註冊數超過1億!在Tinder歧視紛爭下誕生的Bumble,如何成為約會APP的女權獨角獸?
註冊數超過1億!在Tinder歧視紛爭下誕生的Bumble,如何成為約會APP的女權獨角獸?

疫情的蔓延,扼殺無數中小型企業,卻也成就了許多的造富故事。

根據報導,新冠肺炎大流行期間,2020年3月全球線上約會成長了82%。美國各地的單身人士投入約會程式的數字創下了歷史紀錄。人類生物學家Helen Fisher的研究顯示,即便在虛擬的環境中,也會觸發浪漫愛情的多巴胺系統,它將讓人感到愉悅、欣喜,感受到愛情的意亂情迷。

Bumble
圖/ 極客公園

與此同時,為鼓勵單身人士適應隔離需求,疫情期間,眾多約會APP的服務模型進行調整,推出影片、語音等新功能。例如Tinder推出免費Passport功能,幫助全球範圍內單身人士配對;Hinge內建影片約會按鈕;Bumble的配對範圍從100英里擴大至全國,並增加虛擬勳章,代表願意影片約會。

其中,Bumble在眾多約會APP中的數據表現尤其亮眼。去年初,川普宣布美國進入緊急狀態的一週內,透過Bumble影片聊天的人數上升93%。5月1日當週,Bumble在美國的訊息發送量增加20%。受疫情推升,Bumble的營收較2019年同期成長了70%。

1月中旬,Bumble遞交招股書,計劃在納斯達克交易所上市,預計以60億至80億美元估值上市。截至2020年Q3,Bumble的每月活躍使用者總計4,200萬,全球註冊用戶超過1億。根據OC&C Strategy Consultants的數據顯示,Bumble的用戶付費轉化率高於約會APP的市場平均水平。

Bu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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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mble正成為最受千禧世代和Z世代單身人士青睞的約會平台之一,且成為美國最大約會程式Tinder的主要競爭對手。

女權主義色彩的社交APP

打開Bumble程式會發現,Bumble與Tinder從註冊到用戶互動介面的設計如出一轍。例如,透過左右滑動圖片來篩選感興趣的對象,向左代表不感興趣,向右則表示有興趣。想要解鎖對自己感興趣的人,或是劃錯、想退回先前的介面,則需要升級付費的服務功能。

就連演算法、喜好推薦的原理也極為類似。

例如,向右滑動時,對你感興趣的用戶將最先出現在推薦首頁;不會根據你以往的喜好類型,推薦後續用戶;若用戶向右滑動所有人,將會受到系統的懲罰;附近的人將優先推薦;以個人資料和照片完善程度決定匹配率等等。

唯一不同的是,Bumble需要女性主導整個約會。女性必須先發送第一條訊息,若女方在完成配對後,未在24小時之內發送第一則訊息,則宣告配對失敗。當然,透過付費可以延長回覆的時間。

此外,Bumble的目的是為了建立更為持久的關係,除了約會之外,還可以切換到BFF(友誼配對)、Bizz(職場社交)模式,幫助用戶找到朋友並建立事業上的人脈關係。Bumble成為介於約會和LinkedIn之間的跨界物種,且每種模式都擁有數百萬的活躍用戶。

Bu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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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mble許多的設計理念借鑒於Tinder。事實上,Bumble的誕生也與Tinder有千絲萬縷的關聯。

Bumble創辦人惠特尼.沃爾芙(Whitney Wolfe Herd)曾經是Tinder的共同創辦人和行銷副總。2014年,惠特尼起訴Tinder另外一位創辦人,同時也是自己的前男友賈斯汀.馬廷(Justin Mateen),指控其在工作中習慣性地性別歧視,使用威脅、侮辱性的訊息來騷擾、羞辱她,試圖在公司排擠她,而她也聲稱Tinder的母公司Match剝奪了自己共同創辦人的頭銜。

受此啟發,惠特尼於同年創辦了女權主義的約會程式Bum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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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在接受採訪時,惠特尼談及創建Bumble的靈感。蜂巢中的蜂后和工蜂都是雌性蜜蜂,蜂巢由女性們負責,建立起一個井然有序、令人尊敬的社群。但是,蜂巢與姐妹情無關,卻與性別平等有關。工蜂照料後代、抵禦外敵,蜂后則邀請潛在對象、完成約會,進而繁殖後代。

目前,對於尋求伴侶的男女而言,男性與女性的互動方式,將對關係的平衡、走向至關重要。許多糟糕的互動容易導致關係失調,出現虐待、歧視等現象。尤其,女性群體會收到各種氾濫且無用的社交訊息,而市場上老派的社交程式如LinkedIn,往往只適合專業聯繫,已不適用於新一代年輕人的交友方式。

如今我們做出改變,顛覆現存的約會規則,串聯人們的餘生。 」惠特尼四年前在接受VOGUE採訪時說道。

根據Business of Apps的最新數據顯示,Bumble每小時產生超200萬次滑動,僅次於Tinder,成為美國排名第二的熱門約會APP。Bumble已成為與Match巨頭旗下Tinder、OKCupid、Match.com程式並列的競爭者。

此外,Bumble上出現騷擾、謾罵的概率要比競爭對手低很多。即便如此,圍繞著女性主導的約會程式是否為一個偽命題,以及對於Bumble成長空間的討論從未止息。

女性主導 or 女性泡沫?

華爾街日報表示,以女性為中心的方法論會對企業成長造成一定的限制。男性用戶依然佔線上約會用戶的多數,據OC&C數據顯示,在北美免費增值模式的線上約會市場中,未使用Bumble的女性用戶比男性用戶多30%。

男女存在著先天差異,的確有一部分男性喜歡等待,但大部分的男性仍喜歡握有主導權、主動出擊。

性別差異在美國之外的地區更難以打破,例如Bumble曾在2018年進入印度市場,一度請來印度當紅女星Priyanka Chopra擔任顧問與投資人,但Bumble完全沒有威脅到Tinder的地位,Tinder依然是印度最受歡迎的約會APP。在付費服務方面,Bumble甚至沒有排進前十名。

Bumble
圖/ 極客公園

一些女性用戶也倍感焦慮,質疑100%女權主義的應用是否真正適合自己。

西安大略大學副教授Treena Orchard分享了自己在Bumble上的忐忑經歷。在使用Bumble的五個月裡,Treena Orchard主動發出113次、不同的示好邀約,只得到60%的回應。在等待回應的過程中,反覆把自己推到主動的位置,她感到心力交瘁。

與之約會的10個男人中,只有4個非常優秀,其餘不是非常差勁,就是行為令人匪夷所思,遇見優質對象的機率並不高。同時,自己被很多人批評「像男人一樣」,與自己約會的幾位男性也經常把女性權力當作話題來探討,削弱了男女約會的原始意義。

Treena Orchard認為, 在父權社會中使用女權程式很麻煩。女性只是假裝自己坐上了駕駛座位、擁有女性權力,但男性並沒有準備好 。Bumble忽略了男性扮演被動角色的感受,造成用戶關係的緊張,而Bumble應該為此升級用戶的體驗。

當然,投資人卻不這麼認為。

女性是約會APP的關鍵人群,為女性賦予更多權力,提高市場的潛在吸引力 。在新冠肺炎的催化下,男女約會進入了嶄新的階段。北美科技領域的約會程式IPO明顯增多,許多投資人將約會APP視為一種防禦型投資。

「約會APP市場並不是贏家通吃。」Bumble投資人Brian Feinstein曾說。活躍的用戶通常擁有四種不同的約會APP,而Bumble的爭議並不會削弱投資人對它的喜愛。

本文授權轉載自:極客公園
責任編輯:文潔琳

關鍵字: #Ti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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