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換臉的偽造影片到處流竄,識別造假的軍備競賽開打
AI換臉的偽造影片到處流竄,識別造假的軍備競賽開打

Deepfake自問世以來,一路向著人性陰暗面奔去。

民間技術流已經對AI換臉教程玩得不亦樂乎。但每個人也更容易成為受害者:偽造綁架影片勒索詐騙,不雅影片毀壞名譽,或者恐怖影片製造混亂,都因為Deepfake的開源技術變得空前容易。

Deepfake2
讓一眾名人換上美國前總統布希的面部動作圖TED
圖/ 品玩

在Photoshop摧毀了大眾對圖片的信任後,Deepfake正在摧毀大眾對影片的信任。沒人想在網路上看到自己的面孔說著自己沒說過的話。許多針對個人的傷害,也因為影響不夠巨大而投訴無門。

美國正在組成一支Deepfake打假隊伍,不僅是各大實驗室、研究中心在尋找Deepfake的破綻,一股創業潮流也正在興起。

但這是一場造假AI與鑑假AI之間「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的競賽。每一篇檢測Deepfake的論文,彷彿都能提示造假技術修補自身漏洞,從而更上一層樓。

關上Deepfake的潘朵拉魔盒,他們能做到嗎?

用打假Deepfake創業

西瓦.金塔利(Shiva Kintali)離開擔任講師4年的普林斯頓資工系,正在矽谷創業鑑別偽造影片。他的合作對像有警察、記者、保險公司等,透過機器學習尋找偽造影片的破綻,用區塊鏈記錄信息等技術來輔助鑑別。

金塔利的網站已經可以上傳圖像、音樂、影片,來分析檢測是否有修改痕跡。他同時在開發一個手機相機應用程式,用人工智慧為圖像添加時間、地點、浮水印,並將圖片原始信息印在區塊鏈上。一旦傳播圖像的信息與原始圖片不符,就容易判斷真偽。

這些產品希望幫助記者、媒體公司、政治競選團體、執法機構(例如:FBI、NSA),保險公司(面臨虛假事故照片的保險索賠問題)和大公司(例如:Facebook、Twitter、Redditt、Pornhub),在其平台上阻止虛假的影片、音樂、照片傳播。

由於Deepfake降低了影片造假的門檻。面對真偽難辨的影像資料,記者不知道能否發布,保險公司不知是應該理賠還是報警詐騙,警察收集證據後,也需要專業工具去鑑定圖片和影片的真偽。

目前流傳的假影片大多是「淺度造假」,但因為數量多,造成了無數困擾。史丹佛的研究人員向鑑別公司了解到困擾他們的三大問題:數量太多,可用鑑別時間太短,缺乏標準化的工具。

因此,研究者們在尋找能夠大規模應用的打假方法。Facebook、Twitter等社交網絡上爆炸式傳播的圖片和影像,給闢謠留下的時間窗口越來越短。普通大眾也不可能僱傭專業人士進行鑑別。

搶先商用化的圖像驗證平台Truepic已經上線了一款智慧相機應用。用戶拍下的圖像將上傳至服務器,在創建時對照片和影片進行身份驗證,獲得唯一編碼。相機應用捕獲設備的感測器數據,在傳輸之前加密照片或影片,運行20多個圖像取證測試,並在幾秒鐘內,將圖像的加密簽名印在公共區塊鏈上,使得信息不可被篡改。

這是一種「自證清白」的方式,適用於電子商務平台和公民記者類用戶。如果用戶將圖片發送給接收者,Truepic允許收件人驗證圖像的原點和元資料的完整性。任何二次傳播的多媒體材料,都可以與區塊鏈上的原始信息對比,辨別真假。

在Deepfake的威脅下,鑑定圖片、影片的真實性,都成了相機應用的賣點。但這類以營利為目的的產品又引起了用戶新的隱私擔憂。畢竟,誰能確保Truepic不作惡呢?

演算法打演算法

位於矽谷的史丹佛實驗研究院(SRI International)的AI中心則「以毒攻毒」,用偽造的影片訓練演算法,讓演算能夠更好識別出偽造痕跡。在人們上傳影片到社交網站的時候,平台需要對影片重新編碼。這是一個檢測虛假影片的好時機。

但隨著Deepfake的漏洞日漸優化,用演算法打演算法的難度也日益加大。

打假AI原本就是訓練造假AI的一部分,二者剛好在生成對抗性網路的兩端。一個生成器,一個鑑別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由於Deepfake的技術在於篡改數據,那麼鑑別方則在尋找一切篡改數據的痕跡。一種方法是基於像素的影片檢測,影片其實是成千上萬幀圖片連放,細緻到檢測每個像素的改變痕跡,是一件頗為浩大工程。

此外,偽造的面部表情目前仍有缺陷。偽造的臉部表情往往與其他部分存在不一致,電腦演算可以檢測圖片或影片中的這種不一致。

Deepfake#
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的研究者比較真假人物的面部差異
圖/ 品玩

舉例而言,初代Deepfake影片中的人物,眨眼的方式都有點奇怪。

紐約州立大學奧爾巴尼分校電腦科學系副教授呂思偉曾撰文表示,成年人的眨眼間隔為2秒到10秒,一次眨眼需要十分之一到十分之四秒。這是正常影片人物應有的眨眼頻率,但很多Deepfake影片的人物沒能做到這一點。

彼時由於缺乏閉眼圖像數據,算法的訓練並不完美,影片人物面孔總有一種「哪裡不對」的不和諧感。

然而,通過閉眼的面部圖像、或使用影片序列進行訓練,可以改善眨眼間隔。虛假影片的質量總會提高,而研究人員需要繼續尋找檢測它們漏洞的方法。

南加大的研究者威爾.阿布達-阿爾瑪基德(Wael Abd-Almageed)表示,社群網路可以使用算法來大規模識別Deepfake。為了實現這一過程的自動化,研究人員首先建立了一個神經網絡,「學習」人類在說話時如何移動的重要特徵。然後,研究人員使用這些參數將偽造影片的堆疊幀輸入AI模型,以檢測隨時間的不一致性。

普渡大學的研究人員也採用了類似的方法,他們認為,隨著訓練模型的Deepfake影片數據量越來越大,模型也會更加精確,更容易檢測出偽造的影片。

美國2020年大選在即,如何阻止Deepfake從低俗娛樂發展到操縱民意,是研究者們最迫切的動力之一。但願一鍵打假的速度,能追上一鍵換臉的速度。

責任編輯:江可萱

本文授權轉載自:PingW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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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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