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裁掉萬人、賣掉公司最驕傲業務!「電子菜鳥」平井一夫憑什麼救活Sony?
大刀裁掉萬人、賣掉公司最驕傲業務!「電子菜鳥」平井一夫憑什麼救活Sony?

今年4月,日本索尼(Sony)公布截至今年3月的2020財年合併財報,凈利潤首次超過1兆日圓。這個成績除了受惠疫情,以及現任執行長吉田憲一郎(KenichiroYoshida)的帶領,或許一部分還得歸功於2019年退休的前執行長平井一夫(KazuoHirai)在內部推動的改革。

索尼社長兼CEO平井一夫與索尼商標。Kazuo_Hirai_and_Sony_logo_201204
Sony社長兼CEO平井一夫。

不到10年前,Sony面臨巨大困境,平井一夫在2012年4月接任執行長時,這家公司已連續4年虧損,2011會計年度顯示淨虧損4566億日圓。當時,企業內部以及股東非常懷疑他的領導能力。平井一夫如何從不被看好,到成為讓公司起死回生的關鍵人物。

曾是三星、LG的墊腳石,年輕員工早已習慣「輸」

平井一夫1984年從國際基督教大學畢業後,同年加入「CBS/Sony」公司(現日本索尼音樂娛樂,SonyMusicEntertainment),一開始從事音樂相關的業務工作,之後協助重建Sony的遊戲事業多年。

直到2011年,平井一夫被任命為執行副總裁,才參與了當時Sony的主要電子業務,他意識到電子事業沒有方向,當時Sony在與三星電子(SamsungElectronics)、LG電子(LGElectronics)的競爭中等同墊底,整個組織都缺乏信心,這讓他感到痛苦。

有一天,一名員工向主管介紹一款新的Sony電視。過程中沒有表現出幹勁,讓平井一夫很震驚。《日經中文網》報導指出,員工一開始就表明,沒有打敗三星與其他競爭對手的意願。儘管有主管認為他的措辭有問題,但員工依舊繼續敷衍地講下去。

平井一夫執掌Sony時,電視事業已連續8年虧損。雖然Sony過去推出一系列讓消費者驚豔的產品,但很明顯,昔日榮光早已不在。而員工缺乏信心的行為,其實只是反映出公司內部文化已經習慣「輸」,而不是贏過別人。

賣出美國總部、裁員約1萬人,平井一夫展現改革決心

但平井一夫並未就此一股腦苛責員工,他選擇認真聽取員工意見,理解對方的想法,這才發現,尤其是年輕的員工,其實都是帶著自豪的心情加入Sony,只是覺得意見無法被公司理解,就算有想法,上級主管也是當成耳邊風,才會變得灰心喪志。

「我發現Sony仍然很有價值。」平井一夫認為,如果要重振公司,必須改善Sony重視的電子業務。

結果他決定先出售Sony在紐約的美國總部,「美國子公司堅決反對出售,但我告訴他們要立刻出售,以此表達我的決心。」接下來,Sony開始一系列改革,包括出售化學品、電池、個人電腦的事業,並裁減約1萬個職位,目的是消減公司的成本。

不讓Sony活在過去的掌聲中!強悍作風一度引發老員工反彈

然而,平井一夫大動作展現出改革Sony的決心,並沒有獲得某些資深員工的認同。當Sony於2014年宣布出售曾讓公司占有強大市場地位的VaioPC業務,平井一夫收到Sony老臣、第一任財務長伊庭保(TamotsuIba)的書面「建議」。

「簡單來說,那些提議就是說『昔日的時光更好』或是『管理階層輕視電子業務,是無法接受的』,還有一項提議要求管理階層下台,包括我。」但平井一夫沒有理會對方的要求。

平井一夫聽取了退休人員的建議,希望Sony能重回過去因為電子事業而受到世界讚譽的時代。事實上,他無意否認Sony過往成就,但當時他認為,這些想法都是「懷舊之情」,Sony若想要活下去,不能再將自身定位為「那個生產隨身聽Walkman的公司」。

Sony Walkman 隨身聽特展.JPG
Sony 在 2000 年以前,曾以 Walkman 系列產品取得巨大成功。
圖/ 圖片來源/Sony

放下銷售目標、重新定義Sony品牌精神

平井一夫上任之初,外界視他為「電子事業的菜鳥」,認定他無法帶領公司。他則持續思考Sony的重組計畫。當時在他眼中,Sony沒有任何使命、價值或願景,也不清楚到底想成為怎樣的公司,「電子、遊戲、電影、音樂與其他單位都脫節了,只是各自朝著自己的方向前進。」他認為有必要重新定義這些單位為何存在,以及如何生存。

他走訪Sony在世界各地的工廠、研究與研發中心,聆聽人們的意見,偶然意會到日語中的「kando」(代表「深深感動」的意思)一詞。事實上,Sony成立之初,共同創辦人井深大(IbukaMasaru)的願景就是創造出讓人們驚呼的產品,期許工廠內部能有自由、開放的思想,工程師能夠將技術提升到最高標準。

平井一夫相信,他可以重新詮釋創辦人賦予Sony的精神。他將Sony的使命解釋為:製造充滿「kando」產品的公司。 其中做法包括,在電視事業中,Sony放棄每年銷售4000萬台的目標,改為追求質量勝過數量,喚起消費者的感情。

平井一夫最樂見的事之一:繼任者不當好好先生

2018年4月,平井一夫將總裁與執行長的職責移交給原為財務長的吉田憲一郎。據悉吉田憲一郎接下工作時告訴平井一夫,「我不會做一個好好先生(yes-man),而是將說出我認為該說的話。」平井一夫說,這就是他所希望的。

一直以來,平井一夫的管理哲學就是 「徵求與我不同的意見」。事實上,他從小就喜歡提出問題,從國外回到日本後,當他舉手發問時,老師還曾說:「這是日本,不是美國。」

平井一夫在2019年正式卸下董事長一職,離開Sony,結束35年的職涯。如今3年過去,吉田憲一郎繼續為公司注入「kando」的意義,他試圖將電子、電影、音樂、遊戲與其他業務互相串聯,發揮最大的價值。

資料來源/Nikkei Asia(1), Nikkei Asia(2), 日經中文網, Tech Crunch

本文授權轉載自:經理人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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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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