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堡王最新廣告上演華堡「發霉腐敗」全過程,為了什麼?訴求合理嗎?
漢堡王最新廣告上演華堡「發霉腐敗」全過程,為了什麼?訴求合理嗎?

食物廣告通常都光鮮亮麗,旨在刺激消費者食慾,但漢堡王的最新廣告卻反其道而行,拿著高清攝影機記錄自己的招牌華堡腐敗發霉全過程。

發霉漢堡
圖/ 愛范兒

挺拔的生菜逐漸塌萎,毛茸茸的白色菌落從肉餅開始生長,蔓延至麵包和蔬菜⋯⋯

在最新廣告《The Moldy Whopper(發霉華堡)》中,漢堡王用鏡頭記錄了華堡在34天裡「變壞」的過程,並在最後將這通常情況下看了倒胃口的影像稱為「 The beauty of no artificial preservatives(無人造防腐劑之美)」。

藉著這個廣告,漢堡王隨之公佈,現在他們已經在超過400家美國門市推出無人造防腐劑的華堡,今年年底還將普及到所有美國門店。與此同時,漢堡王表示他們90%的食品原料均不含人造的色素、調味劑和防腐劑,而且從所有食物中去除了味精和高果糖玉米糖漿。

一如既往地,漢堡王這個廣告其實也有諷刺老對頭麥當勞的意思。

麥當勞漢堡防腐劑多,放多久都不發霉?

麥當勞的漢堡放了十年甚至二十年都不腐敗的獵奇故事,已經是不少網友熟悉到拿來做梗的內容。通常,大家會默認其不發霉腐壞的原因是大量防腐劑。

美國猶他州的大衛.惠普爾(David Whipple)今年已經70歲了,他在1999年時從麥當勞買了個漢堡來做專案展示道具。提案做完後,他順手就把漢堡擱在夾克兜里,然後就忘了。過了好一段時間後,大衛.惠普爾(David Whipple)才發現它還保存得挺好,決定將這老漢堡放在錫罐裡保存。

發霉漢堡
大衛.惠普爾(David Whipple)和他的老漢堡。
圖/ 愛范兒

這個超過20歲的漢堡現在看起來有點乾,「你得湊得很近才能聞到味道,它聞起來已經不像食物了,倒是有點像舊紙板」,而且「硬得像石頭一樣」。

除了大衛.惠普爾(David Whipple),冰島和澳洲都曾有人將漢堡保存了十年或以上,紛紛表示漢堡狀態一直挺好。

但這真的是因為防腐劑多嗎?

由於故事流傳之廣,官方在2013年終於忍不住出來澄清,強調漢堡不分解,不是因為防腐劑。

要分解,你需要滿足幾個條件——尤其是濕度。如果環境和食物中沒有水分,細菌和黴菌就沒法生長,因此食物也無法分解。看仔細點,你會發現那些漢堡都脫水般乾燥。

我們的肉餅裡沒有添加防腐劑或填充物,唯一添加的只有鹽和胡椒。

在獲獎紀錄片《麥胖報告》中,導演根・史柏路克曾將一系列麥當勞漢堡和薯條以及其它漢堡薯條放在同一環境裡觀察。

兩週後,普通餐廳的漢堡和薯條已經發霉了,而麥當勞的漢堡(大麥克除外)雖然發霉得沒前者厲害,但也已經開始長出黴菌;到了第三週,除了麥當勞薯條,所有食物都已經長霉了;到了第十週,所有食物都已經噁心到不行,但麥當勞薯條看起來還挺不錯⋯⋯

官方雖然說在肉餅了沒添加防腐劑,那漢堡的其它部分呢?由於食品成分公告不夠透明,我們得在2018年才獲得部分答案。

麥當勞在2018年宣布,旗下七款經典漢堡將取消使用任何人造防腐劑、調味劑或色素。具體來說,就是去掉了以前用在麵包裡的丙酸鈣、奶酪中的山梨酸,大麥克特別醬汁裡的山梨酸鉀、苯甲酸鈉和乙二胺四乙酸鈣鈉等。從時間看來,麥當勞的「去人造防腐劑」宣傳還來得比漢堡王早呢。

雖然漢堡裡用了這些防腐劑,但我們從紀錄片裡也見到漢堡變壞。所以說,發不發霉,發霉速度如何,真不只是有沒有防腐劑就能決定的。

被妖魔化的食品防腐劑,只是另一個被行銷利用的噱頭

一說到防腐劑,人們往往認為有害。其實,這是個很大的誤解。

我們首先得明確一點:廣義上來說,任何物質都是有毒的,離開劑量談毒性是耍流氓。

食品工程專業碩士錢程在「丁香醫生」的文章中寫道。

走在超市,隨手拿起一樣加工食品,基本上都會在其成分錶中看到名字複雜的食品防腐劑。一般來說,只要在規定量內使用符合標準的防腐劑,都是安全的。

而且,如果是「為了不用防腐劑而不用防腐劑」,在原本就容易腐壞的食品中不加入合理的防腐劑,食品會存在安全隱患。

再者,錢程指出,大部分廣泛使用的食品防腐劑原本都是存在於自然裡,只是人類透過化學工業的方式批量製造,便於使用:

比如,常用的防腐劑苯甲酸就天然存在於藍莓、蔓越莓中;而另一種防腐劑山梨酸在很多蔬果中都存在,它本身就可以看做一種不飽和脂肪酸,經過人體代謝後會像其他脂肪酸那樣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

說起這個,漢堡王這次宣傳也有避重就輕。他們雖然強調自己「 不添加人工防腐劑 」,但卻沒說完全不用防腐劑。

《華盛頓郵報》從漢堡王發言人得知,這次改變主要是將原本醃黃瓜裡的苯甲酸鈉換成乳酸,去掉蛋黃醬裡的乙二胺四乙酸,而原本麵包裡的用的丙酸鈣也將被替換成經培養的小麥粉。

他們正在用能生產丙酸的細菌替代丙酸酯。基本上就是一樣的防腐劑,只是換成天然來源,聽起來更好聽,就跟用芹菜粉來替代硝酸鈉醃肉一樣。

美國公共利益科學中心的高級科學家麗莎·萊弗茨(Lisa Lefferts)解釋道。

這些年來,品牌對「健康食品」的宣傳,已經從其「蘊含XX營養」轉變為「不含XX物質」,而「不含人造防腐劑」也只是其中一個。

除了用本質上一樣的「非人造防腐劑」來圓條件外,不少商家更是在原本就不需要添加防腐劑的食品包裝上添加這個「不含人造防腐劑」標籤來「鍍金」。

蜂蜜
蜂蜜本來就不容易腐壞
圖/ 愛范兒

一般來說,蜂蜜、乾貨、咖啡粉等高糖、高鹽或是脫水的食品本身就不容易腐敗,因此也不太需要防腐劑,但在這些產品包裝上寫上個「不含人造防腐劑」,立即就能升個價段。同樣道理的,那些標著「0脂肪0麩質」的氣泡水,也就純粹寫來添溢價的。

所以說,只要是合乎安全健康標準的大連鎖品牌,與其擔心各種名字看不懂的成分,還不如好好算算你我雖然都熟悉的油鹽糖,它們才是最容易被忽視的健康隱患。

責任編輯:林芳如、蕭閔云

本文授權轉載自:愛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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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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