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日本超人氣豆乳,來自龜甲萬!豆漿店、植物肉都難生存,他怎麼找黃豆新商機?
【觀點】日本超人氣豆乳,來自龜甲萬!豆漿店、植物肉都難生存,他怎麼找黃豆新商機?

臺灣從這幾年開始,新興的黃豆相關產品議題,從以黃豆為原料的植物肉,到主打街邊店面機械鮮榨黃豆的豆漿品牌等,陸續在市場上受到矚目,但最近接連傳出的市場訊息來看,美國2023年植物肉整體市場銷售額下滑,臺灣鮮榨豆漿品牌(二吉軒豆漿)的店面歇業新聞等,可感覺到黃豆相關產品雖然市場消費量大,但要能在中下游黃豆產業另外再開拓新市場,並不容易,或許這跟消費者在黃豆產品上的消費已定型,要再開發新的使用習慣很難有關。

既然開發新的黃豆相關產品市場不容易,那是否有在開拓新市場這一塊做的不錯的新銳企業可以介紹呢?有一家,但這家不是新銳企業,而是創立百年的老牌黃豆相關產品製造商,這一家就是日本的龜甲萬醬油。談到龜甲萬,你會想到什麼?應該有些消費者會用醬油產品來跟龜甲萬聯結?但這幾年,醬油已經無法用來形容龜甲萬的業務,因為醬油已經給不再是龜甲萬公司營業額最多的產品了。下面就來介紹以黃豆為主原料的製造商龜甲萬,如何擴大到其他新市場的商業故事。

雖然是百年企業,但龜甲萬是個結盟以及整併的好手,他們在幾個新市場成功的商業模式,都離不開整合跟併購這些主題。

醬油市場 - 同業的水平整合

最近在商業報導時常看到的合併M&A議題,但對這家超過100年的老店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早在百年前龜甲萬就執行了第一個整併的案例。

在1917年的當時,日本醬油激戰區的野田地域,野田,高梨,茂木,等八家醬油公司的高層們應該是有嗅出市場開始有不同的變化,所以這幾家醬油製造商開始了整併的合作,把原本大家當時所擁有高達200個以上的醬油品牌全部整合到最後只留下一個品牌,就是現在大家熟悉的龜甲萬,全力集中資源集在龜甲萬這個品牌上。在距今100年前,到處都彌漫著商業機會的氛圍下,很難想像相關利害關係如此多(8家)的商業合併在當時居然可以成功。

合併之後的日本醬油市場果然發生了大變化,在1923年當時日本的醬油製造商還有大約還有1萬5千家,但由於西式飲食習慣開始進入日本市場,過六年後,生活習慣的改變,日本的醬油製造商只剩下8千多家,而到2020年的現在又減少到接近1000家左右。如果當時這些製造商沒有集中經營資源,借用同業的力量,可能今天的醬油市場的局面就又會呈現不同的風貌。

龜甲萬
雖然是百年企業,但龜甲萬是個結盟以及整併的好手。
圖/ 龜甲萬官網

美國市場 - 異業的下游整合

除了早早就啟動日本國內市場的整合,龜甲萬就連開發國外市場的腳步也很快。在1949年就開始出口醬油產品到美國,在美國的銷售也逐渐有了心得後,1957年在美國設立銷售辦公室,等到銷售數量安定,又在1973年美國中西部設立首座工廠。在美國看起来一帆風顺,但其實龜甲萬在销售上遇到不少问题,除了日本跟美國消費者口味的文化差異要去克服外,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如何擴大銷售通路。要是銷售通路無法擴大,在美國工廠投資的回收以及效應是無法實現的。

龜甲萬雖然當時產品受歡迎,但美國地大物廣,要快速推進到散佈在大陸的通路很難。為了快速推進到通路,龜甲萬採取了一個很積極的方法,在1969年買下美國的大盤商JFC,因為JFC可以提供兩件當時龜甲萬自己無法做到的事。

第一件事是 通路發展 。JFC是大盤商,所以在龜甲萬來之前,已經有銷售非常多不同供應商的不同產品到美國眾多的餐廳以及零售商,所以對龜甲萬來說,只要能搭上JFC的既有通路,就可以把馬上龜甲萬產品的觸及範圍擴大。

第二個是 服務改善 ,這個龜甲萬自己只銷售醬油,末端顧客為了這個品項就必須要處理獨立的物流以及金流。而JFC銷售的產品非常多,所以對末端顧客而已,在物流或是金流上,只需要對JFC一家,除了龜甲萬的醬油,就可以買到其他產品,對顧客而言是一項內部流程簡化上很大的服務改善。多年前大膽收購JFC,到這幾年也看到了效益,JFC這塊的大盤營業額,已經成長到不小於祖業的醬油營業額的規模了,而在有了這個強有力的國際通路後,也讓龜甲萬在開發其他新產品能更快速的觸及到更多顧客。

嶄新市場 - 原料的上游整合

對你而言,龜甲萬是醬油製造商嗎?這個回答可能會跟回答者的年齡有關,30以上應該會是回答醬油,但對20歲左右的消費者,可能他們回答的應該會是豆漿製造商。沒錯,豆漿是2000年後龜甲萬發展不錯的一個新事業。

龜甲萬豆乳
圖/ 龜甲萬官網

那為何龜甲萬會想做豆漿?這個除了跟健康意識抬頭有關之外,還有一個理由是豆漿跟醬油一樣,都會用到大量的黃豆做原料,所以想運用在在醬油製造上所累積的原料綜效,來進入這個開始逐漸在發展的市場。

當然進入豆漿市場,龜甲萬也沒有選擇自己從零開始。從上面的國內醬油市場,到海外新市場,都可以發現龜甲萬擅長用整合的方式來擴展商業版圖。而豆漿則是在2004年,龜甲萬選擇跟已經有在做豆漿業務的紀文フードケミファ資本合作,並且在4年後的2008年子公司化,營業額也從初期的日幣140億,成長目前日幣411億。

在日本的豆漿市場,龜甲萬目前的市場佔有率也接近50%,已成為日本包裝豆漿的市場龍頭品牌,龜甲萬認為,在未來豆漿應該有機會做到牛奶市場的15%規模,這個2000年後才開發的新產品線,已經是成為未來有力的成長潛力事業。

龜甲萬公司雖然是老牌,但所作的市場開發,合併手法等可完全不老派,黃豆相關產品在健康意識抬頭下,應該現在才剛要有另一波成長,環繞著黃豆產品跟服務下,以及合併的DNA。可期待在未來的龜甲萬,還會有更不一樣的變化呈現在市場。

延伸閱讀:【觀點】全聯遭罰背後思考:難道賠錢的生意有人要做嗎?從市場機制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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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錢玉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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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科技創新守護海洋!犀牛盾以循環創新思維破解塑膠危機、賦能永續未來

全球每年約生產4億噸塑膠垃圾,只有不到10%有被回收,其中約有1100萬至1400萬噸最終流入海洋。在十分有限的回收量中,約 8 成來自相對單純、流程完整的寶特瓶回收;反觀,同樣是高頻消費品的手機配件,回收率卻不到 1%。這個現象,對長期從事材料研究的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來說,是他反思事業選擇的開端,也是突破的轉捩點。

「手機殼產業其實是塑膠產業的縮影!」他在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的專題演講上直言。手機殼本質上類似一種快時尚商品,每年有超過十億個手機殼被製造,但產業並未建立材料規範,多數產品混用多種複合塑膠、填料與添加物,既難拆解、也沒有回收機制。結果是,一個重量相當於超過二十個塑膠袋的手機殼,在生命周期終點只能被視為垃圾。

王靖夫指出,連結構複雜的資訊科技產品,回收率都能達 45%,但手機殼明明是最簡單、最應該回收的產品,為什麼無法有效回收?這個命題讓他意識到,與其只做手機殼,不如正面處理塑膠問題本身,從材料設計、製程到後端回收再生,開創循環之道。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犀牛盾共同創辦人暨執行長王靖夫於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分享犀牛盾如何回應塑膠挑戰、開創循環模式。
圖/ Amazon Web Services 提供

以材料工程打造手機殼的循環力

若塑膠要進入循環體系,前提是「材料必須足夠單純」。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問題不在回收端,關鍵在最開始的設計端。多數手機殼由多款不同塑膠、橡膠件甚至金屬等複合材料組成,無法被經濟化拆解,也難以透過現有流程再製。為此,犀牛盾在2017年起重新整理產品線,希望借鑑寶特瓶成功循環的經驗,擬定出手機殼應有的設計框架。

新框架以「單 1 材料、0 廢棄、100% 循環設計」為核心,犀牛盾從材料工程出發,建立一套循環路徑,包括:回收再生、溯源管控、材料配方、結構設計、循環製程、減速包裝與逆物流鏈等,使產品從生產到回收的每一階段,皆與核心精神環環相扣。

王靖夫表示,努力也終於有了成果。今年,第一批以回收手機殼再製的新產品已正式投入生產,犀牛盾 CircularNext 回收再生手機殼以舊殼打碎、造粒後再製成型;且經內部測試顯示,材料還可反覆再生六次以上仍維持耐用強度,產品生命週期大大突破「一次性」。

另外,今年犀牛盾也推出的新一代的氣墊結構手機殼 AirX,同樣遵守單一材料規範,透過結構設計打造兼具韌性、耐用、便於回收的產品。由此可見,產品要做到高機能與循環利用,並不一定矛盾。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犀牛盾從材料學出發,實現全線手機殼產品皆採「單 1 材料」與模組化設計,大幅提升回收循環再生效率。
圖/ 犀牛盾

海上掃地機器人將出海試營運

在實現可循環材料的技術後,王靖夫很快意識到另一項挑戰其實更在上游——若塑膠源源不斷流入環境,再強的循環體系也只是疲於追趕。因此,三年前,犀牛盾再提出一個更艱鉅的任務:「能不能做到塑膠負排放?」也就是讓公司不僅不再製造新的塑膠,還能把已散落在環境中的塑膠撿回來、重新變成可用原料。

這個想法也促成犀牛盾啟動「淨海計畫」。身為材料學博士,王靖夫將塑膠問題拆為三類:已經流落環境、難以回收的「考古塑膠(Legacy Plastic)」;仍在使用、若無管理便會成為下一批廢棄物的「現在塑膠(Modern Plastic)」;以及未來希望能在自然環境中真正分解的「未來塑膠(Future Plastic)」。若要走向負排放,就必須對三個路徑同時提出技術與管理解方。

其中最棘手的是考古塑膠,尤其是海洋垃圾。傳統淨灘方式高度仰賴人力,成本極高,且難以形成可規模化的商業模式,因此無法提供可持續的海廢來源作為製造原料。為突破這項瓶頸,犀牛盾決定自己「下海」撿垃圾,發展PoC(概念驗證)項目,打造以 AI 作為核心的淨海系統。

王靖夫形容,就像是一台「海上的掃地機器人」。結合巡海無人機進行影像辨識、太陽能驅動的母船作為能源與運算平台,再由輕量子船前往定位點進行海廢收集:目的就是提升撿拾效率,同時也累積資料,為未來的規模化建立雛形。

從海洋到河川,探索更多可能

淨海計畫的下一步,不只是把「海上的掃地機器人」做出來,王靖夫說:「目標是在全球各地複製擴張規模化、讓撿起的回收塑膠真正的再生利用。」也就是說,海上平台終究要從單點示範,走向可標準化、在不同海域與國家部署的技術模組,持續穩定地把海廢帶回經濟體。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犀牛盾CircularBlue™海洋廢棄物過濾平台初號機將出海試營運,盼解決沿岸海洋廢棄物問題。
圖/ 犀牛盾

他進一步指出,「其實這套系統不限於海洋,也可以在河川上。畢竟很多海洋垃圾是從河流來的。」未來若能推進到河川與港灣,將塑膠在進海之前就攔截下來,不僅有助於減少海洋污染,回收後的材料也更乾淨、更適合再生,步步朝向終極願景——隨著時間推進,海中垃圾愈來愈少,被撿起、回收後再生的塑膠會越來越多。

「我們已經證明兩件事的可行性:一端是產品的循環設計,一端是 AI 賦能海廢清理的可能性。」王靖夫笑說,塑膠管理命題不只為自己和公司找到新的長期目標,也讓他順利度過中年危機。「選擇改變,留給下一代更好的未來。」他相信,即便是一家做手機殼的公司,也能創造超乎想像的正向改變。

AWS 2025 亞馬遜港都創新日,集結產業先行者分享創新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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