forbes)解釋,這指的是領導者能夠拋開個人偏見,根據事實做出理性判斷,對黃仁勳而言,這包含出錯時,能大方承認並調整執行方向。他認為,多數人都害怕承認失敗,但如果他當初沒有對世嘉承認開發方向錯誤,並打掉重練,輝達不會有現在的地位,因此他鼓勵員工勇於失敗,但學會快速站起來。

黃仁勳曾講過一段很有意思的話,也為他面對失敗的心態做了最好的說明:「創新需要一點實驗,實驗需要探索,而探索往往會導致失敗;如果你無法忍受失敗,那你就永遠不會實驗,不嘗試實驗,你就永遠不會創新。如果你不創新,你就不會成功,最後只會變成一個呆子。」

就像遊戲裡,如果這是你最後一手牌,你的打法會不同。當有人全押時,他們可以做你做不到的事情。
If you're playing a game and this is your last hand, you're going to play it a little differently. When somebody goes all in, they can do things that you can't do.

有時候當先行者是好的,但有時候最後一個也是好的,因為你可以知道其他人都在做什麼。
It's often times good to be first, and it's often times good to be last. The benefit of being last is that you know what everybody else is doing.

黃仁勳遭遇失敗時,會怎麼做?

2 件事,第一確認這是不是你想做的,第二是你的夥伴值不值得信任,如果是的話,就再繼續。1995 年輝達面臨技術失敗,我們討論的就是這 2 件事,我們認為 3D 圖形仍是趨勢、也相信彼此,所以繼續嘗試,做出 RIVA 128。(資料來源:2013 年俄勒岡大學(Oregon State University)演講)

延伸閱讀:英特爾怎麼了?晶片霸主是怎麼淪為被收購目標?盤點20年來4大錯誤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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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授權轉載自:經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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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影像晶片到AI感知平臺:芯鼎科技以ThetaEye開啟智慧視覺新篇章,搶攻車用與智慧場域
從影像晶片到AI感知平臺:芯鼎科技以ThetaEye開啟智慧視覺新篇章,搶攻車用與智慧場域

2009年,芯鼎科技自凌陽科技影像部門獨立(spin-off)而出。當時,數位相機市場正值鼎盛,而芯鼎科技憑藉其深厚的影像訊號處理器(Image Signal Processor, ISP)與影像處理核心技術,迅速在市場上嶄露頭角,不僅長期是日系大廠的合作夥伴,更是日本數位相機品牌的核心供應鏈夥伴。「當時,我們的技術在數位相機領域可說是首屈一指,特別是在處理高像素影像方面。」 芯鼎科技總經理許英偉驕傲地說。

然而,科技浪潮從不等人。隨著2014年後智慧型手機的普及,對數位相機市場造成衝擊,成為半導體業界口中的「典範轉移」經典案例。許英偉回憶道,當時市場營收掉得非常快,我們真切感受到那股壓力,甚至可以說是瀕臨滅頂的邊緣。也正是這股壓力,促使芯鼎科技痛定思痛,開始自問:「在相機領域累積了核心技術後,究竟芯鼎科技還能做些什麼?」

數位相機市場退潮,芯鼎科技尋找新戰場

面對市場重大的典範轉移,芯鼎科技並沒有選擇固守在原本逐漸式微的數位相機領域,而是把多年累積的影像技術,帶往更高門檻、也更具發展潛力的新市場。當時,他們看見了全新的機會點:車用影像。「當時網路攝影機(IP Camera)市場競爭太激烈,尤其大陸廠商進入速度非常快,我們反而選擇挑戰門檻更高的車用市場,特別是前裝市場(Factory-installed products)[註一]。」許英偉回憶說到。

不同於家用相機多數時間是閒置的,車用影像系統一旦啟動就必須在高溫、長時間運作與劇烈震動等極端環境下持續穩定運作。而且,車用市場不只要看得清楚,更關乎安全與責任。這讓芯鼎科技意識到,單純依賴過去的影像演算法已不足以應對市場需求,必須深入系統整合與跨領域的技術布局。

在這段轉型的過程中,芯鼎科技的核心能力不再只是單純的ISP晶片,而是逐步擴展到整合多顆影像感測器、進行車用級系統設計,並在高階影像分析領域累積了能量。他們的產品已成功導入包括歐洲多家車廠在內的車用影像系統,例如電子後照鏡,以及先進駕駛輔助系統(Advanced Driver Assistance Systems, ADAS)的智慧影像分析等高階應用;同時,芯鼎科技也把觸角延伸到室外高階監控市場,投入AI節能感測裝置的開發與工業應用領域,像是機器視覺與工廠自動化等初步探索。

芯鼎科技建置專業測試場域,以確保 AI 視覺方案符合需求。
芯鼎科技建置專業測試場域,以確保 AI 視覺方案符合需求。
圖/ 數位時代

然而,隨著車用電子與各行各業對智慧化的需求日益升高,市場開始對晶片提出全新的挑戰,「比如說,如果前方突然衝出行人,晶片必須在千分之一秒內做出反應,這種功能需求已經超越傳統影像處理的範圍,而屬於AI感知與判斷的範疇。」許英偉說,晶片要看得清楚、更要看懂環境。除了車載應用,團隊也看到智慧監控、機器視覺、無人機等多個場域都開始需要相同技術,而22奈米或28奈米等成熟製程的晶片已無法同時兼顧運算效能、功耗以及多感測融合的複雜需求,因此,芯鼎科技開始醞釀打造全新的 ThetaEye AI Solution SoC平臺,聚焦於 AI 視覺系統單晶片(System on a Chip, SoC)的特殊應用晶片(Application Specific Integrated Circuit, ASIC)設計服務,同步導入 6 奈米先進製程技術。不過,從成熟製程跨入先進製程,再加上小晶片(Chiplet)架構、功能安全與資安防護等多重需求,對一家IC設計公司而言,其實是極大的挑戰。

邁向AI視覺 SoC新世代,迎戰高算力與多感測融合挑戰

適逢國科會協調經濟部及各相關部會共同合作,提出「晶片驅動臺灣產業創新方案」。在此框架指引下,經濟部產業發展署積極推動「驅動國內IC設計業者先進發展補助計畫」(以下簡稱晶創IC補助計畫)。芯鼎科技看見了一道可能突破現狀的契機。「如果沒有外部資源的支持,要公司投入到先進製程以及全新的平臺開發,風險實在太高。」許英偉坦言。於是,在「晶創IC補助計畫」的支持下,一個從影像領域累積多年技術的團隊,正式踏上AI視覺系統SoC新世代的道路,也為打造 ThetaEye 平臺奠定了重要基礎。

芯鼎科技核心經營與技術團隊合影,藉由晶創IC補助計畫攜手推動從影像 ISP 晶片到 AI 視覺 So
芯鼎科技核心經營與技術團隊合影,藉由晶創IC補助計畫攜手推動從影像 ISP 晶片到 AI 視覺 SoC 的跨域轉型,積極布局智慧車用、機器視覺及工業應用市場。
圖/ 數位時代

決定跨足AI視覺 SoC之後,芯鼎科技最先碰到的,就是先進製程的巨大門檻。「從相機領域的ISP晶片,要進化到AI視覺SoC,算力需求已經高出過往幾十倍,而這又帶來功耗、散熱與成本的挑戰。」許英偉說。為此,芯鼎科技著手打造 ThetaEye AI Solution SoC 平臺,與過去的單晶片解決方案不同,新平臺導入先進的6奈米製程,讓晶片在相同面積下能容納更多AI運算單元,同時降低功耗。「多鏡頭、熱感、紅外線感測的需求愈來愈多,傳統製程做不來,尤其車子未來要做到360度全方位視覺感知,需要非常高的算力。」許英偉指出。更關鍵的是,芯鼎科技在 ThetaEye AI 平臺上導入小晶片設計,它能像積木一樣靈活拼接不同功能的晶粒,實現模組化、可客製的設計思維。這對 IC 設計公司意義重大,許英偉表示,若客戶只需要影像融合,可以只選擇相對應的模組;若需要 AI 推論或進階安全防護,也能彈性加進來,無須重頭打造整顆晶片。

除了硬體設計,芯鼎科技也同步把功能安全(支援ASIL-B安全等級)與資安架構,納入ThetaEye AI 平臺的設計考量,滿足車用產業對安全性與可靠性的高標準。「我們不只是做一顆晶片,而是希望打造一個可以快速導入不同市場的感知平臺。」許英偉強調。這樣的平臺化策略,不僅能讓芯鼎科技在車用市場、無人機、機器視覺、工業自動化等不同領域間快速複製技術成果,大幅縮短客戶導入時間,更是未來企業的競爭利基,也有助臺灣半導體產業在AI浪潮中掌握更多話語權。

回首這條轉型路,芯鼎科技從過去熟悉的靜態影像,踏入需即時判斷與決策的AI視覺新戰場,應用場景也更多元,期許讓臺灣成為AI感知晶片的關鍵力量,「我們相信,未來不只是車子,而是任何需要眼睛與大腦的智慧裝置,都將是我們的舞臺。」許英偉有信心的說。

|企業小檔案|
- 企業名稱:芯鼎科技
- 創辦人:羅森洲
- 核心技術:影像處理晶片IC設計
- 資本額:新臺幣9億509萬元

|驅動國內IC設計業者先進發展補助計畫簡介|
由國科會協調經濟部及相關部會共同合作,所提出「晶片驅動臺灣產業創新方案」,目標在於藉由半導體與生成式AI的結合,帶動各行各業的創新應用,並強化臺灣半導體產業的全球競爭力與韌性。在此政策框架下,經濟部產業發展署執行「驅動國內IC設計業者先進發展補助計畫」,以實質政策補助,於113年鼓勵國內業者往 AI、高效能運算、車用或新興應用等高值化領域之「16奈米以下先進製程」或「具國際高度信任之優勢、特殊領域」布局,以避開中國大陸在成熟製程的低價競爭,並提升我國IC設計產業價值與國際競爭力。

【註一】
前裝市場 (factory-installed products):在汽車製造過程中,由原始設備製造商(OEM)所預先安裝或整合的零組件、軟體或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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