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卡的時代精神
信用卡的時代精神
2003.12.01 |

信用卡,絕不只是張信用卡!否則1624萬個成年人(20歲以上)的台灣,怎會擁有3159萬張信用卡?但是--你先別緊張,台灣「每個人有1.94張」的數字其實並不算太高,韓國平均國民所得比我們少,但每個韓國人卻持有4.6張信用卡。
如果信用卡只具有「代替現金」的功能,不可能全民皆「雙」卡(或韓式的「五」卡);信用卡的普及和迅速成長,一定有更深刻的理由。
信用卡的發明,是二十世紀的新鮮事,比汽車晚、但比波音噴射客機早,1920年代,美國石油公司首先想到用這種薄如羽翼的卡片來提供老顧客縱橫全國的加油需要。1958年美國運通(American Express)首創以金融機構身分來發行信用卡(也不僅是「買油」了),次年加州的美國商業銀行(Bank of America, BOA)跟進,並把發行範圍擴大到全國,此卡後來(1966~7年)更名為「威士卡」(Visa)。如今,信用卡、汽車和噴射機這三者已成為全球化經濟的新印記,三者的廣告也常常彼此提攜,宛彿系出同門。

**信用卡的社會學意義

**回憶這段歷史,可以得見:信用卡是資本主義發展的先頭部隊,由美國到全世界、由財富階級到尋常百姓,它魅倒眾生的能力,來自社會學的意義要比來自經濟學的多得多。信用卡的第一個社會學涵義,是作為世界資本主義社會公民(citizen)的護照,是你獲得自我意義、他人認可的來源。擁有一張信用卡代表你有一份職業,而這正是個體在資本主義社會裡被信任的起碼門檻,如果你成年而卻沒有一張信用卡,你會覺得和失業者一樣是這社會「多餘」出來的一份子,是個被全社會排除的人,你連起碼的尊嚴都沒有。
信用卡的第二個社會學意義,是置身在地社群的身分認同。在發行初期,信用卡自己就是「身分標籤」,「有沒有卡」就象徵你是不是個成功的人,但一旦卡一變多(感謝銀行業的激烈競爭),信用卡就變成各種「身分標籤」的「載體」(carrier),在持卡人秀出卡片時,用各種不同延伸意義「榮耀」持卡人,它變成一種「雙元符號」--「Visa」、「Master」、「American Express」代表「全球化公民聯盟」,而「玫瑰卡」、「台灣之子卡」、「台灣大學卡」和各種聯名卡,則代表你屬於(belong to)那種群體,或者你不屬於(not belong to)哪種團體(譬如「透明卡」、「迷你卡」,表示著不屬於成年人,也不屬於一般年輕人)的「在地認同聯盟」。
換言之,信用卡讓你感覺「屬於」一個遙遠的全球化社會,而且又能「區別」身邊在地社會裡的他人,它攸關現代人的存在和認同,難怪每個人拼了命要擁有它。由信用卡的故事反推:只要社會所得愈來愈高,這種「既包容又排除」的社會心裡機制,將成為所有商品爭取認同型顧客的律則。
信用卡,說的是「社會分類」的故事,很赤裸、很古典;也很實在與現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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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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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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