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Effects 創造者:要解決人才缺口,必須鼓勵女性參與科技領域
After Effects 創造者:要解決人才缺口,必須鼓勵女性參與科技領域
2015.10.26 |

在科技領域中將女性議題特地挑出來講,往往顯得沉重又不討好,它不像那些諄諄教誨的經營心法,也不似那些血淚滿滿的創業歷程,一不小心還可能成為創業人的眼中釘,那些父權勝利主義者斜眼睥睨覺得你就是在討拍嘛。不過,美國技術圈的意見領袖 Sarah Allen 指出了你可能會開始關心該議題的關鍵因素:「如果技術人才如此短缺,那麼女性,以及其他有色人種(除了白人與亞洲人外)的培訓是否更應受到鼓勵,才能補足市場的不足?」

Sarah Allen 九月初來台參加 RubyConf 研討會,她是 Adobe After Effects 和 Flash 早期版本的創造者,亦曾經參與美國政府的 Presidential Innovation Fellow 計劃,投入博物館與研究組織——Smithsonian Institution 的資料數位化專案。

圖說明
圖說:Sarah Allen 九月初來台參加 RubyConf 研討會

對於政府單位來說,我們可能認為他們難以接納新科技,但 Allen 表示,政府會被成效說服,要讓更多人認同 Ruby,就得開發有效、方便的工具直接說服用戶。例如,透過 Ruby 開發的 Jekyll 網站開發工具被美國政府廣泛地使用,並非因為 Ruby 本身的語言特性,而是因為它的架構與程式庫,「這正是為何要使用 Ruby 的原因」,也是為何程式語言的生態圈如此重要。將此概念運用至 Smithsonian 計劃,Allen 以開放資料為前提打造數位化工具,試圖讓更多人了解知識普及帶來的影響,而非僅提供組織將內容數位化保存的管理系統。

數位人文的價值

Smithsonian 開放資料的計劃最終顯現出「數位人文 (Digital Humanities)」的價值。Allen 舉例,他們將過往船隻的航行日記數位化,結果科學家便將當時的船隻位置與氣候和今日的數據對照,藉以分析氣候變遷。航海的文化影響了當今的科學研究,正是將紙本數位化帶來的跨界成果。

看見科技的力量與知識普及帶來的革命,再加上言論預測八年內將有 40 萬名技術人才的空缺,美國近年大力推廣 STEM 教育(編按:STEM 一詞代表科學、科技、工程和數學),但同時也遭受批評,認為政府過於偏袒 STEM 領域而忽視了人文教育,因此出現融入藝術的 STEAM 教育。

Allen 認為,不管是 STEM 或 STEAM,其實教育的本意應該是「探索」。當你教導孩子英文、科學、數學或工程時,必須帶入使用情境,讓他們了解知識與世界的連結。「很多人可能不知道,其實許多工程師沒有電腦科學的學歷」,當我們聽見某人是工程師時,可能先入為主地覺得對方數學很好,但她/他可能是一位會寫程式的音樂家,開發軟體能讓其編曲更豐富。或者那些擁有實體店面的經營者,也不必非得學會寫程式,但了解電腦科學能夠替他們的經營帶來數位化的加乘效果。「軟體開發其實就是創意的展現,任何人都能參與,隨著愈來愈多的跨界合作,能夠解決的問題會愈多。」

技術人才缺口的解決方式

「但若是為了補足人才缺口,STEM 教育是錯的」,Allen 話鋒一轉指出了人才缺口的重要問題。

Allen 提到,美國的電機領域其實有許多女性學生,但每年畢業生中,約 2/3 的女性離開電機領域,再過十年,已經身為工程師的女性,還會有一半的人選擇離開。如果我們讓這些女性,以及更多有色人種(非白人、非亞洲人)持續地投入電腦科技,人才缺口的問題不就立刻解決了嗎?Allen 認為,與其在中小學普及程式教育,不如加強訓練現有的人才。如果不將成人遭遇的問題解決,就算有更多小孩學習了程式,他們遲早會面臨一樣的困境,轉而從事其他專業,這也是 Allen 七年前創辦 BridgeFoundry 工作坊的目標,希望讓各領域看見寫程式的樂趣。她提到,BridgeFoundry 最成功的作法便是創造「社群」的氛圍,透過小班教學,老師和學生之間形成雙向的學習,一來一往中,學生透過社群看見的其實是工程師的生活、利用程式解決問題的實作,更藉由社群發現身為女性或有色人種,在科技領域中可以擁有的機會與平等,並將這樣的經驗帶給別人與自己所處的產業。這樣第一人視角的體驗,不必再被迫接受主流媒體的洗腦,宣傳著那些成功女性的故事,還有故事背後隱喻的「不尋常」。Allen 苦笑著舉例,有人說她具有「隱藏的天份」,但其實她已經耕耘了 20 幾年,怎麼會是「隱藏的」呢?

她更進一步補充,曾有人認為她是早期投入程式語言的女性代表,但其實 1980 年代便有許多女性參與電腦科學,更有許多原始軟體由女性完成開發,因為那包含了大量的「打字」工作。Computer 一字衍生自「執行計算的人類」,而過去執行計算的往往是女性,這些人甚至被稱作粉領工作者 (Pink-collar worker)。主流價值認為科技產業由男人所創造,Allen 強調,這是我們必須改變、修正的認知。

程式語言的多樣化,創造了強大、快速的科技發展

除了 BridgeFoundry,Sarah Allen 還創辦了語言學習平台 Mightyverse,她認為現有的語言學習方式還很傳統,而且往往僅限於語言學習,並不了解文化的差異與美好。呼應到現今各式各樣的「程式語言」,Allen 回憶以前通常只會使用一種語言完成絕大部份的開發,但到了現代,一天內可能就用上了 Ruby、SQL、JavaScript 等等。儘管近年浮現 JavaScript 就能完成所有開發的趨勢,但她覺得正是眾多的程式語言發揮各自的優勢,創造了強大、快速的科技發展,就像我們講著不同的語言,才替世界帶來豐富的異文化。當然工程師就成為極具挑戰性的角色,需要因應不同的工作內容使用不同的工具。

Sarah Allen 有一個網路名號——Ultrasaurus(特級超龍),她在個人網站上解釋,1976 年時,古生物學家 James A Jensen 在科羅拉多西部發現了恐龍化石,並於 1985 年將它命名為特級超龍。但隨後的研究發現,這些身體各部位的化石可能來自多種恐龍,因此特級超龍被認為是無資格名稱。

雖然神秘的特級超龍並不存在,但這故事讓 Sarah Allen 聯想到「網路軟體」的成形。「當你命名一組程式碼,它就成為了一個工具」,而這些工具隨著我們不斷地豐富其內容而升級,進而提供更多人使用;就像命名特級超龍後,隨著深入的研究,我們對世界的認知愈來愈清晰、成熟。而這些來自不同種類的恐龍化石、來自眾多開發者持續的發明、來自程式語言各司其職完成的服務,集合成一股強大的推動力量,也象徵了開發者不斷地思考、不斷地形塑網路科技的過程。

關鍵字: #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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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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