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過100人、沒有任何正職的的非營利組織,如何成為台灣「網路圈人才加速器」?
超過100人、沒有任何正職的的非營利組織,如何成為台灣「網路圈人才加速器」?
2019.06.17 | 創業

去年年初,《數位時代》專欄作家撰寫了一篇「人脈拓展學:什麼是Networking?」在社群上獲得超過3,000讚,引起相當大地討論與迴響,文中提到了美國與台灣在Networking文化上極大的不同:

為什麼台灣人跟剛認識的人維持聯繫的動作很少?個人了解到的有三個原因:

  1. 覺得不好意思
  2. 覺得沒有需要就不必去麻煩人家
  3. 覺得很浪費時間

以及「聚會僅是換名片,沒有後續行動」等觀察,犀利地戳中台灣許多networking聚會的問題,指出這類聚會並沒有發揮真正的功效。但若創業家、從業人士、高階主管的聚會都有這種現象,對社會新鮮人來說,自然更難從networking聚會中灑網收穫人脈。更慘一點的新鮮人,遑論networking,連聚會的門路都難以找到。

曾在三星、LINE、獵豹移動工作,現任職於中國最大的網路公司之一,28歲的許詮雖然擁有漂亮的資歷,但也從初入社會就一路觀察到有許多的迷惘充斥在周圍,「新鮮人並沒有建立人脈的know-how與門路。」於是他決定與同一職涯階段的朋友們創立非營利社群XChange,目標是串連海內外台灣人,發揮台灣人才在國際與網路圈的影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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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職於LINE、獵豹移動等多家國際企業的許詮,認為台灣網路圈人才缺乏國際串連,與朋友共同創立了XChange。
圖/ XChange

三管齊下,期望成為「網路圈人才加速器」

XChange自2016年創立以來,核心人員已超過100人,有台灣新創公司的CEO,也有在LINE、Google、暴雪娛樂、LV等國際企業的職員與主管。XChange成員都是志工形式,並沒有支薪,以業餘時間遠端協作,舉辦了超過40場實體講座,影響超過6,000人次,且在台北、北京、上海、香港、新加坡、雅加達、東京、柏林都有海外分社,XChange希望能引導群眾自發性地交換網路圈產業知識與人脈連結。

為了達到目標,XChange有三個策略方向:

一、成立海外分社,東京、柏林都有XChanger

由於許詮本身長居於印尼雅加達、印度德里,他深知要將台灣人才的影響力放大至國際,絕對需要海外分社的存在來連結各地的台灣人。海外分社並不只侷限在地運營,更強調分社間彼此串接,彌補台灣網路圈人才跨海求職的資訊落差。結合XChange本身辦在台灣的實體活動,以網路研討會的形式,由在外地工作的台灣人遠距分享知識、經驗給聽眾。

各分社也有計畫聯合舉辦跨國線上徵才博覽會,讓在台灣的人才有機會順利出海。

二、舉辦「產業大聚」理解趨勢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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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Change所舉辦的區塊鏈主題聚會,講者來自IBM、BiiLabs、Bitmark與Uplive等業界活躍的企業講者。
圖/ XChange

XChange也舉辦了多場業界的網路趨勢講座,包含區塊鏈、產品團隊、UX等主題,邀請到的講者也都十分知名,都是前線工作者的第一線分享,包含BiiLabs、Oath、IBM等,目前累計舉辦25場,超過1,750名參加者。

三、設立一對一導師制度的「互聯網大學」

除了Networking之外,XChange進一步希望成為「網路圈人才加速器」。因此舉辦了「XChange互聯網大學」協助應屆畢業生提前理解業界情況,縮短產學差距為進入網路圈做好準備,同時協助企業尋覓人才。粗略分為PM/UX組、MKT/OP組,與BD/Sales組,透過XChange社群內30歲上下,已是主管級的成員,用較靠近年輕人的視角,1對1、手把手地給參與者職涯上的建議。

除此之外,也請到業界大腕作為Mentor(導師)授課,給予更宏觀的視野,過去曾邀請到前雪豹科技產品總監、TESA亞太品牌商務加速器董事長、LINE業務總監來擔任Mentor。

100名不支薪社員,克服時差、距離共事是難處

從許詮的座右銘也許能夠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執著於人際關係,甚至創立了XChange,「做人失敗,成功是暫時的;做人成功,失敗也只是暫時的。」他說。

不過,由於XChange是非營利組織,成員也都以志工身分運作,外界最好奇的仍是商業模式與如何維持組織運作。畢竟,就算是非營利組織、大家都是志工,舉辦聚會也需要錢。對此,XChange主動找尋企業贊助活動,雪豹科技、紫牛協會都曾是贊助商,並收取部分的活動門票把場地支出打平。「隨著口碑慢慢做起來,越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自發加入,但運作上真的像新創公司從0-1之後的關口。」許詮說。

除了錢之外,他也提到組織目前兩個最大的痛點:「制度與溝通」。雖然是非營利組織,但仍要建立系統性的財務和人才制度;二是如何在大家平時分散各國的情況下,活絡彼此溝通交流。

於是XChagne開始向企業和大型非營利組織取經,尋找最適合的運作方式。「至今仍在學習怎麼讓大家的聲音都轉化成組織養分,如何利用科技並以最少的時間與人力成本激發出最大價值。」許詮說。

目前XChagne以通訊軟體Slack建立六大組別,統合七個海外分社的訊息與文件交流,並舉辦例行性Zoom會議,方便身處各地的成員加入討論。除了線上溝通社群事務,也舉辦視訊與線下同步的軟性小聚、人才內訓來活絡社內的討論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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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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